這句話話音一落,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林寒澤,這頓飯菜是他做的?
林大影帝做的菜?菜裏有麝香?
林樂樂原本心中的感動瞬間消失殆盡,一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林寒澤,瞬時皺起了眉頭。
一邊的保姆看到眾人都不說話,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
“是你做的菜?”林樂樂冷聲開口。
這原本應該是一件很感動的事情,林大影帝這麽一個十指不沾陽春兒水的人,親自為她做飯,上雖然算不上是無上榮幸,但卻也真的很讓人感動了。可這件事加上一個麝香二字,便頓時讓林樂樂的感覺從天堂墜落至地獄。
這是一個多離奇的轉折啊,怎麽會這樣?
這個男人,為什麽要這麽做?
一陣風透過窗子吹進來,拂過林樂樂白皙的臉龐,就這一瞬間,林樂樂隻覺得這風中都帶著刀子,割的她體無完膚!
林寒澤眉頭緊皺,雙唇緊閉,轉身一把抓住那個男廚師的脖領子,冷漠片刻咬牙吐出了一句:“說!”
“我真不知道怎麽回事啊!”
廚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腿都軟了,眼中滿是求饒之意。
“你背後的人是誰!”
林寒澤眼中的怒火足以燎原,修長的手指依舊死死捏著廚師的衣衫,指尖因為過於用力發出‘嘎巴嘎巴’響的聲音。
“我真不知道您是什麽意思!天地良心,我發誓,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林先生,求求您放過我吧。我上有小下有老,不過是過來教您做菜,為了是賺兩個小錢,沒想到會惹上這種事啊!”廚師嚇得紅了眼眶,雙腿跪在地上不停地發抖,“我從來都不是那種人啊,我坐得直行的正,從小到大都沒做過什麽壞事,這麽多年,我從來都沒有害過人!林先生,求求您別讓我背這個鍋了。”
廚師一邊說,眼角餘光一邊偷偷打量林樂樂的麵目表情,他膽怯極了。
“林寒澤,你不想要這個孩子是不是?”
一直沉默的林樂樂忍不住開口了,她不是傻子,林寒澤是誰?鮮少有人敢在他麵前動手動腳,更別說在菜裏下麝香了。
“你那些粉絲的所作所為也是你指示的吧?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你總說有事瞞著我,卻一直聲稱現在還不是時候告訴我,說的就是這件事吧?”
她一句接著一句的問話,每一句文話都問的自己心都碎了!
這是她夢寐以求的男人啊,怎麽會是這個樣子!
瞧瞧麵前這個男人,一張絕美的臉,一雙溫柔的眼,可做的卻盡是那諸天神魔都幹不出來的荒唐事。
她簡直不敢相信,此刻的男人還是不是她認識的男人!
如果他都不是從前的林寒澤了,那她林樂樂是不是也不是從前的林樂樂了?
不是了、早就不是了。林家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傲嬌大小姐,那個公子王孫逐後塵的林家氣質名媛,不是早變成了整個哈市眾口相傳的笑話了麽?
她這幾句問話,頓時讓一邊的林寒澤手中一軟,瞬時轉頭看向林樂樂。
她……竟是如此想的?
林寒澤鬆開了廚師,拿出手機:“孫竹,帶人過來。”
他的語氣中很明顯是在隱藏著怒意,那種陰沉的氣息,即便是他已經很努力的隱藏都會讓人察覺到一股寒意。
那股寒意壓迫感極強,讓人不敢輕視。
“默認了是麽?”
但是屋內隻有林樂樂,根本不在乎這個男人有多麽厲害!
從前她都是怕他的,如今怎麽樣?這男人就算是再厲害還能殺了她麽?
“林寒澤!”她這一瞬間再也隱忍不住,歇斯底裏的怒吼著,“你何必害死我的孩子,用什麽麝香!你這麽厲害的人物,直接殺了我啊!你直接殺了我不簡單麽!還費什麽勁害死我的孩子,我死了不是一了百了麽?你還裝什麽?還在演什麽?還用你那拿了影帝的拙劣演技在我麵前找什麽優越感。”
林樂樂覺得自己像個傻子,即便是她強忍住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再這個男人麵前暴露出一點軟弱,但此刻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睛,還是忍不住讓淚水溢出了眼眶。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頭蠢豬,被這個男人愚弄了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N次。
她恨得是這個男人明明可以一次將她打入深淵,可卻偏偏一次又一次地用感情抽打她,每次都在她要放棄的時候給她希望,讓她感覺到希望的時候又一把將她推進地獄!
玩弄人就那麽有意思?玩弄她林樂樂就那麽有成就感?
讓林樂樂最最恨得是,她真想一刀殺了麵前這個男人,可卻做不到!在這個男人愚弄她多次的情況下,她依舊對這個男人心軟下不去手。
林寒澤看著麵前歇斯底裏的林樂樂,心中萬丈怒火全壓在心頭,這種被林樂樂誤會的感覺好像在他喉嚨裏紮了一根刺!
“先生,您有什麽吩咐?”
孫竹從外麵快步走進來,一臉的認真,畢恭畢敬的樣子顯得額外的小心翼翼。
他也看得出來現在的情況,明顯是有了特殊情況,要不然大小姐不會氣成這個樣子,但是具體出了什麽事情,他此刻還不知道,所以必須要謹慎。
“把這個廚師給我帶走。”
林寒澤語氣陰沉至極,話音一落,深深地看了林樂樂一眼,一句話未說轉身走進廚房。
孫竹帶走了廚師,林寒澤在廚房裏拿著刀具,仔細的切著每一塊肉,做著每一道菜,呼氣卻從未平穩過。
大抵半個小時候,他把菜端到餐桌上,拿起筷子吃了每一道菜。
“先生,需要我為您做些什麽嗎?”
保姆看不懂先生的懆作,為什麽要每一道菜都嚐一嚐?
“我夫人現在怎麽樣了?”
林寒澤輕聲開口,口中咀嚼著飯菜,感受著飯菜的味道。
保姆忙開口回答:“夫人在主臥裏,在傷心,情緒不是很好,不讓任何人接近。”
林寒澤抬起手腕,看著時間,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敲表盤。
他沉下眼簾,查著時間,大約十五分鍾後,沒有感覺到身體裏有任何異樣,也沒有感覺到麝香或者任何怪味道。他這才轉頭對保姆說:“稍後讓夫人出來吃飯,記住,哄著她吃。不要給她再添飯菜,隻吃這些。記住、如果她出了什麽事,你一家人都要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