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它餘地了,沒辦法了。”
鍾宇深吸了一口氣,別人不清楚,他自己心底清楚,欠下了那麽多債,怎麽辦呢。
隻有顧鹿鹿這麽一個搖錢樹,現在能解決所有問題。
“算了,我再也不管你們這些事情了。”
鍾夫人抬手推門離開,腳步匆忙!
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兒子就這麽被搞壞了身體,可是也攔不住啊,索性就離開了。
“鍾宇哥哥,伯母不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不理解也是理所當然的。”
蘇曼轉頭勸解著**的鍾宇,那些藥物,她完全不放在眼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分明是不在乎他的身體。
“嗯,我知道了。”
鍾宇點了點頭,很快護士什麽的就進來催促,重症監護室裏不能停留太久。
很快,重症監護室裏的人都漸漸走光了,隻剩下病**的鍾宇。
鍾宇偷偷拔下輸液管,讓輸液管裏的藥物流進垃圾桶裏。
看著那些輸液袋裏的藥物漸漸流失的幹幹淨淨,鍾宇的嘴角滿意的勾起。
另一頭屏幕前,顧鹿鹿看著重症監護室裏監控的這一幕,嘴角勾起的更濃烈了幾分。
“不錯啊,我還以為他真的要用命來搞呢。”
一邊馮瓊瑤沒好氣地說著,嘴角笑眯眯地開口。
“他怎麽會有那個膽子呢。”
顧鹿鹿輕聲回答著,修長的手指沒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麵,整個的臉上洋溢著笑意,甚至比馮瓊瑤更厲害幾分。
“蘇家怎麽有這樣的女兒啊?”
顧鹿鹿拿起身邊的玩偶,輕聲開口說著,馮瓊瑤當即聽到了這明白了她的意思,讚賞地點了點頭。
“你現在越來越聰明了。”
馮瓊瑤拿起手機,兩個人相視一眼,臉上紛紛笑出了一朵花。
大抵半個小時之後,蘇家的忽然上了頭條,整個蘇家被爆出偷稅漏稅,原本蘇家不過是一個超級小的網絡公司。
這種偷稅漏稅的問題一出現,無異於是滅頂之災。
就算是公司不倒閉,也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
原本正在醫院和鍾宇研究該怎麽騙顧鹿鹿錢的蘇曼,聽到這件事當即就傻了。
“怎麽辦?原本所有錢,都是我家裏供著我們的,如今我家倒了怎麽辦啊!鍾宇哥哥,你可要幫我想辦法,要不然我們就完了!”
蘇曼沒有回家,而是直接來到重症監護室,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捏著鍾宇的袖子。
“我現在怎麽幫你?我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別說幫你了。”
鍾宇眉頭緊皺,深吸了一口氣,這種情況,他確實沒有辦法。
他雖然是學的商業,可是沒有任何實踐,理論知識他很厲害,可是若真到了實戰上,估計還不如顧鹿鹿這種從小耳濡目染的厲害。
“你叫顧鹿鹿幫忙啊!她肯定會幫的!”蘇曼嬌滴滴地開口,有些撒嬌地瞪著鍾宇,紅唇微微撅起。
“隻要你幫我,我以後不會虧待你的。我最近已經找到了一個大金主,隻要我搞定了他就可以了。到時候就算了顧鹿鹿不管你,我們兩個也能飛黃騰達了。”
蘇曼紅著眼圈,她不能沒有這個已經不怎麽厲害的家了,眼下這個網店公司的家世雖然在哈市各個名媛和貴公子麵前不算優越,但是也算得上是有個能說的公司名字。
如今若是連這個名字都沒了,以後她就搞不到什麽好金主了。
“可是……我真的沒辦法,我現在……”
“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把這些事情都搞出去!你的事情我沒有什麽不知道的,如果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把你做的一切齷齪事都說出去!”
蘇曼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根本不聽他解釋,不管怎麽樣,她就算是逼也要讓鍾宇管這件事。
就隻有這一個辦法了,除了顧鹿鹿,沒有人能幫她。
如果這個時候不破釜沉舟,就沒有別的辦法了,蘇家就真的沒了。
“你、你這女人還真的是夠狠的,把我利用成這樣,竟然還逼我?”
鍾宇看著此時撕破臉的蘇曼,恨不得將這個女人一刀殺了,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讓他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是蘇曼,讓他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還是蘇曼!
這個女人還真是該死!
“什麽叫逼你,我有什麽辦法?你不管我的死活,難道我還要在乎你的死活麽?”
蘇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擦掉眼角的淚水,裝可憐沒用了,那就算了,不裝了。
“我還不夠管你麽?我們從顧鹿鹿那裏騙的錢,我大部分都給你了,這還不夠?”
“別廢話!”蘇曼沒心情跟他多話,直接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不做,我現在就把手中的把柄公之於眾。”
鍾宇深吸了一口氣,拿起手機撥通了顧鹿鹿的電話。
顧鹿鹿看著視頻中的鍾宇,勾起嘴角,對鍾宇要求她去醫院見麵的條件,欣然答應。
眼見顧鹿鹿掛斷電話,馮瓊瑤還不忘打趣這一句:“好了,這場戲我就不陪你演了。”
顧鹿鹿沒有說話,轉身拿起自己的大衣,邁步離開。
醫院裏,隨著顧鹿鹿推開重症監護室的門那一瞬,鍾宇便紅了眼眶。
“怎麽了?”
顧鹿鹿人畜無害的開口,看著鍾宇眼圈的淚水,聲音溫柔。
“沒怎麽,隻是又見醫生來給我下病危通知書,我有些……心情不好。以前總是拒絕你,隻有最近這一段時間,知道自己真的要離開了,才發覺你對我這麽重要。”
鍾宇抬手擦掉眼角的淚水,無奈歎息,一副不舍的樣子看著顧鹿鹿,好似有千言萬語要說。
“沒關係的,我會治好你的,我哥哥醫術很厲害,你放心,雖然有些副作用,但是性命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顧鹿鹿笑眯眯說著,修長纖細的手指從鍾宇的手中抽出來,以前最想和他握握手,可是現在他碰她一下,她都覺得有些惡心。
“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鍾宇看著她快速抽出去的手,怔了怔。
“怎麽會?我隻是想著……你現在情緒不能太激動。你有什麽事情要和我說嘛?”
顧鹿鹿明知故問,看著鍾宇淚眼汪汪的樣子,就是想演一演。
鍾宇深情演繹:“我是想和你說……就是我真的離不開你了,我能不能娶你?我知道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是有些可笑……”
“是挺可笑……”顧鹿鹿沒忍住,順口就說出來了。
現場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