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誰?自然是我呀。你們不就是來找我的嗎?”鄭海東嘴角含笑,從黑暗中走出。

他手裏什麽武器都沒拿,連一把槍都沒有。

這倒是讓眾人感覺很詫異。

“你還真的在這裏,是誰讓你在這兒的?你在這裏幹嘛?有什麽目的?”

婷婷眉頭緊皺,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一直生活在她家地窖裏。

母親一直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地窖,是因為這個嗎?

他和母親到底有什麽關係?

“你母親都不讓你走進來,你怎麽就非要闖進來?就這麽不聽話?”鄭海東看著婷婷,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殆盡。

“是你搶走了我和母親的研究成果?誰讓你這麽做的?你想怎麽樣?”婷婷屏住呼吸,她掏出腰間的手槍指著麵前男人的額頭,眼中滿是疑慮和猜疑。

母親應該不會和這種人有關係,可為什麽地窖他能進來?

“你母親那麽聰明,怎麽就生了你這麽一個蠢女兒?那麽貴重的研究成果就白白送給這些人?你忘了你母親是怎麽死的了,對嗎?”

鄭海東轉移話題,拉起仇恨。現在於他而言,想走出去的方法不多,甚至可以說非常非常少。

而顧家和婷婷的仇恨,也不會輕而易舉的消失。

現在是婷婷的地盤,隻要這個女人翻臉,這些人誰也別想從這裏走出去。

“婷婷,你別聽他挑撥離間。他是故意這樣做的,不管長輩們有什麽恩恩怨怨,都是長輩們的事。我母親並沒有直接害死你,母親也沒有害死你,她不過是想順著其它幾位夫人的意思做事罷了。”爾爾就怕這個連忙解釋,“我母親早就跟我說過,她對國外的那些產業不感興趣,如果不是另外兩位夫人用命保她,那麽強烈的希望她那麽做,她是絕對不會隔著千山萬水來摻和這種事兒的。而且你也看到了,即便是我母親最後獲得了所有權利,她依然一而再再而三稀釋著手裏的權利,把大部分國外的產業都交給了你和娜娜姐。”

爾爾所言不虛,沈瀟瀟也確實就是如此做的。

她當年早就說過了,她根本不在乎這些錢,可是那時候四夫人堅定的讓她接管這一切,三夫人拿麵護她們周全。

在那種情況下那種境地,沈瀟瀟若是還執意推辭,就傷了兩位夫人的心。

婷婷眉頭緊皺,目光中的眼神漸漸清冷。

“婷婷,你真的相信他們胡說八道說的話嗎?不過是為了騙你罷了,你和娜娜一樣是夫人們的女兒,可是你看看你們兩個之間的境地。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怎麽比?你還不明白嗎?”鄭海東見婷婷不說話,語氣更加陰陽怪氣起來,“既然說長輩的事情和小輩沒關係,那為什麽要把你和娜娜區別對待?嘴上說著沒關係,其實還是有關係的對吧?什麽過去了就過去了,這種話都是騙小孩子的。你也信?”

“婷婷你別聽他說,他就是在胡說八……”

“嘭!”

婷婷手中的槍響了,劇烈的槍聲打斷了爾爾的聲音。

屋內所有的人都立即緊張起來,尤其是顧家的人,婷婷打斷了爾爾的話。這是否就證明,她你覺得鄭海東說得對呢?

現在畢竟是在婷婷的地盤上,如果這個女人想要做什麽過分的事,這對她來說簡直太容易了。

顧家人現在想跑都難!

也就是說顧家人和鄭海東這場博弈,輸贏全在婷婷身上。

顧家在國內雖然厲害,但是強攻壓不了地頭蛇,遠水解不了近渴。婷婷隻要一聲令下,她家裏的火力全部壓了上來,誰也不能從這個底角裏跑出去。

“把我們的研究成果交出來,要不然今天我不會放你走。”

婷婷的槍口依舊指著鄭海東,這一幕讓顧家人都徹徹底底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這個女人沒有反水,這也太嚇人了。

“婷婷你到底怎麽想的?你怎麽這個時候還能站在他們那一邊?實話告訴你,就是你母親讓我呆在地窖的。我之所以把他搶過來,就是你母親臨走前交代過我,這個藥可以救世界上任何一個人,但絕對不能救顧家的人。這是你母親的臨終遺言,你如果要是想違背你母親的意思,那我沒得說。”

鄭海東直接改變了語氣,嘴角的笑意開始變得無奈。

婷婷端著槍的手開始微微顫抖,真的是這樣的嗎?真的像這個男人所說一切都是她母親的意思?

如果母親不想她救顧家人,那她怎麽辦?

“你母親當年因為他們家人失去了一切,你這個做女兒的怎麽能對你母親當年受到的傷害而視若無睹?你太讓人失望了。”

鄭海東再次拿出她母親說,就像是一雙無情的大手,在婷婷的心上不停的**!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你要是再說一句關於我母親的話,我就一槍斃了你。”婷婷堅定開口,麵不改色,“我現在就問你,藥在哪?”

“怎麽?是你要還是你替他們要?”鄭海東見麵前這個女人油鹽不進,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為什麽一點也不能激起這個女人的怒意?

“這和你沒關係,藥,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東西。我母親研製了一半,後半部分的研究和測試都是我完成。不管怎麽樣,這個藥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把它交出來,不然你今天必定會死在這裏,我發誓。”

婷婷拇指一勾,再次給手中的手槍拉開了保險。

隻要他輕輕勾動食指,麵前這個男人就沒了,他就可以永遠的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在生命的威脅下,還有人不會妥協嗎?

“你先別激動,我把藥給你,你把槍放下。我們單獨聊一聊吧,我還知道很多關於你母親的事情,我相信你對這些也非常感興趣。”

鄭海東舉起雙手,剛才還淡然自若的他,此刻倒是沒了方才的那種悠哉態度。

再厲害的高手也怕菜刀,這麽一把槍口頂在這裏,是個人都害怕。

“婷婷別聽他的,你單獨和他聊天特別危險。有什麽話就讓他在這裏說,你放心顧家問心無愧,顧家更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爾爾眼中滿是擔憂,那個男人不懷好意,他看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