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麽?”
沈瀟瀟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通紅的眼眶,數不清的淚痕,無一不是她對鹿鹿的不舍。
“真的會有這種情況發生麽?鹿鹿真的還有活著的可能麽?”
說心裏話,沈瀟瀟恨死了現在磨磨蹭蹭的自己,可是怎麽辦,一想到鹿鹿她完全不能自己。
傷心的情緒鋪天蓋地的湧上她的腦海,根本控製不住。
顧庭霄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嗯,夫人,你相信我麽?”
經過了這麽多事,他真的不是很敢在沈瀟瀟麵前提相信兩個字。
他以前做過太多對不起沈瀟瀟的事情了,他傷的她太多,以至於他自己都沒信心。
“相信,起碼我知道在鹿鹿的事情上你不會騙我。這麽長時間我看的出來,你也是喜歡鹿鹿的。”
沈瀟瀟點了點頭,抬起修長的手指擦了擦臉上的淚痕,不管怎麽樣,隻要還有一絲希望她都不會放棄!
鹿鹿對她來說無比重要,她絕對不能放棄。
“好,DNA結果馬上就會出來,我們等一等。如果真的是鹿鹿,那我們就殺了那個女人報仇。如果不是鹿鹿,那我們就先解決鹿鹿的事,然後還是殺了那個女人。”
顧庭霄慢條斯理的說著,在沈瀟瀟麵前掩下心中的慌張。
他不能慌,他一慌張,他夫人更慌了。
“好,我都聽你的。”
沈瀟瀟不停點頭,激動的雙手不停地顫動,一想到失去鹿鹿她的心都在顫抖。
她急,同樣特別急的還要楚晚晴。
楚晚晴一條又一條的信息不停發給沈瀟瀟,各種嘲諷,各種描述。甚至還著重說了鹿鹿生前被折磨死的樣子!
沈瀟瀟一聽見楚晚晴說鹿鹿臨死前還在叫媽媽,她的心都快要碎了。
如果是真的,鹿鹿該有多可憐啊,她還那麽小,那麽無助。
她克製著自己不要去聽楚晚晴的信息,不要去管,可她就是做不到。
她想知道關於更多鹿鹿的事,她站在客廳裏坐立不安,手忙腳亂,終究沒有什麽需要她做的,可她就是閑不下來。
她幫傭人擦牆,幫廚師刷碗,甚至幫園丁剪草。
她什麽都在做,什麽都可以做,隻要不讓她閑下來,讓她做什麽都可以!
她忙的滿頭大汗,忙的手酸腳麻,可即便如此她心中還是忘不了鹿鹿的事。
想要暫時忘記一件事情哪有那麽容易啊?
就算是她睡著了,可能夢裏都忘不掉。
終於,她熬啊熬啊,終於熬不住了。
她拿起手機,撥通了楚晚晴的電話,放聲怒吼:“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鹿鹿到底有沒有死?你到底有沒有加害她,求求你快點告訴我吧!”
“如果鹿鹿在你手裏,求你放了她,我願意用任何條件來交換,如果鹿鹿沒有在你手裏已經死了,那麽請把鹿鹿的人頭給我,起碼讓她有個全屍!”
“楚晚晴,鹿鹿她不過隻是個孩子啊!你怎麽忍心,你怎麽下的了手!”
沈瀟瀟一通嘶吼,喊出了所有的心裏話。
她真的一刻也等不了了,她就想現在知道真相。
“想知道麽?跪下求我,我已經打開視頻了。”
楚晚晴得意地說著,在通話裏打開了視頻按鈕,手機屏幕裏可以看見她得意至極的神情。
她那麽傲嬌,那麽狂妄,好像認定了沈瀟瀟會對她的話照做不誤。
“好!”沈瀟瀟點頭答應,此刻早沒了什麽理智可言,“我跪!”
為了鹿鹿,她什麽都可以做。
如果鹿鹿真的出了什麽事,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就算鹿鹿已經出事了,她也願意跪在地上,隻要把鹿鹿的人頭還給她就可以,讓她怎麽做都行!
“行啊,我看著你跪。跪吧,小垃圾。”
楚晚晴好似勝利者一般,悠閑地坐在視頻另一頭翹起了二郎腿,囂張的氣息就別提了。
沈瀟瀟把手機擺放在麵前的茶幾上,她看著鏡頭,雙腿一彎,剛要跪卻被顧庭霄一把拉起。
“夫人,那具屍體不是鹿鹿的,我們的鹿鹿沒有死。”
顧庭霄一臉認真的把沈瀟瀟拉在懷裏,心疼地抱住,轉頭看著攝像頭眼中滿是狠厲。
“真的麽?太好了!”沈瀟瀟會心的笑了,下一瞬卻又頓時變得傷心起來,“可即便如此,鹿鹿還是在她手裏。”
“沒錯,鹿鹿就是在我手裏呢,你們想救她?沈瀟瀟那就給我跪下,然後叫顧庭霄來陪我睡一晚,怎麽樣?這條件不過分吧。”
楚晚晴張狂開口,修長的手指抵著臉蛋,一雙眼端詳著視頻中的顧庭霄。
這個男人越看越帥,楚晚晴永遠都忘不掉,他在她被侮辱後第一時間闖進來給她披衣服的樣子。
那場麵,他太男人了。這麽讓人有安全感,又這麽優秀的男人,她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第二個。
“別做夢了!”顧庭霄冷聲冷色的開口,直接打破了她的幻想,“鹿鹿根本沒在你手裏。”
沈瀟瀟聽著顧庭霄肯定的語氣,心中一緊,一雙眼死死盯著他。
顧庭霄將沈瀟瀟摟的更緊,一隻大手將她的頭壓在他胸前。
“鹿鹿就在我手裏,你們不信、我殺了她把她的屍體送給你們。”
楚晚晴悠哉悠哉地開口,翹著的二郎腿還抖動起來,嘴角勾著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也該醒了。”
顧庭霄懶得多話,抬手拿起手機掛斷了通話,繼而又安慰懷中的沈瀟瀟:“夫人,孩子絕對不在她手裏。要不然她根本不需要弄出一具屍體,她要的就是用這具屍體拖延時間,好在這段時間內找到真正的鹿鹿。”
這點小計謀,根本瞞不過顧庭霄的眼。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真正的鹿鹿到底在哪?”
沈瀟瀟從他懷裏探出來,柔聲問著,如果鹿鹿不在楚晚晴手裏,那再好不過。
“沒關係的,不管她在哪,我們都會把她找到。隻要夫人不要聽那個女人的話就好,她現在已經走投無路,彈盡糧絕了。沒錢沒勢力,鹿鹿是她最後的翻盤點,隻可惜,她手裏還沒有這最後的一張底牌。”
顧庭霄溫柔至極,他柔聲細語的模樣真是看呆了一邊的管家。
他跟了少爺這麽多年,也是今天才知道,少爺還能這麽溫柔。說心裏話,以前他一直以為顧庭霄是個gay。
“先生,鹿鹿大小姐有消息了。”
門外忽然傳來通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