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想寫封情書,但是我從來沒寫過,你能不能幫我斟酌斟酌?”
李老師一說起這件事,臉都紅了,一雙小手背在身後,抿著嘴角滿是羞澀。
“可以啊!當然可以,就是……”沈瀟瀟忽然有一絲防備,“就是你要寫給誰啊?”
李老師聞言,臉更紅了:“秘密,反正是你不熟的人。對了,沈老師,你千萬不要和任何人講。”
“好,放心吧。”
沈瀟瀟點了點頭,答應了,既然是她不熟的人,那就好辦了。
“你看,這是我寫的,你覺得哪裏不行告訴我。”
李老師臉一紅,遞給沈瀟瀟,然後便不好意思地跑開了。
沈瀟瀟接過情書,也覺得很有意思,她這輩子還沒寫過情書呢。
看著李老師的情書,她當即皺起了眉頭,這情書寫的也太羞澀了,猶猶豫豫反反複複的車軲轆話,卻一直都沒說出來那句:我喜歡你。
沈瀟瀟索性從拿出了紙筆,重新寫了一封:
那一月,我轉遍所有經筒,
不為超度,隻為觸摸你的指紋。
那一年,我磕長頭擁抱塵埃,
不為朝佛,隻為感受著你的溫度;
那一世,我翻遍十萬大山,
不為修來世,隻為途中與你相遇。
這一輩子很短,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但我喜歡你這種感覺很長,如高山大川延綿不絕。
沈瀟瀟讀著這幾句話,嘴角露出了會心的微笑,這是她在看電視劇裏聽到的話,感覺特別浪漫,寫作情書應該很不錯吧。
她把兩封情書都送給了李老師,並禮貌地開口:“李老師,我幫您寫了一封,當然每個人喜歡的東西不一樣,你如果還是喜歡你原本那封情書的話,那這封我就去送給校長啦。”
她臉上笑眯眯地開著玩笑,李老師接過紙張,默讀著眼中滿是驚奇。
“天啊,瀟瀟,這幾個句子太好了。謝謝你,我就用這個了。”
李老師激動地說著,看來果然寫情書這方麵還是沈老師有經驗。
沈瀟瀟禮貌地說了幾句話,然後便轉身離開。
剛剛躲在不遠處的身影從樹後麵,走了出來。
他停步在李老師身邊,不冷不熱:“沈老師剛才給了你什麽?”
那陌生的語氣,陌生的表情,好似萬年冰山一般,一點熱乎氣都沒有。
“啊,那個、這個……”李老師當時就紅了臉,將手中的紙張遞給顧庭霄。
她還沒解釋,顧庭霄便眉頭微皺:“她的情書?”
他認得出來她的字跡,這是她寫的。
“恩恩,這是她讓我送給吳老師的,既然顧老師看到了,不如您幫我送給吳老師吧,就說是沈老師送給他的。”
李老師胡亂說著,心砰砰跳,連忙胡亂應承著。
正好在不遠處的吳老師隱約聽說好像有東西送給他,連忙邁步湊了過來。
“有什麽東西送給我麽?”
“沒有。”
顧庭霄將手中的紙張緊攥成團,負手背在身後,麵沉似水。
行、她可真行!
“哦。”
吳老師轉身離開了,不知道為什麽,他能感覺到,顧老師好像是不太喜歡他的樣子。
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改天得一起吃點飯,好好聊一聊。
李老師在一邊看著顧庭霄冷峻的麵容不敢開口,但墨眸卻隱隱發光。
天啊,這個男人也太帥了吧。
“李老師,到你上課的時間了。”
沈瀟瀟走過來,柔聲地呼喚了一句。
顧庭霄見她來,連忙轉頭一臉柔光地看著李老師:“辛苦了,放學後有時間的話,別忘了我跟您說的事。”
“好。”
李老師激動地點頭如雞啄碎米,整個人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顧老師這是在約她放學後見麽?天!這是約會麽?
她轉身離開懆場,走進了教室。
不遠處的沈瀟瀟卻當時就拉下了臉,邁步直接朝顧庭霄走了過去,沒什麽好氣:“顧庭霄,你跟她說了什麽事?”
“這和沈老師有關係?”
顧庭霄轉頭看她,不卑不亢。
“當然有關係,我懷疑你們兩有問題,你這是給我帶了綠帽子。等到時候孩子生出來,我有權不讓他認你這個爹!”
沈瀟瀟眉頭緊皺,一臉氣呼呼的樣子。
她可忍不了了,再這樣下去,顧少和李老師都要百年好合了。
“我有問題?”顧庭霄手一抬,將她抱進懷裏,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那一世,我翻遍十萬大山,不為修來世,隻為什麽來著?你都敢給別人寫情書了,還有膽子來質問我?”
“情書?那是李老師讓我幫忙寫的,怎麽了?難道我連幫人寫情書的自由都沒有了麽?你可以隨便約人家,我動動筆都不可以了?還真是州官可以放火,百姓不可以點燈。”
沈瀟瀟不耐煩地念叨著,粉嘟嘟的小嘴高高撅起,眼神中滿是幽怨。
“你過了三個月了吧?”
顧庭霄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沈瀟瀟一頭霧水。
“什麽過了三個月了?”
“懷孕,隻要過了三個月,輕輕的就傷不到孩子。”
某男一側嘴角高高揚起,沈瀟瀟當即紅了臉龐。
這男人、真是……
“不行,不可以的!”沈瀟瀟連忙搖頭,一臉否定!
顧庭霄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她的屋子,口中還不忘柔聲念叨著:“這一輩子很短,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但這種感覺很長,長到你腰酸腿軟,輕聲求饒……”
沈瀟瀟快要瘋了,這男人的車怎麽說開就開?
來到房內,顧庭霄將她輕輕放到**,沈瀟瀟忙懼怕地躲到角落裏,滿眼防備地看著他。
“顧庭霄,你別亂來,我懷著寶寶呢,萬一出了什麽是怎麽辦。你冷靜點,冷靜點!”
“叫我冷靜?”他將手中一直攥著的情書扔到**,言語霸道,“給我多念些情書,我試試冷靜。”
“好。”
沈瀟瀟好似找到救命稻草一樣,連忙湊到他身邊,墨眸轉動,溫柔地念著她印象中的那些情書:
“我愛你,就像風刮了三千裏,不問歸期。”
顧庭霄提起嘴角,他怎麽受得了呢。
她稍稍說幾句溫柔的話,他都找不到東南西北。念情書?他這不是在突破自己麽。
“喜歡你這件事,好像命中注定叫我無法抗拒。”
“我隻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和你一日三餐。”
顧庭霄徹底笑出了聲,回手將她摟到懷裏,薄薄的唇印在她的唇瓣上。
直到沈瀟瀟的粉拳,用力地砸著他的胸膛,他才抬起了頭。
“你這吻技到底是和誰學的啊?”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有些抓狂。
“瀟瀟。”他溫柔至極,如三月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