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傻子麽?這個時候還給我打電話!我難道會不給你錢?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掛斷電話後趕緊把通話記錄刪除了,白癡!”
電話另一頭的女人都快氣瘋了,利落地掛斷電話,然後便將手機砸到沙發上。
天,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傻子,剛做完案給她打電話,怕警察查不到她是麽?
她堂堂的楚家大小姐,會欠他這幾個錢?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楚若兮快瘋了,這男人是不是有病啊?
她惱怒地接起電話,剛要開口訓斥,卻不想電話另一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不過砸了她一個小助理,能有什麽用?”
聽著女人嘲諷的聲音,楚若兮眉頭緊皺,她是誰?她怎麽知道?
“你想幹什麽?”楚若兮冷靜開口,既然這個女人給她打電話就一定是有企圖,“你想要錢麽?要多少,說個數。”
“嗤!”
電話另一頭發出一聲嘲諷的嗤笑,“你那點錢,我還看不上眼,我要對付的不過是沈瀟瀟。”
“你也要對付那個女人?為什麽?”楚若兮猜不出來她是誰,一個不為了錢隻為對付沈瀟瀟的女人,她還真想不到會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為什麽,事成之後,我也會幫楚氏成為哈市第一。但前提你,你要聽我的話,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
電話裏女人的聲音更加自信,明擺著是把楚若兮當跟班了。楚若兮這個從小在聚光燈下長大的人,會心甘情願給別人當小弟?怎麽可能。
“你有病吧,我一個人就可以對付沈瀟瀟,還用你告訴我怎麽做?”
“真是蠢貨!等你想通了,再給我打電話。”
電話被掛斷,楚若兮又一次被氣的半死,若不是因為該死的沈瀟瀟,這些人怎麽敢對她這樣?
如果不是沈瀟瀟,她楚若兮現在可還是羅娜女神,借這些人一百個膽子,她們也不敢。
一想到這,她就恨得慌,咬牙穿好了衣服去了醫院,想要看看警察現在查到哪了,會不會因為那一通電話查到她頭上。這種事交給手下,她總是不放心。
等她來到醫院的時候,看到了警察,可尋摸了好幾圈,卻都沒有找到沈瀟瀟的身影。
她自然找不到,沈瀟瀟親自坐私人飛機去國外為蔣燕子去請醫生。
一路上腳步匆忙,直到出了機場,一個熟悉的身影直接讓她止住了焦急的步伐。
“小白!”
她緊張的渾身都木了,下意識叫了出來,卻忘了抬腳去追。
三年多了,她一直以為他死了?
他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
男人隨即站住腳步,轉頭迎上沈瀟瀟的目光,暖暖一笑。
沈瀟瀟傻了,那陽光般的笑容,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她快步走了過去,一雙手激動地拉起他的衣衫:“小白,是你麽?”
她音色顫抖,屏住呼吸。
那個在戰場上照顧她五年的男人,那個為了讓她活著而沉入海底的男人,他回來了是麽?
“瀟瀟,你還是老樣子。”
男人暖暖的笑意更濃,一開口便照亮了沈瀟瀟的整個世界。
她一瞬間笑了出來,嘴角揚起的弧度迎上溢出眼眶的淚滴。
她撲到他懷裏,死死抱住他。
“小白,如果這是夢,讓我晚些再醒吧。這麽多年,我真的很想跟你說一聲謝謝。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沈瀟瀟激動的抽泣著,大腦一片空白,隻記得死死抱住麵前的男人不放開。
她真怕,怕她一鬆手,懷中的男人就似一陣風般消失不見了。
“別這麽激動,對肚子裏的寶寶不好哦。”
男人雙手輕輕地推開她,言語寵溺。
沈瀟瀟低頭看著自己鼓氣的小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時激動她竟然忘了,她已經是個孕婦了。
“小白,你沒有死?”她還是不敢相信。
“當然沒有死啦小傻瓜,我被海浪衝到海邊,被海邊的漁民救起來了。”男人溫柔地擦掉她眼角的淚痕,語音如三月的春風般溫暖,沐浴著沈瀟瀟那顆傷痕累累的心。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小白,”沈瀟瀟念起他的名字,忽然有些疑問,“對了,五年你從來不願意告訴我你的真實姓名,現在總該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他看著瀟瀟的樣子,笑道:“瀟瀟,我叫蘇澤。以前在戰場上,不願留真姓名,畢竟有今天沒明天的,記名字也無用。”
“蘇澤,真好聽的名字。”沈瀟瀟一把牽住他的手,像是看到了離別許久的親人。
“瀟瀟還是老樣子。”蘇澤輕輕推開她的手,寵溺又無奈地搖了搖頭,“若是被你老公看到就不好了。”
沈瀟瀟卻連忙又牽上他的手:“我沒有老公,再說,我們是親人。蘇澤,你現在住哪,還有什麽家人?”
“我家隻剩我一個人了,這麽多年在國外飄搖,哪裏落腳哪裏就是家吧。”
“蘇澤,跟我走吧,以後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親人,我們就是一家人好不好?”
沈瀟瀟看著蘇澤,眼中滿是認真,這麽多年,如果她早知道他還活著,肯定早就來找他了。畢竟沒有蘇澤,就沒有今天的沈瀟瀟!
“恩。”蘇澤點了點頭,笑意暖人。
沈瀟瀟帶蘇澤一起去為蔣燕子找大夫,然後又帶著他一起來到醫院,給大家解釋。
韓嫣看著麵前的男人,修長的手指在胳膊上不停敲動,有些煩。
一個江楓她還沒搞定,怎麽又來一個!
她到底還有多少小三要攆啊!當時是不是不應該在顧庭霄麵前說大話,說什麽會讓沈瀟瀟身邊的位置一直為他空著之類的?
沈瀟瀟隻是簡單地互相介紹了一下,畢竟她一心都拴在燕子身上,燕子一直在ICU裏昏迷不醒,她心中焦急。
可醫生說,他們已經盡力了,至於病人到底能不能醒,這都要看病人的意誌力了。
安排好了孩子們和蘇澤,沈瀟瀟便坐在ICU裏親自守著燕子,夜深,她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人為她身上披了一件衣服。
“唔?”
她緩緩睜開眼,轉頭看著麵前的男人墨眸縮緊,皺起眉頭。
“顧庭霄,你剛做完手術不在病房裏養傷,你亂跑什麽?”
她猛地起身,看著輪椅上的顧庭霄,真的惱了。
這男人到底還要不要活?剛做完手術,他竟然敢乘坐好幾個小時的飛機回國?
這男人瘋沒瘋她不知道,她快瘋了!
“沒你在,我睡不著。”顧庭霄語音很小,往日威風凜凜翻手雲覆手雨的大總裁,此刻卻像是一個知道自己做錯事的孩子般,膽怯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