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內的空氣中都充斥著一股惡心的味道,要不是因為顧庭霄,沈瀟瀟根本不願意在這間屋子內多站一秒。
這肮髒的場麵,每一秒沈瀟瀟的下線。
她也不是沒在海天一色上過班,那些難以想象的畫麵她也算都見識到了,但這種場麵,她還真是沒想到。
趙開耳這男人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她的承受底線,原本以為這男人gay就已經很奇葩,沒想到還是這種路子特別也的gay。
不是、她就納悶了,不都說gay挺深情的麽?怎麽這趙開耳玩的這麽野啊,1V2,1V3,1VN,這也太有精力了。
牛啊!這可真是公雞中的戰鬥機,不服氣都不行。
“顧庭霄?那不是你男人麽?你自己的男人,你來找我要?沈瀟瀟,你是在和我開玩笑麽?”
趙開耳慵懶地開口,抬起白皙的手指,輕輕勾動腿上躺著的其他男人的臉,那動作中還帶著點妖嬈氣息。
“少廢話!趙開耳,你那些陰謀詭計都收一收吧,當年被你利用的確是我蠢,但這會、我已然不是當年的沈瀟瀟。”
一想起當年事,沈瀟瀟的語氣就更淩厲幾分。趙開耳當年必定已經知道顧庭霄的真實身份,在那種情況下他還騙她,使出各種讓她離開顧庭霄的軌跡。
沈瀟瀟若非當時腦袋有包信了他的話,也不會和小凱合謀騙顧庭霄。
現在想想在地鐵上顧庭霄麵無表情心如死灰的樣子,沈瀟瀟連呼吸都是痛的。
他當時一定很傷心吧!
“你別胡說八道,當年我不過是實話實說,是你自己要做出那種背叛顧庭霄的事,現在還來怪我?”趙開耳當即臉色一白,眉頭緊皺,言語中顯出幾分緊張,好像在刻意隱藏些什麽似的。
“少廢話!”沈瀟瀟麵色陰沉似水,“我隻問你顧庭霄呢!”
“我不知道!”趙開耳搖了搖頭,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
“好!”沈瀟瀟連連點頭,口中牙關緊咬,“你不知道是麽!給我搜!”
她忽然加大了聲音,一聲令下,門被一腳踹開!
白峰帶人衝了進來,進屋翻箱倒櫃,各種找。
什麽衣櫃,什麽儲物櫃,各種翻,不過那個翻鞋櫃的就有點過分了啊!
“讓我找到,我今天讓你橫著出去!”
沈瀟瀟眼中散出殺氣,周身淩厲的氣勢自成一派,很難將她和幾年前那個從海裏爬出來的狼狽女人相提並論。
最起碼從眼下的沈瀟瀟身上,很難尋出當年那份自卑感了。
“沈瀟瀟,這可是海天一色!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趙開耳猛地起身,根本不管他腿上的男人。他腿上的男人毫無預兆,直接滾到了地上,他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愣住的。
“嗬!”沈瀟瀟冷聲一笑,好似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不容我放肆也放肆多回了,還差這一回麽?”
搞笑,海天一色是誰的這姓趙的不會不知道吧?
換而言之,她現在和顧庭霄可是夫妻關係,海天一色都屬於她們夫妻的共同財產,雖然是婚前的,但顧庭霄不會這麽小氣連婚前財產都要分清吧?
“你!”
趙開耳惱怒但卻說不過沈瀟瀟,的確,容不容沈瀟瀟放肆,她沈瀟瀟也在海天一色放肆多回了,顧庭霄也沒把她怎麽地。反而是把那些得罪沈瀟瀟的人都給處理了,憑顧大boss這性格,沈瀟瀟別說是在海天一色放肆了,就是把海天一色掀個底朝天,隻怕顧大老板也不會有一句怨言,反而還要搖著尾巴笑眯眯地開口道:“夫人掀的好。”
“我什麽?你個死基佬,竟然敢碰我的男人,活膩歪了吧!”
沈瀟瀟雙手負在身後,幾年前那個任人宰割的沈瀟瀟早就死在金三角的大一麻田裏了。如今站在這裏的可是連馮七音金禿子都弄不死的顧夫人,那個令整個國外組織都聞言變色的女人!
“你說誰基佬!沈瀟瀟,你說誰基佬?”
趙開耳拿手指點著沈瀟瀟,氣的呼吸急促,胸前劇烈起伏。
“夫人,沒有找到先生。”
白峰停步在沈瀟瀟麵前,畢恭畢敬地開口,沒找到顧庭霄他也覺得有些邪門。夫人的消息,應該不會有錯才對啊。
沈瀟瀟眉間更緊蹙了幾分,眼中閃出詫異,怎麽會找不到啊。明明照片就是在這間房間裏,就算是他顧庭霄在厲害,也不會有瞬移啊。
“怎麽會呢。”
她不解地嘟囔了一句,心中有些不甘心。
趙開耳見此情景,這才穩了穩心神,壓低了語音笑道:“怎麽樣?找不到吧?早就跟你說沒在這沒在這呢,自己男人都看不住,真是的。”
“玩你的男人吧,死基佬,以後別落在我手裏,要不然我讓你成太監!”
沈瀟瀟冷冷地鄙視了趙開耳一眼,不悅地哼了一聲,繼而轉身離開。
禮貌?這男人根本不配她對他禮貌。
趙開耳看著沈瀟瀟離開的背影,眼中滿是燎原怒火,他修長的手指緊握成拳,這女人真夠放肆的!
若是沒有顧庭霄,他一定將她碎屍萬段。
包房的門被關上,這時候窗戶被從外麵推開。
一身西裝革履麵色冷峻的顧庭霄從窗外麵跳進來,隻怕全世界人都想不到,堂堂K集團的董事長全球首富排行榜上的人物,竟然因為怕老婆躲在窗戶外麵受著冷風吹。
“庭霄,我沒有騙你,這個女人根本不像當初那麽愛你,你看她連你躲在窗外都看不到。”
趙開耳快步走到顧庭霄身邊,抬手溫柔地幫顧庭霄打落剮蹭在衣服上的灰塵。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在空氣中響起,趙開耳捂著臉不可置信地抬眼看著顧庭霄,整個人有些懵了。
“庭霄,你竟然因為她打我?”他顫顫巍巍地開口,眼中滿是詫異。
“方才你是用哪個手指頭指我夫人的?”
顧庭霄扭動著手腕,危險地眯起眼,一臉冷厲之意如冰山寒川般拉低了整個屋內的溫度。
一邊管家遞過來紙巾,顧庭霄拿起擦拭著手。
說實話,碰這種男人,他也嫌髒。
“庭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說話麽?”趙開耳就不明白了,顧庭霄怎麽就那麽喜歡沈瀟瀟,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麽好!
對他而言,所有女人都沒什麽好,畢竟、他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