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可以了,還敢說什麽人身自由不自由的了?”
林寒澤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勾起嘴角,這小丫頭自從上了他的床膽子越來越大了。
“怎麽了?難道我說錯了?”
林樂樂不卑不亢抬眼看著林寒澤,完全沒有一絲畏懼,不管怎麽說她也是個自由地個體,這男人憑什麽管東管西?
林寒澤看著林樂樂執拗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沒說錯,隻是你的公寓不安全,還是回家吧。”
這是第一次他破天荒的與她商量,這是第一次他如此溫柔。
以前林寒澤對她,從來不會似這般輕聲細語。
“不用了林先生,我還是回公寓吧,畢竟,公寓才是我的家。”
林樂樂開口婉拒,抬起修長的手指在空中擺了擺,眼中滿是堅定,白皙的臉龐上沒有任何笑意。
林寒澤深邃的目光,瞧著林樂樂認真的樣子,剛要開口再說些什麽,終究還是閉上了口。
他轉頭看著司機,薄唇微動:“去前麵路口停下。”
司機不敢怠慢,連忙點頭回答:“是先生!”
話音一落,很快司機便在前麵路口踩下了刹車。
“先生,到了。”
司機柔聲地提醒著,林寒澤打開車門,紳士地饒過車來到左邊車門邊上,主動幫林樂樂打開車門。
“到了,小心點。”
林寒澤輕聲開口,修長的手指還細心地幫她擋了一下車門,以免磕碰到她。
“林先生太客氣了,不必這樣。”
林樂樂有些不自然地開口,下了車後轉身離開,林寒澤突然對她這麽好,給她一種要對她溫水煮青蛙的錯覺。
這個男人,到底是要怎麽樣?
忽然要娶她,又對她這麽好,即便是在外人都不相信她都懷疑她的情況下,還主動幫她解圍。
林寒澤是要怎麽樣?
她都要死了,他是還要在死前給她憋個什麽大招啊?
林寒澤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皺起眉頭,眯起了眼睛。
“先生,我們現在去哪?”
車內的司機看著林寒澤上了車,不解地開口問著。
“回家!”
林寒澤懶懶開口,修長的指尖在車座位上輕輕敲動,清秀的眉間緊兒縮。
不知道為什麽會發生這種情況,這到真不在他的意料之內,他一直以為宣布婚期林樂樂會開心。
以前他總討厭那些人吸煙,可今天,他忽然有些明白了,總有些情緒需要一些事情來發泄。
那些不能與人說,不能和人傾訴,沒辦法當即便解決的事情,總需要一根煙來解決一下當前的惆悵。隻可惜,他不喜歡抽煙,也厭惡那種做傷害自己身體的蠢事,非常非常厭惡。
林樂樂回到了公寓了,相比林寒澤那幾百平方的大別墅,她這個一百平方剛出頭的兩室一廳小公寓,實在是不值一提。
不過、她不感興趣,她隻想找個地方自己一個人呆一會。
隻要靜靜地呆一會,讓她度過這最後的時光就好。
“咚……咚……咚……”
忽然門被敲響……
那緩慢有規律的敲門聲,吸引了林樂樂的注意力。
誰來了?
林樂樂眉頭微皺,不解地看向門口。
誰會來?
她住在這裏沒有什麽人知道啊,知道她住在這裏的人也都不會來的。
她修長的手指按上門把手,拉開門,看著麵前這個一身西裝熟悉的男人,頓時怔住了。
“怎麽不邀請我進去麽?”
林寒澤輕聲開口,手中還拉著一個行李箱。
林樂樂看著他手中的行李箱,頓時皺起眉頭,這真是要住下來的意思啊?怎麽還拉著行李箱來的?
“進吧,隻不過房間小,沒有三叔住的地方。”
林樂樂讓開身子,笑眯眯地開口。
林寒澤拉著行李箱邁著大步走了進去,放下行李箱站在門口環視著公寓,還不忘開口打趣:“以前讓你叫三叔,你也不叫,現在不讓你叫三叔,你又要叫了。”
“以前不懂事,現在懂事了。”
林樂樂一邊說著一邊轉身走向沙發邊,為他倒了一杯水。
她這屋子較小,東西擺放的比較多,她還沒怎麽收拾。
“既然懂事了,怎麽還照顧不好自己。”
林寒澤言語中有些責怪,邁著修長的腿快步走到沙發邊,拿起沙發上的衣服,放到茶幾上認真地疊起來。
林樂樂看著他疊衣服的樣子,咽了咽口水,想轉頭目光卻移不開。
林寒澤認真做事的時候真的很帥,超級超級帥。
他溫文爾雅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好好先生,一件衣服接著一件衣服的疊起來,光是看著這樣一個男人疊衣服就十分賞心悅目。
“一會我自己收拾就好啦,不用你幫忙的。”
她有些尷尬,沒想到林寒澤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麽照顧她,還幫她疊衣服。
“乖乖的去吃飯,我的行李箱裏有吃的,是員工去國外出差時給我帶回來的,知道你愛吃那個。”
林寒澤說著手中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修長手指挪動衣衫,將那些衣服板板正正地疊起來,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樣子。
林樂樂剛剛放鬆的眉間,立馬又緊皺起來,轉頭看著林寒澤的行李箱。
怎麽了?什麽吃的?她都不知道她愛吃什麽。
她打開行李箱,看到行李箱裏麵什麽都沒有一箱子的巧克力,她下意識怔了怔。
上一次是偶然吃到了這個味道的巧克力,覺得特別好吃,她貪吃吃了好久,沒想到林寒澤竟然還記得這件事。
連她自己都忘記了。
看著這一箱子的糖,她轉頭看著坐在沙發上疊衣服的林寒澤,忽然心中一酸。
這個男人也真是很暖心,記得她很多的事情啊。
“還看,衣服都不疊起來就算了,怎麽水壺用完還不拔下來,這樣多不安全。”林寒澤一開口,當即便把林樂樂心中的感動說的無影無蹤。
她就說吧,這男人帥不過三秒,超過一小時不侮辱她都難受。
她是真不明白,這男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不能讓她感覺到溫柔點麽?總是搞這一套,
她轉身走到水壺身邊,拔下插銷,轉身便進了廚房,不想再看林寒澤那張臉。
她以前怎麽沒發現,林寒澤像是一個老婆婆一樣,叨叨叨叨的沒完沒了,這種男人真的適合做老公麽?
“咚……咚……咚……”
忽然,門外又響起敲門聲,這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