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寶寶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媽媽怎麽能這麽疏忽,萬一鹿鹿動作大,傷害到小寶寶怎麽辦?
“好啦好啦,我起來就是了,爾爾哥哥真的很怪!”
鹿鹿從媽媽的肚子上起來,不情願地念叨著。
她以前都會靠在媽媽身上和媽媽撒嬌的,怎麽這次就不可以了?
爾爾沒說話,嘴角卻揚起了笑意。
沈瀟瀟閑來無事,帶著孩子們去了沈宅。
她希望孩子們知道,姥姥以前在哪裏生活,她小時候在哪裏生活。
“媽媽,樓上有一個房間好大啊。”
鹿鹿歡快地從樓上蹦下來,撲到沈瀟瀟懷裏。
沈瀟瀟聞言會心地笑了笑,想起母親,難免言語中有些哀傷,“那是媽媽的房間,是整個沈宅裏最大的房間,它代表著姥姥對媽媽的愛。”
“媽媽,姥姥真的很愛你,姥姥是個好人。”
鹿鹿抱住沈瀟瀟,軟糯糯地說著,一想起姥姥生前的樣子,心中也不是滋味。
“鹿鹿真懂事。”
沈瀟瀟說著歎了一口氣,總有一天,她會把她媽媽的東西都奪回來。
沈警亭怎麽配有沈氏的股份,他們該過回以前的日子,過回他那種沒車沒房的打拚男。
“夫人,剛剛接到霄苑的電話,江楓先生約您到海天一色見麵。”
白峰走進來,眼中滿是恭敬,修長的身影很自然的就給人一種安全感。
“恩,叫人把孩子們送回霄苑,路上小心點,你跟我去海天一色。”
沈瀟瀟說著便往外走,江楓要見她肯定是有什麽原因,不能耽擱。
白峰二話不說跟了上去,一邊發信息給手下讓他們來接少爺,一邊貼心地來到門口為沈瀟瀟拉開車門。
來到海天一色,沈瀟瀟來到了約定好的房間前。
白峰止步,柔聲開口詢問:“夫人,需要我陪您進去麽?”
“不用了,有什麽事我就摔杯子。”
沈瀟瀟輕聲地說著,看著門下的縫隙,應該足夠聲音傳出來了。
白峰站在門側,點頭等著夫人出來。
沈瀟瀟推門進屋,客廳裏並沒有人。
“江楓先生?您在麽?”
沈瀟瀟試探地喊了一聲,邁步往裏走,一雙眼警惕地四處打量著,卻一直沒有看到人影。
“你可總算是來了。”
一個聲音從屋內傳出來,沈瀟瀟眉頭微皺,很明顯這不是江楓先生的聲音。
直到那個身影走出來,她墨眸縮緊,是秦蕭!
這個小畜生,她剛要去拿不遠處的杯子,秦蕭卻突然從手中拿出一個小瓶子,直接舉到窗外。
“別過來,除非你想你二姨的骨灰就這樣掉到樓下的路上,被一輛又一輛的車壓過,直到被風吹盡。”
秦蕭捏著小瓶子的瓶口,那樣子囂張至極,看樣子他是真不記得了,那瓶子裏裝的,是把他從小養大的女人。
沈瀟瀟笑了,緊了緊身上黑色的長風衣,轉身坐到一邊的沙發上。
她有些冷,被麵前這個狼心狗肺的男孩,氣的渾身冰涼。
“秦蕭,你就拿一瓶骨灰威脅我?想好說辭了麽?”
她淡淡開口,身子一斜,靠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握在一起。
他想表演?好,她這個做‘姐姐’的給他這個機會。
“沈瀟瀟,我知道你現在是沈氏的董事長,沈氏現在就是金桶,誰拎起來誰就是大富豪。如今你有錢了,是不是也得分我們一杯羹啊?”
秦蕭陰狠地說著,他也是穿著一身西裝,可他那一身西裝,穿在身上沒有絲毫氣質可言。
畢竟一個不成熟的白眼狼,怎麽能穿出西轉的魅力?
“怎麽?你不是一直舔顧家的麽?上次把我媽害死,幫了顧家那麽大忙,顧家沒賞你幾口狗糧填飽肚子?”
沈瀟瀟言語譏諷,墨眸中的不屑之意極濃,這樣一個喪家之犬,誰會放在眼裏?
再者上次顧老爺子要捉住她母親,不過是為了要用她母親威脅她,而這個小畜生卻直接害死了她母親,顧家怎麽會給他好處呢。
這兩個孩子,不過是被人呼來喝去的小卒罷了,她隻是不甘心,秦家對他們這麽好,他們怎麽能說背叛就背叛?
“沈瀟瀟,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若是沒有你,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要不是你,秦家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我和妹妹現在也本該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你別忘了,如果不是你,我媽不會死!”
秦蕭咬牙說著,言語中滿是憎恨,都是這個女人,毀了他的一輩子。
他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這個女人逼得。
“你以為,我要不是念著這些,會讓你們兩個畜生活蹦亂跳到今天麽!”
沈瀟瀟眉頭緊皺,猛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雙拳緊握。
要不是因為對這兩個孩子的愧疚,她怎麽會任由害死她母親的人還這麽逍遙自在地活在世上?
如果不是因為秦氏,如果不是因為二姨,她早就動手了!
“別裝善人了,你早就惡事做盡了,秦家因為你敗了,多少人都失去了原來富裕的生活,你不知道麽?如今我和妹妹隻要沈氏百分之二十的股權,也不為過!”
“百分之二十?”
沈瀟瀟好像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百分之二十?張口就來?
他知不知道百分之二十的股權意味著什麽?沈警亭現在才擁有多少股權啊?
“沒錯,我就要百分之二十,要不然從今後,你連祭拜你二姨的地方都沒有了。”
秦蕭自信滿滿地說著,摸準了沈瀟瀟一定會因為他手中的骨灰而答應他的條件,不想沈瀟瀟卻重新坐下,冷冷開口:“你試試?”
這陰冷的語氣中,藏滿了火藥味。
“試試?沈瀟瀟,你以為我不敢麽?”
秦蕭眉頭緊皺,看著她那無所謂的樣子,心中不忿!
沈瀟瀟一雙墨眸中滿是寒光,轉頭直接朝窗前的男孩看去。她粉唇微動,字句清晰:“我以為、你不敢!”
“你!”
秦蕭一時啞口,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一點也不為所動。
怎麽會?這可是秦可卿的骨灰,她因何一點都不緊張?
“秦蕭,我也告訴你,今天你手中握著的,不僅僅是我二姨的骨灰,還有你妹妹的命!”沈瀟瀟再開口,早沒了剛剛的怒意,相反是在十分淡定的詮釋:“我念在你妹妹年紀小,可以饒她一命,不過這也全要看你怎麽做。”
“你休要嚇唬我,我有顧家做靠山,你敢把我怎麽樣?”
秦蕭眉間緊皺,不知為何,今日沈瀟瀟給他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這個女人的氣場,是何時變的這般強大?
“顧家?哼!”沈瀟瀟沒忍住發出一聲譏諷,“顧家若是行,何必還用你來威脅我?隻敢躲在你背後給你出陰招的人,你還真敢信。小畜生,你這輩子,就隻配做人家的一步棋子了吧?”
“不可能!你說的不是真的!”
秦蕭表情忽然慌亂,整個人無神地靠在牆邊,將窗外的手收了回來!
這個女人說的一定不是真的,顧家怎麽可能會怕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