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客人?”顧庭宵危險地眯起眼眸,墨眸中傳出壞壞的目光,“我勸夫人好好思考一下,說一個我滿意的答案,不然……”
“不然顧少派人勒死我?”沈瀟瀟真是調侃他成習慣了,這件事,終究是她心裏過不去的坎。
顧庭宵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深吸了一口氣,掩不住的歎息。
“算了,不提那些事,如今你已經遭到報應了。”沈瀟瀟聳聳肩,不想在這個時候惹他不開心,畢竟等他挺過了這一個月,以後報複他的機會有的是。
她不想孩子們的父親就這樣死掉。
“瀟瀟,讓我吻吻你。”
顧庭宵低首,剛要蓋上她柔軟的唇瓣,門口便忽然跑過來一個人,氣喘籲籲地說著:“不好了瀟瀟,小雅她的情緒很不穩定。”
沈瀟瀟轉頭看著韓嫣,忙從顧庭宵的腿上站起身,跟著韓嫣跑到小雅的病房。
小雅竟然要傷害孩子,她死死地掐著孩子胖乎乎的小手,整個人有些癲狂的狀態。
“小雅!”
沈瀟瀟一聲呼喚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小雅轉過頭,迎上沈瀟瀟的目光。
“他一定是不想要這個孩子對不對!他一定是討厭這個孩子!”
小雅眉頭緊皺,眼眶通紅,整個肩膀都在隱隱發抖。
“不是那樣的,小雅。”沈瀟瀟張開雙手,臉上滿是溫柔的笑意,語音如三月的江水般暖暖的:“小雅你轉過頭看看,那是你的孩子,看看他嫩嫩的小臉蛋,看看粉嘟嘟的小嘴巴,看看他的小拳頭隻有你的兩根手指大。小雅,他真的很可愛,對不對?”
小雅看著嬰兒床裏的寶貝,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回過神,她猛地放開掐著孩子的手。這可是她的兒子啊!她怎麽能有那種傷害他的心思,他還隻是個剛剛出生的寶寶。
“對不起,對不起寶寶,是媽媽的錯。”小雅心疼的將孩子抱在懷裏,自責又愧疚地哭了出來。
沈瀟瀟看她這個樣子,心如針紮般地疼痛。小雅是她的好朋友,況且當年若是沒有小雅幫扶,她和孩子們估計要在國外當流浪漢的。
沈瀟瀟讓小雅的母親留下來安慰小雅,另一邊叫人把小雅接回瀟苑,又雇傭了幾個月嫂。
主要是家裏有張媽看護,沈瀟瀟更相信張媽這個歲數大的人,畢竟她知道該怎麽勸慰小雅。
原本想把顧庭宵請到家裏去吃飯的,可一想到小雅看到顧庭宵難免會想到小天,就隨便在醫院做了幾樣菜給顧庭宵吃。
說是她給顧庭宵做飯,但實則還真都是顧庭宵在掌勺,她隻是幫忙打打下手,因為沈瀟瀟的廚藝實在是一言難盡!
馮橙子的事情很快便惹起了大眾的注意,馬上便有人去采訪爾爾。
爾爾自然按照一開始和沈瀟瀟說好的,擺出一副特別無奈又失望的樣子,眼中的委屈特別能激起人的憤怒。
沈瀟瀟和顧庭宵吃完了飯,又去看了蔣燕子,然後才回到瀟苑陪小雅聊了一會兒天。
第二天一早,她便有些焦急地偷偷給白峰打電話,想了解一下小天的情況。
“夫人,我親口問了老夫人身邊的老秦,她說老夫人最近身體不舒服不見客,而小天真的幾天前就回國了。”
電話裏白峰也十分詫異,小天活生生的一個人還能就這樣消失了?
“老夫人身體不舒服?”沈瀟瀟眉頭微皺,攥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老夫人到底在幹什麽?怎麽會忽然不見人了?
“是的,老秦親口說的。想來是GZ組織有什麽事,老夫人在避風頭。”白峰說著自己心中的猜測。
沈瀟瀟聞言點了點頭,這倒也不無可能。
“小天的行蹤,查不到麽?”
白峰捏著電話點了點頭:“是的夫人。我這邊還聯係了奕奕小少爺,讓小少爺幫我入侵了國外的道路監控係統。監控視頻中,小天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飛機場,而且那個時間點,正好有飛回國內的飛機。所以我猜測,小天是不是故意躲起來了?”
“絕不可能!”沈瀟瀟言語中滿是肯定,“小天不是那種人,他要躲起來早就躲起來了,絕不會在這個時候躲起來。白峰你繼續好好查一查!”
“是夫人。”
掛斷了電話,沈瀟瀟下樓來到餐廳吃過早飯,然後就去了公司。
她離開瀟苑沒多久,娜姐就來了,保安見是她,知道她是夫人好朋友,便放她進去,又通知了沈瀟瀟。
“您來了,請先喝杯茶。”
保姆們很熱情地招待著娜姐,娜姐並沒有接過茶,而是開口發問:“小雅在樓上麽?她也是我的好朋友,聽說她生完寶寶後被瀟瀟接到瀟苑了。”
“是的,小雅女士在樓上。”保姆並不知道她們之間的關係,見娜姐一開口叫小雅叫的如此親切便以為她們真的認識。
“那我上樓去看看,等瀟瀟回來了,記得叫我下。”
娜姐舉止淡定,起身上樓,那隻被砍斷手指的手,一直揣在衣衫裏,從始至終都沒有拿出來。
“好的。”小保姆禮貌地點頭答應著。
娜姐來到三樓,順著嬰兒的哭聲來到了一個臥室門前,緩緩推開。
小雅看著忽然推開門的女人有些納悶,將手中的寶寶遞給一邊的月嫂,不解地問著:“你是誰?”
“我是瀟瀟的朋友,總聽她跟我提起你,如今又聽說你在這,便來看看小寶寶。”
娜姐笑眯眯地說著,一臉友善,邁步走進去,停步到月嫂身邊。
“呦,這小寶寶臉頰上怎麽長了小疙瘩,是熱的吧。快讓月嫂帶孩子出去通通風吧,這房間裏的溫度太高了,對孩子不好。”
聽著娜姐有些焦急聲音,小雅同月嫂擺了擺手,示意她抱孩子出去。
月嫂點了點頭,抱著孩子轉身離開了臥室。
屋內就剩娜姐和小雅兩個人,小雅聽聞是沈瀟瀟的朋友,自然也很客氣地說了句:“請坐吧,喝杯水。”
“謝謝了。”娜姐接過水,開口卻迫不及待地問了句:“對了,我怎麽沒看到孩子的爸爸?”
話音一落,小雅的臉頓時便沉了下來,語氣中滿是傷懷:“他不在。”
娜姐聞言咂了砸舌:“女人生孩子是頭等大事,這個時候他怎麽能不在呢。要說這男人啊,就是不靠譜,像這種男人,分明是就沒把你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