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二十多分鍾,林樂樂身上的痛意才消失殆盡。

不知被林寒澤折騰了多久,總之她渾身酸麻無力,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

知道的是這男人喝酒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男人吃藥了呢,這也太強了。

林樂樂躺在**,休息了一會,想起身,卻被床裏的林寒澤一把死死抓住拉在懷裏:“不許走,過來吻我。”

他言語強硬,雖然和往日一樣,都是那麽嚴肅認真且又滿是長輩姿態,但不知為何這句話林樂樂卻極其受用。

她轉過身笑了,低頭在他薄薄的唇瓣上吻了吻。

這種霸道的愛,是她做夢都想要的。

林寒澤喝多了酒水真好,她真希望明天他一覺醒來還是這樣。

“臭丫頭,平日裏那麽不乖,如今在夢中倒還蠻乖的。”林寒澤半夢半醒的勾起嘴角,渾身酒意依舊未散,他喝的太多了,數不清有多少了。

聽著他粗重的呼吸聲,林樂樂當時皺起了眉頭,一臉笑意瞬時消失殆盡。

夢裏?什麽夢裏?難道這個男人以為這是在做夢!

林樂樂抬起修長的手指狠狠地在他胳膊上捏了一把:“做夢!林寒澤,你真夠可以的,竟然能以為是在做夢!”

劇烈的疼痛讓林寒澤清醒了幾分,但卻也不過是抬抬眼皮,然後便又閉上了。

喝了那麽多酒,又剛剛勞累過,這會累的很,也醉的很。

“再鬧,我再吃了你!”

林寒澤陰寒淩厲的一句話,頓時讓林樂樂想起方才的事情,頓時就老實了幾分。

不行!她現在渾身上下都沒力氣了,可經不起他再折騰一次。

再來一次,她非散架了不可。

“乖些,容我抱著你睡,天亮了就見不著了。”

林寒澤自顧自地念叨著,言語中竟然有幾分不舍之意,林樂樂又悲又喜,百感交雜。

這男人,到底是舍得她還是舍不得她?又或許是隻在夢中舍得他?

她真的不懂,這男人到底是怎麽想的!愛就愛,不愛就不愛!怎麽?夢裏對她百般溫存,現實卻對她不聞不問?

林樂樂點了點頭,栽進他的胸前,言語堅定:“好,我不走,你別後悔。”

明天早上看見她,看他林寒澤會不會嚇個半死!

原本想等到天亮看林寒澤怎麽說的,可是萬萬沒想到夜半忽然犯病,胃痛的要死,林樂樂實在挺不住了,隻好動作輕柔的下床。草草穿好衣服後,離開房間打車去了醫院。

“你這種情況很嚴重,再不住院,後果不堪設想。”

一個年輕男人拿著化驗單,出現在林樂樂的麵前,她抬頭,迎上麵前男人的目光,一臉驚訝。

“傅學長?”

林樂樂驚呼了一聲,這個醫生她認識,是她以前學校的學長!

“行啊,還沒病傻,我還以為你會認不出來我呢。”

清秀的醫生甩了甩手中的體溫計遞給林樂樂,並使了個動作示意她夾在腋窩處。這男人雖然不如林寒澤長得俊美絕倫,但卻也是一個幹幹淨淨的白嫩小生,尤其穿著一身白色醫生大褂超級文雅。

“學長,沒想到我的主治醫師是你啊。真的好巧!”林樂樂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這個學長超級照顧她的,不管是在團體活動,還是文藝匯演,甚至畢業論文她都是請教這個學長。

原本林樂樂前段時間考研讀博還打算要請教這個學長呢,可沒想到林寒澤訂婚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滿心都在林寒澤身上了。

“樂樂,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到底有多嚴重你知不知道?怎麽還笑得出來?趕緊住院,不能再耽擱了!你這種情況,伯父伯母知道麽?”男人一臉嚴肅,言語中滿是無奈,眼中盡是緊張。

這種事可是生死相關的大事,豈可兒戲?

“知道了,師兄。我知道你的好意,不過我還是不住院了。”

林樂樂搖了搖頭,原本也沒有多少時間了,還住什麽院呢?與其在醫院裏聞著消毒水的味道過完下半身,她還不如好好出去玩一玩,要知道她生平最討厭困在醫院裏,更討厭消毒水的味道。

這也是明明學醫的林樂樂,為什麽卻沒有來到醫院做醫生的原因。

真的做不來那個,真的討厭那股味道。以前她隻是覺得醫生神聖,能夠救病人於危難之中,可是後來才知道,原來醫生也有很多無能為力的時候。

當醫生無能為力的時候,便是死神來接管病人了。

林樂樂不喜歡那種無能無力的感覺,更不想看著病人死在自己手下,所以最終她放棄了醫生的行業。

不過還好,林家家產龐大,養活她一個不成問題。

林家更是願意女兒隻安安靜靜地當一個名媛,就是日後嫁到夫家也安安心心的當一個悠閑太太。

遠了不說,就說林家現在為林樂樂攢下的小金庫,就夠她和她的孩子痛痛快快的活玩這一輩子了。

“胡鬧!”男人大聲斥責了一句,“這是小事麽?”

“傅子昊,你可以了啊,這和你又沒關係!”林樂樂裝出不耐煩的樣子,那副不識好心人的言談舉止十分入戲,果然是喜歡林寒澤的女人,就連演技都這麽好。

“林樂樂,你難道是想死麽?就因為林寒澤訂婚,你連活都不想活了?”傅子昊也一改方才儒雅的態度,不忿地開口。

他怎麽會不知道林樂樂喜歡林寒澤?話說回來,林樂樂身邊的人有幾個不知道她喜歡林寒澤的,幾乎是個人都知道。

畢竟林樂樂幾乎愛慘了那個男人,事事都以那個男人為先!

“這不關你的事。”

林樂樂倔強地別過頭,不想再說了,被直戳心房的感覺好累!

“不行,我要把你的情況告訴伯父伯母,再不治療,你就要見閻王了!”

傅子昊目光堅定,捏著病曆單轉身離開,卻被身後的林樂樂一把抓住。

“我已經告訴過了。”她軟軟開口,一想起昨天的事情,心中有些怨恨父親母親。

當她說出她有病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她在胡鬧。

她隻是想要追求幸福,隻是單純的想要和林寒澤在一起,可就這麽一件事,就好像讓她成為了罪大惡極的人。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就連她的父母都視這件事為眼中釘肉中刺。怎麽她喜歡一個人就這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