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於他眼中,都不過是不值得的小人物,不需要讓他知道名字。

什麽了不起的事情,還需要知道名字,不需要。

他眼中隻有他夫人一個,隻有他夫人才是最重要的。

“父親,您身體不好,我們陪您一起吧,這種事情還是要我們守在你身邊的好。”

爾爾連忙走上前去,看著父親完全沒有要帶他的意思,眼中十分緊張。

“父親,要不然還是我們去吧,您現在的身體情況實在是不適合跑長途。您放心有任何情況,我們一定會第一時間和您說,我們一定會保證母親和小妹的身體安全。”

傘傘也湊上前去,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具體情況,就一定不會再那麽蠢了,況且有付初三在有些情況都可以深兒入了解一下,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就你們幾個笨蛋,要是有用還用得著我出手?多久以前我是不是就告訴過你們,一定要注意,不管怎麽樣,都要好好的照顧你們小妹和你母親。三年前就和你們說過,一定要未雨綢繆,注意潛在危險,你們是怎麽做的?如今你們母親出事,你們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顧庭霄眉頭緊皺,眼中滿是憤怒,看著幾個大小夥子一雙手緊握成拳。

他原本以為幾個小家夥都是非常聰明的,就算是有一天他出了什麽事情,也一定能指望幾個小家夥來照顧他們的母親,可是現在這樣還要照顧什麽沈瀟瀟,連他們自己都照顧不好。

“對不起,父親,這件事是我的問題,對不起。”

爾爾連忙道歉,確實父親三年前就囑咐過,一定是有潛在危險在慢慢繁衍所以才會這麽風平浪靜,如果當時他就把父親的話記在心裏,也就不會有今天的局麵,都是他做的不好,才讓母親和妹妹受傷。

“好了,事情已經這樣了,現在說這些都沒有後用,等處理完再說。”

顧庭霄邁步離開,頭也不回地留下了一句:“你們想來就跟過來吧,記住照顧好你們自己的安全。”

兄弟幾個不敢怠慢連忙跟了上去,眼中滿是緊張。

這一次他們一定要好好表現。

兄弟幾個和父親一起離開,大家眾誌成城一定要把母親和妹妹救回來,不顧一切代價。

幾個人上了飛機,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國外。

此時此刻,沈瀟瀟正在大夫人麵前給大夫人洗腳端茶倒水。

“怎麽樣?沈瀟瀟這感覺不錯吧!你要記著你這都是在贖罪,都是你的問題,害的那麽多人流離失所,要不是你說不定有多少人都不會死!”

大夫人看著跪在腳邊的沈瀟瀟,嘴角笑意越發濃烈,嗬嗬!

顧庭霄,你覺得你怎麽樣?你的女人正在給我洗腳,這輩子,下輩子,我都要這個女人給我洗腳。

“沒什麽的,我不在乎,說實話,隻要你們能放了我的女兒,我給你幹一輩子這種事情都無所謂。你想要這些不是什麽難事情,我也從來不在乎什麽尊嚴不尊嚴。當年顧庭霄折磨我的時候,我在海天一色,甚至有人讓我學狗趴在地上。這種事情我經曆的多了,真的沒什麽。”

沈瀟瀟很淡然的拿起一邊的擦腳布,認真地給女人擦腳,呼吸平穩。

所有人都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女人這麽無感,明明身為顧庭霄的女人,她在哈市根本沒有人敢這麽對她的,可是在這裏給人洗腳她竟然完全沒有任何不適。

怎麽回事?

難不成沈瀟瀟一直都在受顧庭霄虐待,在家的時候還給顧庭霄洗腳麽?

“是麽?我怎麽不信?就算是受過多少侮辱,給別人洗腳的滋味一定不好受。你曾經那麽高高在上,怎麽可能心甘情願地給人家洗腳,即便是你說的再無所謂,我也相信你就是裝的。”

大夫人才不信沈瀟瀟的鬼話,洗腳都不在乎,還有什麽在乎?

看著沈瀟瀟風輕雲淡的一笑,大夫人更加憤怒了,一抬腳,將腳下的盆子踢翻在地:“既然你這麽無所謂,那就去把廁所刷了,還有,從今天起部落裏誰家的廁所堵了,都由你去收拾。”

大夫人一句話說的特別絕,要知道這個部落,雖然不是那種古老的部落,沒有什麽旱廁,但是衛生也不是特別好,都是蹲便,除了有錢人家沒有用馬桶的。

“母親!得饒人處且饒人,沒必要這樣吧!”

門外付初三走進來,看著跪在一邊的沈瀟瀟,眉頭緊皺。

沈瀟瀟一臉風輕雲淡沒有任何表情,好似行屍走肉一般,此時此刻的她,心境同多年前那個剛剛從戰亂國家回來的心情一模一樣。

無所謂!

其實真的無所謂麽,也不是的,沈瀟瀟的膝蓋受過傷,雖然後來治療好了,但是有時候舊疾發作也非常的疼痛。

如今在大夫人的折磨之下,一直跪著,整個人也十分痛苦,但是痛苦也不想表現出來,即便是表現出來又有什麽用呢?麵前這些人根本不會在乎她她的死活,就算是她死了,大夫人隻會開心。

“你個孽畜,不孝的東西,我讓你去幹什麽?我讓你去殺了奕奕,你怎麽了?嗯?這麽多年我讓你做的事情,你沒有一件沒有做好,怎麽就到他們家的事情就這麽蠢!我養了你這麽多年,你是幹什麽吃的?我就算是養一條狗,也比你有用!”

大夫人眼中滿是憤怒,看著付初三,手中的拳頭緊攥成型,一想到這個廢物她就生氣的要死!

“我就說了你根本沒必要這樣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欠你的,尤其是沈瀟瀟更不欠你。我也說了,你不需要把事情都做的這麽絕。而且我也剛從顧庭霄那裏知道,你知道你是怎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的麽?你知道那幾百個選票都是哪裏來的麽?母親,是顧庭霄做的,是你一直要殺了這個女人的老公做的!母親,你這就是在恩將仇報!”

付初三振振有詞,她第一次站在母親的對立麵來說這種話,以前她隻會母親說什麽就做什麽,這次一次他終於知道反駁了。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說謊!怎麽可能,那個男人怎麽可能會來幫我!你是說,我走到這個位置,還要謝謝這個女人和她老公?”

大夫人眼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