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沈瀟瀟看出他眼中的不悅之意,柔聲地開口問著,心中生出擔憂。
她特別害怕是孩子們發生了什麽事,她這五個寶寶雖然在身邊,可是她那個隻抱過一次的孩子卻還在別人手裏。
是不是娜姐她們用把孩子怎麽樣了?
難道是又放在過山車裏了?一想到孩子痛哭流涕的臉蛋,一想到她驚恐萬分的可憐模樣,沈瀟瀟這個做母親的心都快要碎了。
“沒事的,不用擔心。”
顧庭霄輕聲回答著,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沈瀟瀟的肩上,看著他慌張擔憂的樣子,他的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讓一個女人每時每刻都生活在恐懼和擔憂之中,真的是他的無能。
“老公,如果發生了什麽是你一定要告訴我,千萬不要騙我也不要瞞著我。”
沈瀟瀟真的怕了,有太多事情不在她的掌控範圍之內,而顧庭霄為了怕她傷心,總是瞞著她。
她不願意顧庭霄一個人來承受這一切,她可以幫他一起承擔的。
“放心吧,沒什麽事。”
顧庭霄搖了搖頭,把她和鹿鹿都擁在懷裏。
很快,車子停在瀟苑門口。
一家人下了車,幾個孩子見鹿鹿毫發無傷,又見爸爸媽媽也沒有怎麽生氣所以心情還算不錯。
畢竟是小孩子嘛,心情恢複的很快,沒有那麽多的憂愁。
孩子們在草坪上玩了起來,顧庭霄又命人給他們買了一條新狗狗,還是薩摩耶,還是叫布點。
那長長的毛發,大大的雙眼,就真的像布點活過來了一樣。
沈瀟瀟看孩子們和狗狗外的開心,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夫人,有件事我需要出去處理一下。”
顧庭霄柔聲開口,笑眯眯地說著,溫柔和藹的樣子,絲毫沒有任何焦急。
沈瀟瀟卻不知為何,從他平靜的表情裏嗅出一絲不安。
“真的不是孩子的事?”
沈瀟瀟不放心地又問了一句,眼中閃出擔憂,白皙的臉蛋上寫滿了惶恐。
她是真的怕,怕的不能自己。
經過這麽多事,連晚上做夢她聽到孩子哭聲都會驚醒。
“不是,我向你保證。”
顧庭霄臉上的笑意更濃,為了安撫沈瀟瀟的不安情緒,他低下了身薄薄的唇瓣吻了吻沈瀟瀟的臉蛋。
那軟軟的觸感,他真有些迷戀,好像再多親一會,可是孩子們還在看,不方便。
這一刻,他倒真希望孩子們都不在。
沈瀟瀟這才放下心來,柔聲的囑咐了一句:“那你要小心,注意身體。”
隻要不是孩子的事就好。
“嗯,乖,等我回來,晚上我下麵給你吃。”
顧庭霄話語溫柔,可下一瞬,意識到這話中的尷尬之處,他連忙改口解釋:“我是說海鮮麵。”
沈瀟瀟低下頭,臉框更紅了,這男人再說什麽啊,萬一被孩子們聽見怎麽辦。
“不羞不羞。”顧庭霄樂開了花,“夫人下麵給我吃好不好?”
他似哄小孩一般語氣輕柔,話裏有話。
“你快去忙吧。”
沈瀟瀟的臉蛋像紅蘋果一樣,鮮紅欲滴。
顧庭霄不舍的又低頭吻了吻,方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他剛離開沒多久,白峰就匆忙地走了進來,一臉認真地停步到沈瀟瀟麵前。
“夫人,那個孤兒院的阿姨,在監獄中自殺了。”
“自殺了?”
沈瀟瀟眉頭一緊,眼中滿是驚訝!
這個女人可真行,為了隱藏她哥哥的秘密,竟然在監獄中自殺了!
這老女人還真是厲害,舍出命來了!
隻不過,沒有用的,她雖然死了,她兒子還活著!
不管怎麽樣,她一定要找到她二姨留下來的孩子。
“去,把秦光良,不!呸!他不配姓秦,去把那個男人給我找回來。”
沈瀟瀟陰冷地開口,麵色如地獄下的魔鬼一般狠辣!
“是夫人!要現在就帶過來麽?”白峰試探性的問一句,畢竟現在的話小孩子們都在。
“嗯,立馬帶過來,稍後我會讓保姆們把孩子帶出去玩。”
沈瀟瀟點頭答應著,關於她哥哥的事,她已經等不及了。
她那個哥哥到底在哪,到底是誰!
“是的夫人!”
白峰不敢怠慢轉身離開,修長的身形依舊還是那般陽剛。
大抵半個小時候,一個狼狽至極的男人被帶進瀟苑,他一身衣服破破爛爛的,真的可以用衣不蔽體來形容。
如同雜草般雜亂的頭發,因為在太陽下暴曬而漆黑的臉龐,滿是泥灰的身體。他這副瘦骨嶙峋的樣子,很難會讓人把他和前段時間在夜店裏盡情揮霍的男人聯想到一起。
因為兩者的差距實在是太大,天地之別。
當時的秦光良在夜場裏叫了那麽多女人,那些陪酒女就單單在屋子裏站著什麽都不做,都有大筆的錢可以拿。
這個男人把一箱子錢扔在空中,任由女人們在他腳下爭搶。
如今若是有人扔錢,別說一箱子了,就算是十塊錢一塊錢,隻怕這個男人都會如狗一般跪地撕搶。
錢是個好東西,但也要擲地有聲。
這種人根本都不尊重錢,就算是有錢他都不配花。
沈瀟瀟看著麵前的男人,眼中沒有一絲憐憫,這種人能混到這種地步,根本不值得人去可憐。
這叫做報應!
“妹妹……”
秦光良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眼下的他別說是像從前那樣揮霍放肆啊,隻要能讓他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他都心滿意足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折磨,他已經不像是個人了,簡直就是個鬼。
每天一睜眼就是幹活,各種苦力鞭打不說,最重要的是吃不飽穿不暖。單薄的被子就是一層布,房間也破舊不堪,晚上風一吹進來,透心涼。
這樣的日子,他一天都不想再過下去,簡直生不如死!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聲在空中響起,白峰狠狠地給了秦光良一個巴掌。
“你是什麽東西?也配叫我們夫人妹妹?”
沈瀟瀟危險地眯起眼,事已至此,她已經知道秦光良是冒充的,自然心中隻剩恨意。
敢冒充她哥哥,真是該死,若不是為了尋找到她哥哥的下落,這種人她真的看都不想看一眼。
這樣貪婪懶惰的人,隻會讓她感覺到惡心。
這種人,就和她那個為了錢毫無底線的父親是一模一樣!
“妹妹,你別聽別人胡說八道,我就是你哥哥啊!我做過親子鑒定的!”秦光良不停地搖著頭,眼神中滿是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