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桓?”馮瓊瑤看著門口的男人眼中滿是詫異,不過也禮貌的站起身,下意識勾起嘴角,“大明星,還真是巧呢,沒想到在這種地方能遇見你。”
“鹿鹿?”
洛子桓看著被一群男人圍著的顧鹿鹿,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黑色的墨眸中帶著微怒,這莫名的不爽感覺,也不知道從何而來。
“洛子桓?好巧啊。”
顧鹿鹿笑著站起身,同身邊的男人拉開距離,洛子桓救過她,她對洛子桓的印象也不似以前那麽差。
“我還真是低估了你。”
洛子桓轉身離開,語氣冷冷的從始至終都沒有一絲笑意,冷冷的就像是一塊石頭。
看著門重新被關上,馮瓊瑤一臉納悶。
“這是什麽情況啊?這個男人怎麽同往日不一樣啊,你得罪他了?”
馮瓊瑤轉頭莫名其妙地問著顧鹿鹿,這大哥是怎麽了?怎麽氣衝衝的樣子?
“不知道啊……”
顧鹿鹿更不解,她和洛子桓一直都沒有什麽交流啊,怎麽會得罪他……
“姐姐們,不要在乎那個大明星啦,我們也是需要你們關注的呀。”
“姐姐們,來喝一杯交杯酒嘛,讓我看看姐姐們的酒量。”
“就是,來交個杯。”
那些男陪酒經常在夜場裏呼風喚雨的,尤其是顧鹿鹿和馮瓊瑤這些大小姐,他們經常交際,怎麽哄她們,他們心裏有數。
就這麽說吧,女人一抬手,他們基本就知道她們是渴了還是餓了,一抬腳就知道她們要去衛生間還是要回家。
“別鬧了。”
顧鹿鹿經過洛子桓這麽一來,頓時沒什麽心情了,“瑤瑤,我先離開了,我實在不想再這樣鬧下去了。”
她眉頭緊皺,眼中的不耐煩情緒再明顯不過。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攔著你,你別多想,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
馮瓊瑤知道顧鹿鹿的心情很差,她如果再攔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了。
“嗯。”
顧鹿鹿點了點頭,起身邁步離開,喝什麽交杯酒?她心情差的很好嘛?
她整個人情緒十分低迷,離開海天一色,可還沒上車呢,麵前就忽然出現了一個妖嬈的身影。
“顧鹿鹿,我還以為你是什麽好人呢,沒想到你不也是來這種地方找男人?”蘇曼扭腰說著,那纖細的腰身一走路如水蛇一般。
“跟你沒關係。”
顧鹿鹿懶得理她,不想和她對線。
“鍾宇哥哥,人家就說了嘛,有人拍到她和那些男人在一起。我就跟你說了,她對你都是假裝的,也就你還傻傻的以為她真的愛你。”
蘇曼身形一閃,身後露出了她身後的鍾宇,那個男人麵無表情,迎上顧鹿鹿的那一雙眼時,好似萬年寒冰一樣。
“她怎麽樣,和我沒關係。”
鍾宇整個人冷的要死,一開口便是那股寒涼至極的態度。
“鍾宇!”
顧鹿鹿再也隱忍不住了,忽然的一聲怒吼,當即便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注意力。
就連鍾宇也怔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會突然爆發,她一向在他麵前老老實實柔柔弱弱的,怎麽今天突然就喊起來了?
“既然你這麽討厭我,那當年為什麽要救我!”
顧鹿鹿又一句呐喊,眼中滿是憤怒,她真的特別特別恨麵前的男人,要麽就不要管她,當前就讓她死掉算了。
恨就恨這種偏偏給她希望又讓她絕望的人,為什麽當年要奮不顧身的救她?就是為了今天的冷淡。
她真的厭煩極了這種感覺,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在說什麽?”
鍾宇眉頭緊皺,呼吸逐漸開始急促,他不知道麵前的女人怎麽會突然這樣,這讓他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我說你真的很讓人無語,一次又一次的搞我心態!你到底想是怎麽樣?你當年拿命救的我,如今要拿這條命惡心我嗎?討厭就一直討厭我,這算什麽?討厭一半又過來哄?你不是說我們有機會重新開始嗎?在我家床前的那個男人不是你,是嗎?”
顧鹿鹿滿腔怒意,根本不知道該如何發泄。
她積攢了好久,每一刻都想和這個男人好好聊一下。
“你們家指定我做男主角,這件事和我商量了嗎?”
鍾宇一開口,所有人都驚呆了,原來鍾宇是不想做這個男主角的。
這一句話不但讓麵前的顧鹿鹿驚呆了,就像過路的甲乙丙丁也驚呆了。
顧鹿鹿腦海中瞬時想起網上的那些評論,這件事情一出,更有意思了,那些網友不知道要怎麽說她呢?
大抵都是這些冷嘲熱諷的話:
“原來這個男人是被迫參演男主角的呀,這也太可笑了,這種事情怎麽落不到我頭上呀?”
“顧鹿鹿做了這麽多事情都討不到好,還真是可笑呢。”
“聽聽聽聽,人家就不想演什麽男主角,這世界上隻有舔狗的自我感動。”
那些話會有多難聽?顧鹿鹿都想到了,她隻是沒有想到麵前這個男人會如此無情。
所有人都認為他占盡了便宜,可是他自己竟然還覺得委屈,真是可笑之極。
誰委屈?她才覺得委屈,好吧,真的委屈極了。
明明她什麽都沒做,明明她隻想老老實實的報答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是卻把一切都搞得這麽糟糕。
把自己也搞得這麽糟糕。
這一刻的感覺壞透了,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麽廢物。
“顧鹿鹿,你想要討好鍾宇哥哥,可以呀。不如讓我做女主角,說不定我做了女主角,我有辦法讓你和鍾宇哥哥在一起呢。隻要你怎麽不讓人討厭吧,你這樣根本不可能得到鍾宇哥哥的歡心。”
蘇曼得了便宜還賣乖,鍾宇雖然是她的一條魚,可是也是卻是最不起眼的一條魚。
其實她根本不在乎的,這麽貼在身後的這個男人身邊,還不是因為顧鹿鹿在乎。
“是這樣嗎?”
顧鹿鹿譏諷地開口,轉頭看著她身後的鍾宇。
太嘲諷了,她追了鍾宇這麽久,完全不要麵子,更別提什麽尊嚴了。
可是這一刻,她忽然察覺自己已經不是麵子不麵子,尊嚴不尊嚴的問題了,她覺得自己連人都不是了。
“你真應該學學怎麽討好男人。”
鍾宇冷冷開口,雙手插兜,沒有反對。
可是答非所問,就是答了,能別提這種話,聽著就叫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