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是想清楚再回答我,如果你們不把沈瀟瀟的孩子交給我,今天你們走不出這個酒店。”

楚若兮說著狠話,穿著一身白色長裙,可音色卻早不是那個白蓮花般純潔的語氣和態度,這會她臉上滿是陰鷙。

小雅抱著懷中很漂亮的小女嬰,眼中盡是擔憂地抬頭看了看娜姐。

如果不給楚若兮孩子,楚若兮也要害死她們的話,那搞了半天她們不還是難逃一死麽?

“楚若兮,你這話騙騙小孩子說不定還管用些!”娜姐見多識廣,在海天一色經曆的事情多了,怎麽會被楚若兮幾句話嚇到。

“孩子在我們手裏,沈瀟瀟因為害怕孩子出事所以才忌憚我們,但是顧庭霄堂堂伊恩先生又豈是一般人?我敢保證,你我坐在這裏說話,十米之內必定有顧庭霄的眼線。”娜姐從容淡定地說著,不似小雅般心慌,“你但凡做出一點傷害孩子或者是傷害我們的事,顧庭霄的人一定不會坐以待斃。”

“你未免也把顧庭霄抬的太高了,這地方四處都是我的人,這個酒店都是楚氏旗下的酒店,顧庭霄的人根本進不來,”楚若兮得意地說著,才不信娜姐的鬼話。

他顧庭霄又不是神,她還就不信了,那個男人手就能伸的這麽長?

“嗬。”娜姐冷笑了一聲,沒想到楚家二小姐會如此幼稚,怪不得酒店會被人算計成那樣。她拿起手邊的叉子,放到楚若兮手邊,輕描淡寫地說了句:“不信,你試試。”

別說一個楚氏的酒店,就是楚氏的董事長辦公室又怎麽了?在哈市能攔住顧庭霄手下的地方,真的不多!

楚若兮盯著手邊的叉子出神,墨色的眉頭微微蹙起。

片刻後,她拿起叉子,眼中閃出一抹倔強,她就不信了,顧庭霄就這麽厲害。

她白皙纖細的手指掐著叉子,試探著往小女嬰的臉上伸去。

可就在下一瞬,有接近二十個的紅外線小紅點出現在她掐著叉子的手上,把整隻手都照紅了。楚若兮整個人愣在那裏,捏著叉子的手不敢再移動分毫。

有兩個紅外線已經晃到她的眼睛上,她隻感覺眼前一紅,嚇得不行。

即便是傻子也看得出來,這一個個小點,就是木倉支上的紅外線瞄準器。

坐在楚若兮對麵的小雅真的被嚇到了看到這一幕連大氣都不敢喘。而相比之下閱曆豐富的娜姐卻從容的很,她淡然自若地聳了聳肩,笑眯眯地又對楚若兮開口:“想要從我們手中搶走這孩子,你該考慮的不是我們能不能走出這個酒店,你該考慮的是你能不能從這把椅子上站起來。”

楚若兮下意識地放下了手中的叉子,將手縮了回去。

幾秒後,她臉上的紅點也消失了。

“行,我們走著瞧。”

楚若兮怕了,她真的害怕搶過孩子之後,被亂木倉打死。

離開了酒店的楚若兮依舊不甘心,沈瀟瀟的軟肋隻有這個孩子,不能用這個孩子威脅她,還能用什麽?

還有什麽辦法能讓沈瀟瀟心甘情願地跪在她麵前?總之宴會上的事若是就這麽算了,她實在是不甘心。

不過話說回來,就這麽算了,沈瀟瀟也一樣不甘心。

怎麽可能就這麽算了呢?

楚晚晴第二天一早便回到了楚家,還特意為楚先生和楚夫人準備了一些禮物。

“晚晴,你好久都沒有回家了,有時間也要常回家來看看。”

楚先生看著楚晚晴舉止有度,應對得體的樣子,臉上露出了笑意。

相比之下她這個大女兒在商業上腳踏實地摸爬滾打的辦事風格倒比楚若兮強很多,而且聽說她在塢城的公司也開的紅紅火火,利潤可觀。

“父親,塢城的公司忙,經常抽不開身。這次若不是為了參加商業宴會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我昨晚去見了一些商業上的合作夥伴,今天一早便忙帶著您喜歡的茶葉來看看您。”

楚晚晴笑眯眯地說著,眼中滿是對楚先生的親切,可心中卻對麵前男人沒有一絲好感。

這男人為了一個小三將同甘共苦一起創業的原配妻子趕出家門,更是對她這個親生女兒視若無物。他把她當做商品一樣同顧家聯姻,毫不在意她的婚姻大事一生幸福。

若不是她有命,從顧裏航那個火坑裏逃出來,隻怕這輩子都沒有自由和幸福可言。

“晚晴啊,不是阿姨說你,公司的事情再忙也沒有你父親重要啊。既然都來了哈市你應該先來看看你父親,你父親啊經常跟我念叨著想你。”

楚夫人言語之中有些挑撥的味道,不用說,楚先生若是和楚晚晴關係好了,對她們母女必然是最不利的。

畢竟楚家的家產隻能是她家楚若兮的,決不能被這個楚先生前任的孽種分到。

“阿姨說的對。”楚晚晴笑眯眯地點頭,將手中的禮物遞到一邊站著的保姆手裏,“好久沒有回家了,給父親和阿姨帶了一些保養品。對了阿姨,不知道妹妹現在怎麽樣,昨天真是把我嚇壞了。怎麽找也找不到妹妹,我生怕她出了什麽事第一時間報了警。”

楚夫人厭惡極了楚晚晴,可臉上還要裝出一副親切的表情,歎息開口:“哎,你妹妹自從發生了那種事後十分懊悔,一直躲在房裏看書。昨天的事鬧得人盡皆知,雖然是你報的警,但想來你也不是有意要你妹妹出醜。”

“是啊。”楚晚晴點頭。

楚夫人的意思,分明是在楚先生麵前埋怨楚晚晴把小事放大,讓楚若兮在眾人麵前丟臉。

“阿姨說得對,我昨天的事確實辦的有些衝動了。可當時我心裏隻想著妹妹和父親,父親一直寵愛妹妹,如果妹妹出了什麽事,父親必然傷懷焦急。一想到父親若是因為妹妹失蹤的事急的臥病在床,我就慌了神。是我的錯,我若是知道妹妹是在做那種事,說什麽也不會報警的。”

楚晚晴早不是幾年前那個在楚家任人欺淩涉世未深的小丫頭了,這會她不過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便將話鋒指向楚若兮。

“晚晴,你這話我就不願聽了,你妹妹還小,難免有受騙的時候。你這個當姐姐的怎麽不想著好好教導教導她,隻想著落井下石啊,果然不是親生的,心中就是算計。”

楚夫人實在隱忍不住了,連語氣也變的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