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端上來吧。”

沈瀟瀟擺了擺手,慵懶地靠在椅子上,一雙眼瞄著坐在她身邊的那兩個保姆,勾起嘴角。

廚娘把肉都端了上來,分給坐在一邊的保姆們,唯有那兩個保姆的肉是白峰親手端上來的。

眾人看著白峰小心翼翼地把兩塊很小的肉擺放在那兩個保姆麵前,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心中暗暗咂舌。

果然她們兩個的身份地位不一般,白峰平時可是夫人的親信,這會兒竟然伺候她們兩個,可見夫人對她們的重視。

若看這個畫麵,想來她們兩個坐在主位旁邊也是沒什麽問題了。

眾人都這麽想,那兩個保姆神氣的樣子自然是不用說了。

那張臉上的得意都夠出一本書的了,雖然沒開口,麵目表情卻好像已經在對眾人說:看見沒有,你們羨慕吧?我們和你們不一樣!

“嚐嚐吧,這兩塊肉可不一般,是我特意從國外給你們帶回來的。吃了這兩塊肉,再吃她們吃的和牛肉,簡直味同嚼蠟般。”

沈瀟瀟淡淡開口,嘴角笑意更濃。

那些保姆一聽,眼中的羨慕更多了幾分。

“還是夫人有心了,這是狗肉麽?”

那中年保姆笑眯眯地說著,這句話一出口,更是讓坐在桌尾處的那些保姆們瞪大了眼睛。

天!她竟然說夫人有心了?這倒像是長輩對晚輩說的話。

她對夫人竟然連句謝謝都沒有,這、這也太放肆了吧。

“嗯,吃吧。”沈瀟瀟聽見狗肉二字,放在桌下的拳頭又緊了幾分,臉上卻依舊麵不改色。這保姆是故意提起狗肉的對吧?想挑釁她?行,她就由她挑釁個夠。

那中年保姆看著往日一起幹活的同事們羨慕嫉妒的樣子,得意的眉梢眼角都快揚到天上去了。轉頭看著一邊的外甥女,倒端起長輩的款兒來了,裝作較有身份地說了一句:“吃吧,見了好吃的東西可別忘了根本。”

那話裏話外的意思好像是在說,看吧,要不是跟著我混,你能吃上這麽好吃的東西。

小保姆聽了這話心裏卻燃起了一股氣,沒好氣地回答了一句:“二姨快吃吧,還裝什麽大尾巴狼呢。”

於她心中,雖然是二姨辦法出的好,可還不是她奉獻的身體?

不管是以前的蘇澤先生,還是今天的顧先生,不都是她脫光了衣服躺在他們**麽?若說功勞,她的功勞絲毫不比二姨小,二姨有什麽資格跟她裝。

“你個沒心沒肺的小兔崽子,你說誰呢?”中年女保姆臉上掛不住了,“要不是我,你能吃上這麽好的東西?”

沈瀟瀟懶懶地用手支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們兩個吵。

在沈瀟瀟眼中,這世上分為四種人:有腦子的善良人和沒腦子的善良人,有腦子的陰險人和沒腦子的陰險人。

而這兩個保姆毋庸置疑就是沒腦子的陰險人,這種人什麽壞事都敢做,什麽壞事都做得出來,但你若說她們智商高?還真不高。這種人靠的就是一味的不要臉和膽子大,多厲害的人都敢惹,多大的禍事都敢闖。

“兩位快吃吧,要不肉涼了。”

白峰柔聲地提醒著,跟了沈瀟瀟這麽久遇到了這麽多事,他也不再是那個直來直去的兵哥哥性格了,多多少少在性子裏麵添了幾分圓滑。她們兩個再這麽吵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他知道夫人不想在瀟苑看見她們的,隻想等她們吃完肉趕緊送她們走。

“哼!”

中年保姆聽見白峰的提醒冷哼了一聲,拿起筷子,不再與她外甥女爭論。

沈瀟瀟坐在那裏,眼中滿是嘲諷的笑意,這兩蠢貨太有意思了,直逗的她想笑。

若不是礙著她們兩個做了那麽多蠢事,她真想把她們留在瀟苑當個笑話看。

見她們兩個不再吵了,眾人都埋頭吃飯。

那些保姆吃的很香,畢竟肉是上好的肉。

很快,那些保姆就吃完了,沈瀟瀟叫她們繼續去工作打掃房間,隻留下那兩個保姆。

“好吃麽?”

沈瀟瀟別有它意地問著。

中年保姆拿紙擦了擦嘴邊上沾著的醬料汁,還在那裝:“雖然比不上蘇澤先生請我們吃的肉香嫩,不過也算得上是好的了。”

“嗬嗬!”沈瀟瀟沒忍住笑了,真沒想到一個小保姆竟然會這麽擺譜。

“你沒嚐出來麽?”白峰不解地開口,“你們兩個一開始吃的那塊肉,就是蘇澤的肉啊。”

“你說什麽!”中年保姆眉頭緊皺,聽了他的話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湧,“什麽蘇澤的肉?”

沈瀟瀟嘴角含笑,並未否認。

怎麽了?她剛才不是說蠻好吃的麽?

“嘔!”

小保姆一聽到是蘇澤的肉,當時便忍不住幹嘔起來,這女人也太變太了,竟然讓她們吃人肉!

“你竟然讓我們吃人肉,你這種人是鬼麽?”

中年女人現在想扣嗓子眼,逼著自己把剛剛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可哪那麽容易呢,這會兒食物早已經到了胃了,是說吐出來就能吐出來的?

“怎麽了?你不喜歡吃麽?方才你不是吃的很香麽?”

沈瀟瀟笑眯眯地站起身來,嘴角笑意濃烈,慢條斯理不慌不忙的樣子,反倒讓人心中更加懼怕這頭笑麵虎。

“你就不怕我們告你!”

中年保姆有些急了,這女人怎麽敢?她難道就不怕警察來找她?

“你收了我的錢,你忘了麽?昨天你還能告我,今天你收了我的一百萬,我有銀行的轉賬資金作為證明的。”

沈瀟瀟冷冷開口,絲毫不把女人的話放在眼裏。

這女人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沒完沒了地找麻煩。

魔鬼?她沈瀟瀟眼下豈止是魔鬼啊,別說是蘇澤的肉了。就算是喝他的血,啃他的骨頭,沈瀟瀟也會甘之如飴。

那個男人親手殺了張媽,還險些害的她家破人亡。

別說做人,就算是她做鬼都不會放過他。

哼,他以為抱著沈氏的門柱子就能守住他那條狗命了麽?

哪有那麽容易?

要不是姓許的看的緊,她早叫人割下他的肉了。

不僅僅是為了折磨這兩個小保姆,更多的也是為了折磨他。

“小心點,別弄髒了我的地板。”沈瀟瀟看著麵前這兩個惡心幹嘔的女保姆,嘴角的笑意中增加了幾分得意,“若是弄髒了我的地板,那一百萬,你們可拿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