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凱家。”
顧庭霄薄唇微動,不溫不火。
車子連忙在前麵的路口轉了彎,向小凱所住的地方行駛去。
可到了小凱的別墅,保姆卻聲稱,小凱並沒有在家,今天晚上都沒有回來。
顧庭霄眉頭微皺,聲音低沉:“找!”
一聲令下,成百上千的人在齊市展開搜索,可就連錄像裏都沒有找到小凱和沈瀟瀟的聲音,手機更是關機。
另一邊,哈市周邊海域的一個小島上,度假屋裏小凱看著暈倒在**的沈瀟瀟,表情凝重,心中無比糾結。
他白皙的手指,伸向沈瀟瀟的衣衫裏,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還在想什麽呢?隻要生米煮成熟飯,這個女人跑也跑不掉了。
他想著,眼中閃過一抹堅毅,可就在觸到沈瀟瀟衣衫的刹那,又快速將手收了回去。
思慮片刻,終究還是起身離開了房間。
房間門剛被關上,門外走過來一個女人,眉梢眼角妖媚至極,扭著較細的腰身,陰陽怪氣地道:“怎麽了?該不會是真愛上她了吧。”
“閉嘴,這裏沒你的事。”
小凱眉頭更皺了幾分,轉頭看著她,沒什麽好氣。
“小凱,你別忘了,這次是誰幫你做嫁衣的。要不是我,你怎麽可能又這種機會單獨和她過夜呢?不過你要是喜歡她,我勸你還是放棄吧,白屹凡喜歡她最後落下個什麽結果,你難道不知道?”
女人又開口,捏著手中的扇子輕輕搖動,性感的肚臍裝吸引了島上不少男人的注意力。
“莉婭,你不過是想讓我毀了她,然後你好當顧少奶奶。我也勸你放棄吧,這世上沒有人會和自己父親搶女人的,更何況是你。”
小凱言語中譏諷之意,在明顯不過,他拎起了衣領,嘴角漸漸勾起笑意。
“你!”莉婭氣的狠狠地剁了下腳,“早知道你這麽不開竅,當初我就不應該幫你接近她。再說、喜歡她,你更應該睡了她,不然你一點機會都沒有,你現在不碰他等顧庭霄來了就晚了。”
“夠了,我們之間的事到此結束,我和瀟瀟的事不需要勞你煩心。你先處理好你和顧父的關係吧,哦對了,今晚的事如果你敢說出去,你知道我會怎麽做的。”
小凱話音一落,轉身又進了房間。
莉婭站在門前,氣的粉拳砸在牆上,砸的通紅。
片刻後,她轉身來到小島上一處人不多的沙灘上,對著椰子樹下的人緩緩開口。
“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小凱他不同意啊。不知道沈瀟瀟給他下了什麽迷藥,他就是不肯壞了她的名聲。”
“啪!”
莉婭話音一落,一個利落的巴掌聲,立刻打在她的臉上。
“廢物,你說你到底有什麽用?”麵前男人轉過身,怒不可遏,“我讓你去上了顧庭霄的床拆散他們,你卻上了顧父的床。我讓你留在顧苑,你卻被控製在顧苑。沈薇薇,我特麽把你弄出來,就是為了看你表演這種雜技的麽?”
“白屹凡,你聽解釋,我真的盡力了。不管我怎麽樣,顧庭霄他根本不看我啊。”
莉婭眼中滿是焦急,他最怕的就是她說起以前的事。
“我不管,三天之內,你得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要不然,我當年怎麽把你從精神病院送回去,三天後就怎麽把你送回去。你可別忘了,精神病院的日子裏有多難忘。”
白屹凡話音一落,莉婭肩頭已經開始嚇的隱隱發顫。
精神病院裏,顧庭霄刻意叫人對她‘特殊照顧’,呆在裏麵的每一天都生不如此。要不是白屹凡,估計她早就沒命了。
“白屹凡,你不能那樣做。”她有些抓狂,那種日子,她一天也不想回去了。
“不能,就算白家落寞了,送你回精神病院這點手段我還是有的。沈薇薇你記住,我能夠一手扶你當上哈市名媛莉婭,也能讓你變回精神病院裏的沈薇薇。而到底是哪種結果,這取決於你自己。”
白屹凡話音冰冷,完全沒有一絲憐惜之意,話音一落便轉身離開,頭也不回。
莉婭看著白屹凡的背影,雙手緊握成拳,不行,她絕對不能再做回精神病院裏的沈薇薇。
第二天一早,沈瀟瀟睜開眼,看著沙發上正熟睡的小凱,嘴角揚起笑意。
這孩子終究不是個壞孩子,她看的出來。
“小凱,瀟瀟姐,要走了。”
她柔聲說著,想跟他打個招呼,總比不辭而別的好。
“恩。”
小凱還沒睡醒,隻是閉著眼懶懶地回答著。
沈瀟瀟則坐船離開了小島,隨便找個地方洗了一把臉,然後便來到了燕子公司。
“沈經理早。”
“沈經理早上好。”
員工們都禮貌地打著招呼,隻有燕子一臉異樣表情地湊了過來:“沈經理,你辦公室裏有人找。”
“誰啊。”沈瀟瀟不解。
“哎,你那冤家。”
燕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還能有誰。
冤家?沈瀟瀟眉頭微皺,一時沒反應過來,反而更加好奇了。轉身去推開門,裏麵一個熟悉修長的身影當即便映入了她的眼簾。
“顧庭霄,你來幹嘛?”
她率先開口,打破沉默。
“你昨晚在哪睡的。”
顧庭霄麵色陰沉,見她進來了轉身坐在沙發上,呼吸微微急促。
“昨晚?”
沈瀟瀟一想起昨晚,頭還有些疼,她不過是在小凱車上喝了一瓶水,然後便什麽都不記得了。
該死,難不成又被下藥了。
“我和誰在一起睡,跟顧少有關係麽?”
即便心中有疑慮,可在顧庭霄麵前態度依舊強硬。
顧庭霄利落起身,邁步來到她麵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按到牆上,強勢壁咚。
“顧少奶奶別忘了,你是當媽的人!”
他語氣有些惱怒,夜不歸宿算什麽?
“我不是顧少奶奶,再者,當媽又怎麽了?當媽就沒有人身自由了麽?我要去哪和顧少沒有任何關係!”
不管怎麽樣,沈瀟瀟都煩死被顧庭霄教訓的樣子。
他有什麽資格教訓她?用她母親骨灰來騙她,能幹出這種事的人,難道配當爹嗎?
“怎麽沒有關係,你就是和我有關係!”
顧庭霄的嗓音有些高,自從她重回哈市以來,這是第一次他對她粗著嗓子說話。
“我們之間根本就沒關係,顧少能別再自導自演裝深沉了麽?”
沈瀟瀟受夠了,他有什麽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