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沈瀟瀟也不例外,隻是她實在是撐不住了,不得不到天台上醒醒酒。
看著哈市的美麗畫麵,都市夜色,燈紅酒綠,是另一番人間景色。
隻是……隻是沒了他。
思慮至此,沈瀟瀟又拿起了地上的一瓶威士忌。
不行、她現在得醉了,一想起那個男人,若是不醉,她會哭的。
“懷孕了還喝什麽酒?”身後響起一個男人微怒的聲音。
天台的風一吹,沈瀟瀟體內那點酒意又上來了,沒好氣地答對著:“什麽屁話,懷什麽孕!”
她一揚頭,連著喝了幾口威士忌,愣是沒管身後人是誰。
估摸著是一直喝威士忌喝出抵抗力了,現在都敢對瓶吹了。
男人瞧她那醉酒的樣子,眼中怒意更濃,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酒瓶,扔出了老遠。
“你是不是……”
她怒了,猛地回頭,看著身後這張有一麵之緣的臉龐,當即愣了愣。
“不對,我好像見過你。”
她指著他,敲了敲腦袋。思慮良久吐出來一句:“你是不是今兒在海天一色往我身上貼的小白臉?”
她話音一落,某男那臉色頓時更冷了。
這女人隻能記住往她身上貼的男人了,是麽?
再者、他這氣質舉止,像小白臉?
“但你別說,”沈瀟瀟細細打量著他,笑道:“你和我老公長得還有點像,陪我說會兒話吧。”
沈瀟瀟扯著那男人的西裝袖口,她這點酒勁算是都上來了,要不也不會肆無忌憚地在天台上耍流亡民。
“我們不像!”
男人一把甩開了沈瀟瀟的手,轉身離開。
像!她說他這張臉像小凱?!
從這刻起,他最煩的職業就是演員。以後誰要是再敢拿他跟戲子比,他一定割了她的舌頭!
“喂,別走啊……”
沈瀟瀟看著他的背影,又拿起一瓶酒,一口接著一口地灌著自己。
他和顧庭霄真的很像,尤其是那雙墨眸和他冷峻的樣子。
那個男人發火時,也是那樣眉頭緊皺,麵色低沉。
“別走啊……”她借著醉意叫著,“走了…你還回來麽?”
她抬眼看著空中的月亮,雖然接上了剛剛的話,但其實是在叫著心中的男人。
顧庭霄,你還回來麽?不回來的話,奈何橋上你還等我麽?
“不會等了,你傷透了心,一定是先走了。”
她醉醺醺地念叨著,拎著酒瓶子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向天台上的邊緣走去。
“我現在追你去還來不來得及?”
她停步在欄杆邊,又舉著酒瓶仰頭喝了一口。
“我……”
她話沒說完,一抬腿邁上欄杆。
“下來!”
一句低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剛剛的男人快步走回來。
“不用你管,你一個小白臉,就去找你的富婆去,老纏著…纏著我幹嘛。我是…是不會養你的。”
沈瀟瀟醉醺醺的,拎著手中的酒瓶子,磕磕巴巴地回答著,還是專心地在那邁欄杆。
男人周身散發寒意,聲音陰沉有力地低吼了一句:“沈瀟瀟,你給我過來!”
沈瀟瀟怔了怔,這一聲‘過來’,同三年前她陪沈微微選鑽戒,顧庭霄因為白屹凡的出現而醋意大發,怒吼的那一聲‘過來’,何其相似?
“過來!”
他眉頭緊皺,雙手負在身後,緊張地握在一起。
又一聲,沈瀟瀟下意識地?紅了眼眶,太像了。
她撇撇嘴,放下腿,轉身向他走去,口中還軟軟地念叨著:“凶什麽凶,你就會凶……”
看著她老老實實向自己走過來,淚水吧噠吧噠流出眼眶的樣子,男人心都快化了。
沈瀟瀟醉醺醺地躺在長椅上,剛才酒喝的太急了,又這麽一折騰,胃裏的酒都反了上來。
她‘嘔’一聲,繼而在地上吐出了一大灘。
男人看著她吐完睡在長椅上的樣子,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拿起手邊桌子上的紙巾,輕輕為她擦拭著衣服上的髒物。
而樓下卻亂成一團,都知道伊恩先生的車到了,就連伊恩先生的孫管家都到了,可愣是沒見到伊恩先生。
孫管家趁機去了個廁所,給伊恩先生的保鏢打電話:“伊恩先生呢?馬上要到他講話的時間了。”
“伊恩先生,在天台給一個醉鬼擦衣服呢。”
電話另一頭傳來保鏢無奈的聲音。
“醉鬼?擦衣服?”孫管家一臉詫異,“這是…多少錢的衣服啊?”
他家主子,還會給人擦衣服?
他自己的衣服,他擦過沒?
掛斷了電話,孫管家又出去與大家周旋,說一些客套話。
而天台上,一個多小時後,沈瀟瀟才揉揉眼睛,坐起身,接起吵醒她的電話。
“夫人,您在哪,伊恩先生來了,到現在還沒露麵。”
沈瀟瀟握著手機,看著身上披著的西服外套發呆。
她剛才好像見到顧庭霄了?
好像又不是顧庭霄。
這西裝是誰的?
“夫人?夫人,你還在聽麽?”
電話另一頭,蔣燕子不停地追問著。
“在,我在。燕子,我們走吧,回家吧。”
沈瀟瀟淡淡開口,頭很暈。
“那伊恩先生呢?我們不等了麽?”
“不等了。”
沈瀟瀟有些累,一想到那個男人,心中酸澀、苦的不行。
常言說甜到濃時會變苦,苦到濃時心無力。
她現在,真有些無力,隻想回家在**好好睡一覺。
就這樣,眾人依舊等著伊恩先生現身,而沈瀟瀟和蔣燕子則回到了霄苑。
霄苑門口的一百米外,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停在那裏。
車內後座的男人,看著沈瀟瀟走進霄苑的背影,目光中情緒錯綜複雜。
“少爺,霄苑的“霄”是您名字中的霄吧?”
孫管家柔聲問著,他一直在幫少爺處理國外的生意,國內的事還真不太熟悉。
“大抵是吧。”
顧庭霄抬手抵著下巴,靠在車窗上,冷峻的麵孔帥氣迷人。
孫管家低頭看了看手表,忙開口:“少爺,要到出國的時間了,機場那邊已經準備就緒。”
“推到明天吧。”
他又不想走了……
“少爺,那麽還需要化妝師為您化妝麽?”
“不用了!”一提起化妝,他明顯有些不悅,“以後都不必化妝了,從今天起,我戴麵罩,就說我臉被大火燒傷,奇醜無比不願示人。”
那女人說他像小凱、他隻是他!
“是少爺。”
孫管家點了點頭,沒再開口。
而此刻的沈瀟瀟窩在床裏,想睡卻睡不著。
第二天一早,她頂著一雙黑眼圈,坐在餐廳裏,看著手機上的新聞,眉頭緊皺。
“夫人,我已經聯係了各個新聞,頭條也買了,水軍也雇了,可這件事還是壓不下去。好像是有人在後麵搞鬼,怎麽辦,這樣下去對您的名聲不利。”
蔣燕子無奈地說著,根本不知道還有什麽辦法能來應對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