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這是小兩口吵架,床頭吵架要床尾和呢,她們跟著湊什麽熱鬧。
臥室內,顧庭霄確實想著要床尾合來著,可沈瀟瀟卻一臉憤怒。
“顧庭霄,你要是敢碰我一個手指頭,我跟你沒完!”
她不是開玩笑的,說她和別的男人有關係這是原則問題,想一炮泯恩仇?
不可能!
“這都被你知道了,我就是想碰你的手指。”
顧庭霄麵無表情的嘴角勾起笑意,大手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後便帶著她的手,伸進自己的衣衫裏。
“今天折騰你太多次了,怕傷到孩子。可你勾起來的火,總得你自己消。”
“顧庭霄!你夠了!你把我當誰?供你取樂的玩具嗎?要不要我開個價?”
沈瀟瀟眉頭緊皺,一把甩開他的手!
這男人當她是什麽?
說完她和別的男人有關係,又讓她做這種事,怎麽?不嫌她髒了?
“我從沒讓第二個女人碰過我,你說我當你是誰?”顧庭霄一臉認真,一雙手牢牢抓住她的雙臂,那張臉湊到她的雙眼麵前。
沈瀟瀟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沒忍住撇了撇嘴,不爭氣的濕潤了眼眶。
“我等了你這麽久,卻等來你說我和別的男人有關係。顧庭霄,你太……”
沈瀟瀟揚起手,很慢卻又很用力的朝著他的臉蛋揮了下去!
“啪!”
空氣中響起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沈瀟瀟愣住了,她以為這個男人會躲開,她明明動作那麽慢,以顧庭霄的身手,他完全可以躲開或者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她怎麽也沒想到他會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巴掌。
“你怎麽不躲啊!”
她看著他通紅的臉蛋,又氣又心疼。
“還氣麽?”他柔聲開口,看著她濕潤的眼眶,揚起嘴角。
“氣!”
沈瀟瀟鼓著嘴,想裝出毫不在意的樣子,可淚水卻不爭氣的流出來。
她怎麽了?明明經曆了這麽多事,該不會如此幼稚才對。
她覺得過了這麽多年的淒慘日子她該成熟了,可這世上,在愛情麵前,沒有人不是個孩子。
“氣就再打我一巴掌。”
顧庭霄嘴角笑意更濃,抬起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擦掉她溢出眼眶的淚水。
瞧、她舍不得他。
“顧庭霄,我不想理你了。”
沈瀟瀟站起身,往外走去,眼中滿是委屈。
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自己委屈什麽,但就是委屈。
“我錯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乖巧老實。
“真的錯了。”
某男也意識到,這個事情必須要在此刻了解了,再這樣耽擱下去,隻怕要出大事。
“你怎麽錯了?”
沈瀟瀟轉頭看他,深吸了一口氣。
“不該逗你。”
顧庭霄是真知道錯了,畢竟他吃醋是他的事,可逗他老婆玩就是他的錯了。
都怪他,不該在沈宅看著她老婆解釋的樣子出神,可沒辦法,不管這女人的什麽表情,都叫他喜歡的緊。
尤其是這女人怕她生氣那緊張的樣子,簡直讓他忘卻自己。
沈瀟瀟還沒說話,就聽見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進!”
顧庭霄的聲音很冷。
孫管家推開門,一臉慌張。
“不好了少爺,幾個小少爺都被老爺子的人帶走了,直接帶出國了。”
沈瀟瀟當即便站起身,一臉焦急地轉頭看著顧庭霄。
孩子們從來沒有單獨出過國,他們一定很害怕,怎麽辦?
老爺子會不會對孩子們做出什麽過分的事。
“馬上準備出國的飛機!”
顧庭霄麵目陰沉,話音一落便拿出手機撥通了老爺子身邊人的電話,了解了情況之後立馬安慰沈瀟瀟,叫她別擔心,有他在。
可沈瀟瀟怎麽可能不擔心呢?她十指緊握在一起,擔心的要死。
顧庭霄直接帶著她去了機場,當天就出了國。
沈瀟瀟一直歎氣連連,顧庭霄看著她擔憂的樣子,眉頭緊皺,抱著她的胳膊緊了緊。
到了國外,已經是下午。
顧庭霄直接來到了師父的住處,沈瀟瀟原本以為這樣一個厲害的大人物,必定住著很了不起的地方。
可沒想到老爺子的房子,竟然是海邊一個像平民窟一樣的建築。
天,明明是海邊別墅的占地麵積,卻建了這麽一個破破爛爛的房子,像是用劣質黃土隨便搭起來的。
走進屋子,裏麵的裝飾倒還尚可。
“第一次來我家,是不是覺得破舊的不可思議啊?”
老爺子看著他們兩個人走進來,笑眯眯地對沈瀟瀟說著。
沈瀟瀟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焦急開口:“老爺子,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經曆,您喜歡這種風格肯定有您的原因。我隻想求您,不要傷害孩子們。您喜歡孩子們,留在身邊多久都可以,但千萬不要傷害他們,他們都是無辜的。”
“放心吧,過幾天就給你們送回去。”
老爺子柔聲說著,指了指麵前的茶水,示意他們小兩口坐下。
顧庭霄摟著沈瀟瀟走了過去,兩個人一起坐在沙發上。
老爺子卻一直說些閑話,顧庭霄知道師父的意思,肯定是有話不好在沈瀟瀟麵前說,便叫人先帶沈瀟瀟下去。
“師父,您有什麽事麽?”
見沈瀟瀟出去後,顧庭霄才開口。
“你師娘跟了我四十年。”老爺子忽然說起這句話,讓顧庭霄有些狐疑,不明白他老人家的意思。
“我這個人啊,視女人為衣服。越是好看的衣服我越想穿一穿,至於換了多少件衣服,我這輩子連自己都數不清了,但家裏的衣櫃裏卻隻擺了你師娘這一件衣服。”
老爺子又開口,顧庭霄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師父說話,他不該打斷。
“因為這件衣服,曾經救過我的命。我想讓她知道,就因為她舉手之勞,無意中救了我一命,我便保她一世榮華。”
“師父,是想讓我幫您照顧師娘?”
顧庭霄以前從來沒有聽師父說過這種話,所以不懂他的意思。
老爺子從來沒有說過女人的事,這是第一次。
“倒也不是,算了!以後的事,慢慢說吧。”
老爺子的言語模棱兩可,顧庭霄聽不懂她的意思,卻也不敢多問。
他轉頭看著屋子外麵的沈瀟瀟,墨眸中盡是擔憂。
而沈瀟瀟,一心隻想著孩子們。
“老爺子因為是黑人,年輕的時候受盡嘲諷,欺淩,所以才養成現在這麽怪異的性子。不過夫人放心,既然老爺子答應了我們會把少爺還回來,他就一定會把少爺還回來的。”
孫管家在一邊柔聲地說著,他看的見,夫人的手一直在抖。
沈瀟瀟點了點頭,也恍然明白了。
這裏之所以是這種建築,就因為老爺子以前的身份地位,經常住在貧民窟現在歲數大了,反倒想念那種滋味了吧。
並不是說住在貧民窟的滋味有多好,有多值得想念,而是懷念住在貧民窟裏的感覺,懷念住在平民窟裏的人。
“誰啊這是?”
不遠處走過來一個老奶奶,五六十歲的樣子。身著淡黃色長裙,是全球限量的款式,卷卷曲曲的頭發在腦袋後麵紮起來了一個小丸子頭。胸前的胸針,手腕上的手表,脖頸上的項鏈,隨便拿出來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