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公羊澤在樹洞中整整呆了三天,期間隻有公羊澤出去尋找啊幾次食物,而且公羊澤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果真的是鬼宗派來的人,絡腮胡和死了哥哥的雙胞胎弟弟一旦回去報信,鬼宗肯定不會讓公羊澤和胖子活著回去。
公羊澤出去幾次,雖然沒有看到鬼宗的修士,但安全起見,直到第五天的時候,胖子使用租借的後遺症消失的差不多的時候,兩人才從已經被擴建到有一間房子大小的樹洞中走了出來。
無奈的歎口氣,胖子實在是過夠了被人追殺的日子,可每次卻都無可奈何的遇上這種危險的情況。剛剛離開樹洞,公羊澤便催著胖子以最快的速度向兩界山趕路,其實不用公羊澤說,胖子也以最快的速度趕路了,他來北疆大陸是變強的,不是來送死的。
一路上,雖然有些擔心,但運氣到底還眉宇壞到要人命的地步,經過兩個星期的行程後,兩人終於進入到了兩界山的範圍。
看著自己熟悉的黑霧,公羊澤此番隻想大吼兩聲,這段時間以來,他可是憋屈的不像話,若是按照他以前的性格,哪怕是強大的鬼宗,他也拚出去了,但是奈何他的身邊還有胖子,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宗門,都不允許他這麽做。
走進黑霧的範圍,一股麻酥/酥的感覺從手臂上傳來,仔細一看,胖子頓時被嚇了一大跳,隻見他的手臂上出現了一層黑色的好像是灰塵的東西,粘附在他的手臂上,並且冒著細微的青煙,仔細一看,竟然是在腐蝕胖子的皮膚。
見到這一幕後,胖子連忙使用死神之力環繞在身邊,正如公羊澤所說,在感覺到死神之力後,空氣中的遊曆黑元素頓時全部撤去,給胖子和公羊澤留下了一條幹淨的路。
走在自己熟悉的路上,公羊澤顯得十分高興,不斷的向胖子介紹著這裏的注意事項。
猶豫了一番後,胖子問道:“老哥,兩界山背後是通向冥界嗎?”
公羊澤不以為然的點點頭,道:“是啊,嗯,倒也不能算是冥界,隻能說他是冥界的一個版塊,上麵居住著一些魂靈和死神而已。”
皺了皺眉頭,胖子繼續問道:“那到底什麽是死神呢?”
聽到胖子的話,公羊澤頓時一愣,想了半天後才開口道:“你問的這個問題倒是新鮮,什麽是死神,其實簡單來說,死神也是一種生物,隻不過他們生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殺死各種死靈,怨靈,因為殺死的同是死物,而且單體實力很強大,所以被稱之為死神!”
咋了咂舌,胖子不禁道:“原來這就是死神?”
見胖子一臉驚訝,公羊澤翻了胖子一眼,道:“那你以為什麽是死神?”
被公羊澤一口反問問到無語的胖子隻能選擇沉默,其實在他心中,死神就是強大的代表,能夠肆意收割生民的神,便是死神,沒想到,自己的理解和現實有著這麽巨大的差別。
見胖子不說話,公羊澤也沒有在意,隻是看著胖子歎了一口氣道:“你們這些擁有虛化死神氣息的人可真是上天的寵兒,先不說不要進入威脅的冥界去捕捉死神,單單是你今後能夠自動死神魂影,就讓人羨慕異常了,人比人,真是要氣死人啊。”
雖然始終不太明白自己身上虛化死神氣息到底強在什麽地方的胖子隻能苦笑兩聲,想來自己的這些疑問,到了生死門應該都能被解決了。
並沒有察覺到胖子的異常,公羊澤依舊邁著輕快的步伐向前麵走著,隻是越走越深,胖子發現自己身邊的黑元素就越來越強,原本感覺到死神之力就會立馬逃跑的黑元素,此番居然籠罩在胖子的身體周圍,似乎是要侵蝕掉胖子的死神之力,感覺到這一點,胖子立馬色變,道:“老哥,這是什麽情況?”
見胖子神色略顯驚恐,公羊澤笑道:“沒什麽,他們也隻是敢嚇唬嚇唬你,想要侵蝕虛化死神的力量,他們沒這膽子,也沒這能耐。”
雖然心中還是有些不安,但既然公羊澤都這麽說了,他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能繼續跟著公羊澤向前走著。
兩界山不愧是通向冥界的地方,一路上胖子遇到的怨靈不止一二了,隻是這些怨靈都不怎麽強大罷了,但這卻是在兩界山之外絕對看不到的東西。
兩界山誰也不知道有多大,據說連綿了上千裏,而且這個說法也被人普遍認同,隻是卻沒有人能夠真正的做出統計並將其走完,因為在兩界山後麵的大山中,場麵被大霧籠罩,看不清裏麵是什麽,據從那裏回來的人說,一些從冥界中套路的強大魂靈就生活在那裏。
終於,在走了足足有一個小時之後,兩人終於來到了一個方形的圓台上,看著像是祭祀用的圓台,胖子不禁有種眼熟的感覺,似乎是在什麽地方見過這種東西,隻是記憶不太深刻。
公羊澤拉著胖子走到了圓台之上,從布帶中拿出他的門派令牌,放在圓台上的凹槽中,同時一股精純的死神之力湧向圓台。瞬間,圓台放佛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周圍的黑暗元素全部吸入其中。
在吸收掉大量的能量後,圓台猛然爆發出一團銀光,不過多時,圓台居然從中間生生裂開,出現了一個散發著銀光的空間裂縫。
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腳下的空間裂縫,一時間,胖子居然有種進退不得的感覺。而在空間裂縫出現後,公羊澤怒喝了一聲:“快跳啊!這裏的空間蟲受環境的影響,再不走它就耍脾氣了。”
雖然對空間裂縫有一定的抵觸心理,但為了將死神八階修煉完全,胖子也隻能跳下去。和進行超遠傳送時碰到的情況一模一樣,銀色的光帶將胖子籠罩在其中,迅速的向前衝去,隻是在這期間,並沒有空間蟲找上自己,索要犬牙劍,這點卻是讓胖子很是欣慰。
不多時,前方的亮光出現,已有經驗的胖子從空間裂縫出現的時候第一時間便看向腳下,幸運的是,胖子剛剛傳送過來,便被傳送到了陸地之上。
這裏的天空是銀灰色的,是一種很特殊的顏色,雖然有一些灰敗,但卻有種特殊的味道。
四下看了看,胖子發現,傳送到的地方也是一個圓台,隻是在這圓台的周圍,卻坐著四名身穿黑色長袍的老者法師。身旁又是一道銀光閃過,公羊澤也被傳送過來了。
而剛剛落到地麵上,公羊澤便吼道:“哇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我公羊澤又回來了!”不料話才剛剛說完,位於圓台東方位的老人便開口說道:“不要大聲喧嘩,提醒一次。”
聽到這聲音的公羊澤笑聲戛然而止,頗為怨念的看向說話的老者,撇了撇嘴,公羊澤頗為自傲的說道:“老頭,你就不能滿足一下我小小的發泄/欲望嗎?”
“不能。”老者的話很堅決,卻讓公羊澤的心情變得冰涼。
“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我還有正事要辦。”因為回到了自己的地盤,公羊澤也不敢太過放肆,要知道,凡是在生死門裏的人,大部分有些實力的人,都有某種比較怪異的性格和習慣,還是不要太放肆的好。
帶著胖子離開祭壇後,胖子好奇的看向身後,問道:“這裏不是兩界山?!”
聽到胖子的話,公羊澤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道:“這裏就是兩界山!”
仔細看向天空和附近,猶豫了一下後,胖子還是說道:“這裏不是兩界山,應該是一片獨立創造的空間,不過前身是以兩界山為藍本的,隻是這片空間,規模也太過巨大了吧。”
看著滿屋天際的遠方,胖子不禁感歎,其實在他剛剛傳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這裏根本不是兩界山,而是一個獨立的空間,拿一個獨立的空間作為宗門所在,生死門,好大手筆。
見胖子居然看出了這片空間的來曆,公羊澤頓時露出驚訝的神色,不過很快便恢複了正常,他知道,胖子是一個有秘密的人,隻是他很聰明的並沒有過問而已。
點了點頭,公羊澤緩緩道:“這裏的確是一片獨立的空間,名為生死界,是我們生死門的宗門所在。等下我先帶你去見一下我師傅,可否?”
“一切都聽老哥的。”
生死門不限製招徒,隻要你能夠修煉死神八階,同時願意加入生死門,都能夠加入,其實隻要你修煉死神八階並成功了,也就是生死門的人了,因為你必須從他那裏得到修煉的功法,而且在修煉的時候如果沒有人能夠指導你,被死氣蔓延全身而亡的生死門弟子,倒也不少。
生死門的宗門並不是很大,大部分建築,就胖子觀察,都是空著的,生死門的宗門設置在山上,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山上有助於修煉?
看著身前熟練的行走於山間的公羊澤,胖子隨意的問道:“老哥啊,你說,這裏既然是一片被創造出來的空間,那這裏麵的山啊,樹啊,水啊,按理說應該都是沒有的啊。”
公羊澤輕笑了一聲,道:“對,的確是沒有的,因為你所看到的這些,都是從外麵一點一點搬過來的。”心中咯噔一聲,胖子暗道果真是這樣,他其實已經猜到是這個樣子,隻是沒有敢確認下來罷了。
不動神色的跟在公羊澤的身後,胖子此時可謂是心花怒放,你生死門越強,胖子越受重視,將來胖子的成就也就越高,回去報仇的機會也就越大,所以,你別說這些山石土木是從外麵運來的,就是這片空間就是生死門開辟的,胖子則會更高興。
很快,胖子二人便來到了一間並不怎麽華麗的茅舍中,一向桀驁不馴的公羊澤在到來這裏後,神色也開始變得鄭重起來,絲毫不敢流露出半點忤逆的意思。
“弟子公羊澤,求見師尊。”公羊澤躬身站在茅舍之外,朗聲道。可是連叫了幾聲,屋內依舊沒有任何回答。
苦笑了兩聲,公羊澤緩緩道:“胖子,在這裏等等吧,我師尊估計是睡著了。”
啞然的看向公羊澤,能夠當公羊澤的師傅,起碼也要有道境的修為,雖說道境也是需要休息的,但他們隻要調息一二便能夠恢複氣力,根本用不著深度沉睡。
胖子並不在乎等人,而且他還需要求助於公羊澤的師尊,盡管心中有些不忿,但依舊陪同公羊澤走到茅舍後的一片空地上,坐了下來。
坐定之後,公羊澤收起玩笑之意,認真的問道:“胖子,老哥在你來之前也沒怎麽問過你,但是我剛剛猛然想到,進宗的時候是會要進行全息檢查的,你除了死神八階之外,並沒有修煉其他什麽功法吧。”
看到公羊澤鄭重的神色,胖子笑了笑,說道:“沒有的,我隻修煉了死神八階一種功法,就這一種尚且將我折磨的欲仙欲死,還怎麽修煉第二種。”
雖然也知道修煉死神八階後很難再修煉第二種,奈何胖子身上有需要就連公羊澤也解釋不了的疑惑,故而這麽一問,得到胖子肯定的回答,公羊澤倒也放下了心和胖子胡侃起來。
“老哥啊,你說,生死門裏一共有多少門徒呢?”胖子看著公羊澤,問道。
公羊澤聽聞,抬起頭,想了想後,才說道:“大約一兩千吧,這些你今後入門之後都會知道的,我們生死門的弟子是三門五宗裏最少的一個,但卻是其中實力前三的,為什麽,是因為我們生死門弟子單體實力都很強,就像我。”說著,公羊澤擺起了一個健美的造型來炫他的肌肉。
啪!一聲脆響,公羊澤立即向一個沙包一樣,狠狠的砸入了地下,瞳孔驟然收縮,巨闕劍瞬間抽出,向出現在自己身前的一個人影砍去!
不過巨闕劍卻在半空中生生停住,包括胖子在內都無法再行移動分毫,就這麽靜止在原地。冷汗順著額頭留下,胖子此時心中正在不斷的呐喊,這到底是什麽神通,居然能夠直接將人凝固住。
不多時,公羊澤頭昏腦脹的從地底站了起來,看著身前被禁錮住的胖子和他身側一名白色長衣,正拿著酒壺,看向遠方的修士,略顯委曲的說道:“師傅,您老不至於這麽暴力吧,我可是你徒弟,您這一巴掌可是要我的命啊。”
聽到公羊澤的話,胖子頓時醒悟過來,那人影居然就是公羊澤的師尊,隻是,他也強的有點不像話了吧。
公羊澤的話音剛落,陰仄仄的聲音便在胖子的耳邊響起。“剛起床就看到你擺的那殘念的造型,打你一巴掌算是輕的,不服氣來跟我練兩手。”
一句話讓公羊澤的臉色像吃了大便一樣,半晌才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不敢。”
盡管不能動,但胖子已然將同情的目光投向公羊澤,有這麽一名絲毫不在乎自己身份的師尊,雖然有時候很隨意,但有時候就會像公羊澤一樣,根本不清楚你師傅下一步會對你幹出什麽事情來。
陰仄仄的聲音再次響起:“不敢就閉嘴,對了,我不是讓你去搶雲道子的山河屏風圖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圖呢?”
公羊澤還沒張嘴,遠方宛若野獸的聲音傳來:“酒鬼!還我百年珍釀,老子出去為我門打生打死,你這老兒卻在門裏逍遙自在,氣煞我也!!!”
聽到這個聲音,公羊澤臉色一變,道:“師尊,您又??。。。。。。”
白衣修士扭過頭,緩緩道:“這老家夥,根本不是品酒之人,倒是滿窖的珍釀確是天下難得的好酒,落到他手裏,根本就是浪費,你師尊我隻是不想讓這等天才地寶落到他這一不懂酒的老家夥手裏,懂嗎?”
冷汗從額頭滴下,公羊澤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說一聲不懂,隻是連連點頭。但是看向遠方那道紅色的流芒,卻是露出了擔憂之意,自己這師尊什麽都好,就是太過任意而為,隻是這話,在生死門內,也隻有門主敢說。。。。。。
看著遠方的紅芒越來越近,公羊澤試探性的問道:“那師尊,就算您老是為了不糟蹋那些天才地寶,也要給梁師叔一個交代吧。”
白衣修士看著遠方的天空,道:“若是之前,的確是有些難以打發他,但是現在,卻是極易,這家夥,什麽都好,就是將宗門的利益看的太重,魔怔了,哼哼。”
公羊澤很想說整個生死門中也許隻有您自己不將宗門利益放到第一位,隻是這話隻能爛在肚子裏,說出來定然會被海扁一頓。
當紅芒已經近在眼前的時候,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出現,胖子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居然可以動彈了,連忙同公羊澤一同滾到身後的巨石之後。而在下一刻,一股強大的氣勁轟然落到了空地之上,在巨石之前,胖子和公羊澤剛剛呆過的地麵,猛然向下塌陷了近半米,而還在這個範圍內的白衣修士,巍然不動,依舊靜靜的看向天空,看著他的背影,胖子心中一陣惡寒,都說那些強大的修士都有些特殊的癖好和性格,這話果真是空穴不來風,確有此事。
“梁雲,何必動怒,不過是幾壇醉生夢死而已。”
胖子能夠清楚的看到,在聽到這句話後,公羊澤的嘴角不自覺的抽搐起來。
“老哥啊,您師尊,也太。。。。。。”話到嘴邊,胖子卻發現自己已經不知道改用什麽詞來形容公羊澤的師尊了。
見胖子一臉複雜的神色,公羊澤無奈道:“你今後叫他酒仙前輩就可以了,記住,不要說他壞話,他可是很記仇的,而且不顧什麽身份,有人的時候注意一下,沒人的時候對你一個小輩出手,這種事他也能幹出來。”
臉色漲的通紅,酒仙。。。。。。胖子很難想象,敢把自己封為酒仙的人,會是怎麽一個自傲的人,最重要的是,他還是一個近乎不要麵皮的大神通修士。
很快,一聲轟響傳來,一名神色莊嚴的老者出現在公羊澤的師尊身前,麵色通紅的看著他,狠狠道:“左書慶,你今天最好給我一個交代,不然今天就算是門主來了,我一樣要向你討個公道!”
“哦?不知道你死神八階練到哪一階了?有必勝我的把握?還是你突破道境,進入天人之一了?”
玩起不要臉,梁雲到底不如能將自己封為酒仙的左書慶,臉色已經變成了醬紫色,最終,梁雲不再和左書慶繼續廢話,左手一會,大片的黑雲出現,鋪天蓋地的向左書慶蓋去。
“梁雲!我徒兒從外麵回來了,有極其重要的事情要向門內匯報,你想誤了門內要事嗎?!”左書慶的一句話鎮住了已然出手的梁雲。
黑色的陰雲猶豫了半天後,消散在了空中,但是梁雲的神色卻是越來越難看,冷聲道:“我就尚且等你一二,倒也看看,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左書慶奸笑了兩聲,道:“好徒兒,出來。”
公羊澤聽聞,無奈的走了出去,胖子也隻好跟在他的身後走了出去,這時,胖子才真正的看到了將、左書慶的模樣。
如果按照胖子前世的審美觀點,按左書慶這張臉,什麽都不幹,混跡在上流社會的貴婦中,也足以養活自己。一張足夠俊美的臉上多了幾分陰柔,幾乎是所有小妹妹的大殺器,如果不是他眉間時不時流露出來的幾分陰霾,胖子對他的印象分會更高一些。
見公羊澤走出來之後,左書慶便輕聲道:“好徒兒,此番去煉氣宗,有什麽收獲,給你梁師叔說說。”
公羊澤點了點頭,對梁雲拱了拱手,緩緩道:“弟子此番前去煉氣宗,將大長老的話告知了雲道子,正如大長老所料,雲道子並不敢輕易做決定,隻是隨後。。。。。。”
公羊澤的神色一時有些猶豫起來,神色陰沉不定。
梁雲皺了皺眉頭,大手一揮,道:“但說無妨,我倒是想看看,這煉氣宗,到底耍什麽花樣。”
“嗯,最後煉氣宗太上長老出現,告知我,煉氣宗將不參與此番混戰,同時自動退出無名鬼域的參與名額。”公羊澤將煉氣宗太上長老的意思說了出來。
此番,隻見梁雲和左書慶皆是陰陰一笑,道:“這老家夥果然在宗內,不過他既然出現,就萬萬沒有還能逃脫的道理,嘿嘿,能把他逼出來,好徒兒,你這次立了大功了。”
抹了一把汗,公羊澤頗為無奈的看了梁雲和左書慶一眼,這兩個家夥的思維方式果真和別人不一樣,煉氣宗太上長老之所以出現,就是為了震懾他們,沒想到這這兩個老神仙,非但不懼,反而很高興的樣子。
聽聞煉氣宗太上長老出現,梁雲的神色也恢複了一些,看向公羊澤的眼神也夾雜了幾許讚賞。
“對了,乖徒兒,那山河屏風圖,如何了?”左書慶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公羊澤,問道。
心中咯噔一聲,公羊澤連聲道:“在煉氣宗太上長老出現的時候,雲道子當時就提點徒兒了,山河屏風圖本是神宗之物,不會交與我生死門。”
皺了皺眉頭,左書慶的語氣又開始變得陰仄仄起來。“我的意思是讓你去偷,又不是去搶,你管他願意不願意,偷來就是。”
冷汗再次留下,公羊澤連聲道:“本來徒兒也是這麽想的,就算拚了性命也要將山河屏風圖給偷來,但是手上卻有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這才趕忙趕回來了,非是徒兒不偷,而是另有他事啊。”
頗為無語的看著這對師徒,人家別人的師尊都是教導徒弟該怎麽好好做人,這左書慶倒是有意思,偏偏教導他徒弟去偷人東西,而且看樣不偷到還不讓回來。
見公羊澤兩次提到重要的事情,一旁的梁雲也來了興趣,道:“什麽重要的事情,讓你連山河屏風圖都不要了。”
梁雲的發問讓公羊澤心中頓時一鬆,隻要他將胖子介紹回門內,別說是丟了一件山河屏風圖,就是搞砸了這次任務,公羊澤依舊會安然無恙。
念及至此,公羊澤立即將胖子拉了出來,道:“此人乃是修煉我死神八階天賦極強之人,故而弟子連忙將其送回門內,怕日久生變。”
皺了皺眉頭,雖然早就看到公羊澤身邊還有一名實力不怎麽樣的修士,但梁雲卻沒怎麽放在心上,此番見公羊澤將其拉出來,而且還信誓旦旦的將他當做自己的擋箭牌,梁雲頓時道:“哦?怎麽個天賦極佳?”
公羊澤拍了拍胖子,道:“胖子,召喚出虛影,老哥一輩子沒求過人,這次破個例,你一定要啊。”
其實公羊澤也是無奈而為之,雖然說自己是身上有重要的事情才回來,但是左書慶眼中古怪的笑意卻讓公羊澤心中發寒。
點了點頭,就是公羊澤不求自己,胖子也會盡力,他要為了自己未來的前途做打算的。
見左書慶和梁雲都看向自己,胖子深深吸了一口氣,體內的死神之力開始遊走起來,頓時,黑線出現,在他的身體表麵環繞。
對死神之力極其敏感的梁雲和左書慶瞳孔皆是一縮,在胖子驚天的死神之力出現的瞬間,同時抬手,兩道結界不分先後的將這片空地給籠罩起來。梁雲更是通紅著雙眼看著胖子,道:“全力凝聚死神之力!!!”
見梁雲略帶瘋狂的神色,胖子頓時點了點頭,體內的死神之力被完全調集起來,頓時,在胖子的身後,一個黑色的虛影,緩緩出現,隻是虛影很模糊,而且隻能隱隱看出是一個人形,並不成形。虛影隻存在了不到十來秒的時間,感覺差不多了之後,胖子便將其收回了體內。
“哇哈哈哈哈,果真是天助我生死門啊,虛化死神!公羊澤,從現在起,你就是本門第一名道境以下外務長老,虛化死神氣息擁有者,我生死門,輝煌有望啊!”梁雲狂笑了幾聲,原本因為丟失珍釀而陰霾的神色一掃而空,看向胖子的眼神,也猶如猛虎見了小鹿一樣。
隻是在一旁的左書慶,看向胖子的神色,多了幾分複雜和深意。距離胖子散發出死神之氣不過兩分鍾,天空之中,數道流芒出現,十來名身著黑袍之人,出現在了天空之中,看向這片空氣。
看著天空中的眾人,梁雲眉頭一皺,道:“這些該死的家夥,開會的時候一個比一個來的慢,這時來的倒快的很。”
左書慶陰笑了一聲,道:“梁雲,這寶貝胖子怎麽說都是我徒兒帶來的,按理說,這份功勞也要分到我這做師尊的頭上一份,也該由我將他帶到門主麵前,所以,想來,你外麵的,也是一樣的人而已。”
聽到左書慶的話,梁雲神色一變,不過很快便笑道:“左書慶,別給我下套子,那幾壇醉生夢死,看在你徒弟這次立下大功的份上就算了。他們幾個老鬼來,是感覺到了虛化死神的氣息,若是知道了這胖子的存在,肯定是想將其收入門下,我已經老了,門下弟子也不少,沒有收徒的心思了。”
見自己的目的達到,左書慶頓時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說罷,左書慶緩緩走到胖子的麵前,道:“你叫什麽名字。”
胖子如實的回答道:“張彪。”
左書慶眉頭一皺,仔細看了胖子幾眼後才道;“知道你背後那虛影意味著什麽嗎?”
胖子搖了搖頭,不過很快又點了點頭。
輕笑一聲,左書慶緩緩道:“這胖子倒是有趣,我能從你眼中看到變強的欲望,我問你,你為什麽想要變強。”
神色凝重的看向左書慶,這家夥,不僅僅實力強大,心智,恐怕也是萬中無一的,想來也是,能夠教出公羊澤這種弟子,他又怎麽可能弱了?
猶豫了半晌,胖子道:“我要變強,是因為我想變強!”
看著胖子認真的神色,左書慶讚賞的點了點頭,道:“有趣,有趣。”說罷,左書慶附到胖子的耳邊,用隻有他二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如果不想你體內的靈魂被察覺到,你最好抽空來找我一趟。”說罷,不理會胖子震驚的神色,左書慶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對梁雲說道:“這家夥我就交給你了,去寶閣對我來說不如三壇醉生夢死來的實在,你懂的。”說罷,左書慶便拉著公羊澤走出了結界,看著天空中十來名身著黑袍的同門,打了一個響指,道:“不知道你們中誰會是虛化死神氣息擁有者的師傅呢?”
而在他的話音落下之後,梁雲布下的結界消失,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山頂。
頓時,天空中的十來名黑袍人同時看向左書慶,其中居然還有一名十分嬌豔的女子,隻是蒙著半邊臉,看不清她的陣容,但從她的身材來看,絕對是一個極品尤物。其他的人也皆是蒙著臉,不知是個人習慣還是有此規定。
“左書慶,此話當真?”一個疑惑的聲音響起。
不再理會天空中的眾人,左書慶不負責任的說道:“我勸你們現在最好先去找門主,人我已經交到梁雲手裏了,他的性格你們。。。。。”而在他的話音落下之後,梁雲布下的結界消失,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山頂。話還沒有說完,天空中眾人已經盡數散去,全部朝山頂飛去。
看著離去的眾人,左書慶輕笑兩聲,走向茅屋,同時道:“乖徒兒,誰將你打傷的,說。”
聽到左書慶的話,公羊澤先是一愣,隨後道:“暫時還不知道,但徒兒覺得,很可能是鬼宗之人,先前我殺了他們兩名潛入到煉氣宗的門人,也是在那時發現的胖子,後來再回宗門的路上,遇到了三名化陣宗的修士,並被打傷。”
“哦?他們的實力如何?”左書慶繼續問道。
“化境中期,隻是他們的三才陣,果真奇妙,弟子著實不敵。”公羊澤如實說道。
左書慶停下身子,看著公羊澤說道:“三名化境中期的修士,組成的三才陣,如果是你自己,雖不能將其破掉,但自保有餘,但帶著那胖小子,你毫無勝算。”
點了點頭,公羊澤說道:“的確如此,但胖子卻非一般人,他在我們被困之後,不知道用什麽辦法,將實力驟然提升到了化境初期的修為,並困住了三人中的一人,我這才擊殺了其中的一名化陣宗修士,這才得救。”
聽聞公羊澤的話,左書慶眼睛微眯,看著梁雲離開的方向,緩緩道:“這胖小子,身上有些秘密啊。”
“是啊,還有他居然會身外化身之術,身上的秘密似乎不少。”
半晌,左書慶搖了搖頭,道:“算了,關我們何事,這些事情還要他今後的師傅去慢慢揭曉。至於伏殺你們的人,不會是鬼宗之人,如果是鬼宗之人,在知曉有虛化死神氣息的弟子出現,要麽不動手,要麽動手絕對不會讓你們知曉,讓三名化境中期的化陣宗修士去劫殺你們,這種愚蠢的事情並非鬼宗能夠做出來的。”
公羊澤想了想,發現事情的確如此,鬼宗雖然並非三門五宗,但實力卻和三門五宗也相差不遠,如果想要殺了胖子和公羊澤,隻需派一名道境的長老前去,既能做到絕殺二人,也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所以,伏殺他們二人的,另有他人。
左書慶想了想後,問道:“知曉胖子身份的,還有誰?”
“一名望月門的弟子,似乎望月門意附屬鬼宗,所以二宗一同行動,隻是最後望月門反水,名為落月的弟子最後並沒有幫助鬼宗,反而轉向了我們。難道是化陣宗嗎?”
“化陣宗絕對不敢與我生死門為敵,煉氣宗知曉胖子擁有虛化死神的氣息嗎?”左書慶問道。
想了想,公羊澤猶豫的說道:“應該是不知道的,因為煉氣宗總是晚到一步,除非他們會鬼宗的回溯,不然不會知曉。”
扭過頭,看向天空,左書慶緩緩道:“總是晚到一步嗎?若是如此的話,為師,知曉是誰了。”
公羊澤頓時抬起頭,看向左書慶,問道:“到底是誰呢?”
沒有回答公羊澤的話,左書慶反問道:“誰最想你們路上出事?或者說,誰最想你們死在返回宗門的路途中?”
公羊澤想了想,答道:“鬼宗!”
左書慶笑了笑,說道:“你說的是知曉胖子身份後的鬼宗,知曉胖子身份前呢?”
聽到左書慶的話,公羊澤頓時皺起了眉頭,對啊,他們所說的情況,是鬼宗不知道胖子的身份的時候,那個時候,是誰會想讓他們身死呢?
想了半天後,公羊澤低下頭,道:“弟子不知,還望師尊教誨。”
輕聲歎了一口氣,左書慶緩緩道:“公羊,我和你說過很多遍了,如果你想在大陸上活下去,要麽擁有頂天的實力,要麽,就要有比別人更加活絡的頭腦,走一步,想兩步,看三步。算了,可能隨著時間的推移,你會慢慢學會吧,我告訴你,此番路上劫殺你們的主使,就是煉氣宗!”
公羊澤頓時色變,反問道:“不應該啊,煉氣宗不是說已然退出此次爭鬥了嗎?為何還會這麽做,而且煉氣宗也指使不動化陣宗的人啊。”
“的確,煉氣宗已然退出了此次爭鬥,但僅限於宗門內的退出,對於進入無名鬼域,除了宗門,還有實力進入道境後期的強者們,煉氣宗的太上長老,知道雖然宗門能夠退出,但他卻依舊在局內,所以,他想將這渾水給攪亂。”
宗門有宗門之爭,道境後期有道境後期之爭,這個公羊澤很清楚,但煉氣宗太上長老這麽做,公羊澤始終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