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時不我待,趕緊想辦法吧,您又是伊恩先生,又是哈市顧少,處理個蘇澤還不小菜一碟,您到底在考慮什麽啊。”
江楓有些急,他在國外勢力還不錯,在國內就一般了。
畢竟國內的法律嚴明,國外暴力組織那一套在國內根本用不出來,他又不像顧庭宵有那麽大本事,隻能幹著急。
“你先離開吧。”
顧庭宵擺了擺手,心裏有些亂,不想再聽他吵下去了。
他的頭都快要炸了,他知道蘇澤是個麻煩,可眼下情況特殊,他夫人又正在孕期,情緒不能有太大波動。
蘇澤不敢違背的顧庭宵的意思,隻好轉身離開,但又不甘心就這麽算了,於是回去自己想辦法。
顧庭宵拿出手機,看著日曆,他手術完剛沒幾天,還有二十多天才到一個月。
他還有二十多天,才算徹底脫離危險期。
“少爺,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您想過沒有,蘇澤隻是要夫人的錢。假如您有個三長兩短,夫人萬一被蘇澤把錢騙光了怎麽辦?”
孫管家走上前來柔聲提醒,跟了少爺這麽多年,少爺的心思他又怎麽會不懂。
“無礙。”顧庭宵卻風輕雲淡地回答著,“我的錢,足夠他騙夫人一輩子了。”
錢倒不是問題,他顧庭宵身居全球富豪榜,他銀行卡裏的錢真的就隻是一個數字。再加上K集團每年的分紅,那個天文數字,足夠讓蘇澤纏著他夫人不願離開。
“可是少爺,萬一蘇澤一下把夫人的錢都騙光了怎麽辦?”孫管家又開口提醒。
“不會,我會叫我的人每十年給他一筆錢。如果有哪年他離開了瀟瀟,不但錢、他連命都會丟。他是個聰明人,不會選擇錯誤的方法。”
顧庭宵這點自信還是有的,就算是他死了,他依舊可以讓他的夫人活的很好,唯一的禍害就是金禿子和馮七音。
他曾答應過師傅,同門師兄弟,不管如何也要留他們性命!
可事已至此,留下他們,他萬一發生什麽意外又怎麽能安心的離開?
“少爺,夫人來了。”
顧庭宵正思考著呢,忽然聽聞沈瀟瀟來了,臉上連忙揚起笑容。
“身體還好麽?”
沈瀟瀟放下手包,坐在他身邊,看著他的左胸處,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那天他耍流亡民,傷口都出血了,也不知道這會兒怎麽樣了。
“好多了,夫人不用擔心我,孩子最近有沒有很鬧?”顧庭宵言語溫柔,抬眼迎上麵前人的目光,心中還是不舍。
若是早知今日,當初說什麽也不會那麽熬夜。當初熬壞了身體,是因為這個女人,如今舍不得這人世間,卻還是因為這個女人。
“奕奕傘傘悟悟剛才還做錯事來著,孩子大了,越來越調皮。”沈瀟瀟念叨著,拿起床頭的蘋果,動作輕緩地削著皮。
顧庭宵笑了,知道她會錯意,修長的手指不老實的撫上她的小腹,“我是說這個。”
沈瀟瀟聞言臉頰下意識浮出一抹緋紅,原來這男人在說肚子裏這個。
她不說話,低著頭削蘋果,臉蛋卻越來越紅,下意識想起顧庭宵那時候說要進她身體裏問問寶寶的事。
這男人有的時候,是真的汙。
“小腦袋裏又想什麽羞羞的事呢?”顧庭宵抬手,摸了摸她熱乎乎的臉蛋,嘴角笑意更濃。
難不成他的女人一看見他,就思想不良了?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沈瀟瀟惱羞成怒,放下手中的水果轉身離開,去看蔣燕子。
沈瀟瀟看著躺在病**靠儀器維持生命的蔣燕子,心中十分傷懷。
“燕子,你什麽時候才能重新回到我身邊啊,我盼那一刻盼的太久了。”
沈瀟瀟接連歎氣,沒有蔣燕子的日子裏,她隻感覺自己好像丟了什麽東西。
想起以前燕子那厲害勁兒,她又哭又笑。
“董事長。”韓嫣推門進來,眼中有些焦急,“晚上哈市城西那塊地皮要拍賣了。”
沈瀟瀟聞言墨眸流轉,沈氏從來不做地產生意,但沈瀟瀟明白韓嫣的意思。
城西那塊地,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是塊好地方。隻要開發好,利用好,無疑是一塊躺著都能收錢的搖財樹。
“這次楚氏一定會拚盡全力,要得到這塊地皮。如果讓楚氏得到這塊地,無疑對沈氏來說是件壞事。”
韓嫣麵不改色地輕聲分析著,沈瀟瀟可以聽得出來,韓嫣不愧是老爺子的徒弟,無論是見地還是眼界,都非同尋常。
她的意思是要從楚氏手裏搶過這塊地,這的確是一個壓製楚氏快速成長的好機會。
在發展自己公司的同時,也要給對手增加增加壓力,這也是經商之道,人之常情。
“好,那今晚好好準備一下,我們要去把這塊地拿到手。”
沈瀟瀟點了點頭,又和蔣燕子念叨了幾句閑話,然後便回到瀟苑去準備。
可她回到瀟苑,剛邁步進屋,就看見客廳內站著幾個不速之客。
“你們怎麽來了?”
沈瀟瀟看著馮七音和金禿子,自然沒什麽好奇。
她們來,自然沒什麽好心思,無非就是接老夫人回國罷了。可不管她們怎麽說,她都不會讓老夫人回國的。
老夫人這幾天才養好身子,精神狀態剛剛好些,回去太危險。
“瞧你這話說的,我們都是師母的親人,論理比你更親些,我們怎麽不能來看看我師母了。”
馮七音陰陽怪氣地說著,墨眸流轉,狠狠剜了沈瀟瀟一眼。
沈瀟瀟脫下外衣,回手遞給身後的保姆,冷冷嘲諷:“你不說我都忘了了,原來幹媽還是你師母啊,我以為幹媽隻是你關在屋子裏的犯人呢。”
“你!”
馮七音瞬間緊皺眉頭,雙手握拳!
早晚有一天,她要把這女人活活剝皮抽筋!
“師妹,別對嫂子無禮。”
金禿子自然不用說了,那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好似與生俱來的。
“瞧瞧。”沈瀟瀟笑了,邁步走進沙發邊,扶著肚子緩緩落座,“還是金二爺說話像個人。”
“沈瀟瀟,你得意什麽?你該不會是以為到了哈市,回了國內,我就不敢把你怎麽樣了吧?”
馮七音厲聲厲語地說著,氣的瞪大了眼睛。
除了沈瀟瀟,還有誰敢這麽跟她說話?
沈瀟瀟出現前,她是師兄的獨寵師妹,是師父師母的好徒弟,是整個組織裏麵的大小姐。她說一就沒人敢說二,可自從沈瀟瀟出現後,師兄對她的寵愛完全消失不見,就連師母也向著這個女人說話,甚至還要把組織裏的財政大權交給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