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上官英

說完之後,紀雲施展輕身功夫,頭也不回地去了。(-)

上官英隻剩下苦笑,這次上官世家發出追殺令,上官英就不怎麽讚同。上官英早就從堂弟上官雲飛哪裏聽說過紀雲的事跡,上官雲飛對紀雲推崇備至。

上官英很了解上官雲飛的品行,長這麽大,還沒聽到他這麽誇讚一個人。雖然素未謀麵,但是上官英也在心裏認定紀雲必是一代人傑。所以傳言紀雲jiān汙公主的事情,上官英是不信的。

這次前來追殺紀雲,上官英也是迫不得已。上官英內心還是很想見識見識紀雲的,不過卻不願再這種情況下相見。

不過這次得到傳信,說紀雲大鬧龍威商行,並且劫持了龍威商行的大批糧食,上官英才不得不來。

但是來到之後,紀雲竟然耍賴皮,把這一攤子事完全jiāo給了他,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

接吧,就要得罪歐陽世家。不接吧,就要得罪眼前的無數災民。

不管自己接不接,人家災民心裏感激的都是紀雲。合著美名都被紀雲得去了,自己反倒落得個裏外不是人。

不過上官英畢竟不是常人,隻是微微一笑,就把這些煩惱事置之度外,和自己帶來的人馬一道,開始召集災民生火煮飯了。

雖然不過是短短的一麵之緣,上官英對紀雲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這個紀雲在無數人圍堵之中,竟然還敢主動挑釁歐陽世家,心裏還裝著災民。不愧‘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座右銘。這樣的人,怎麽會做出jiān汙公主的事情來呢?

紀雲現在已經遠在二十裏之外了,當然猜不到上官英的心思。紀雲現在的全部心思,隻是想好好地大吃一頓。話說一個月的野人生活,紀雲的胃已經提出嚴重抗議了。

故技重施,紀雲又捉了一個大胡子,開始了易容。

吃一塹長一智,這次的易容總算像點樣子了,最起碼胡子看起來差不多長,沒那麽大的差別。

施施然走進了前麵的大城,紀雲找了家小酒樓走了進去。

點好酒菜,紀雲突然發現了熟人。還真是有緣,沒想到竟然在這裏又碰到那個鐵算子了。

此時鐵算子麵前擺了六道jīng製菜肴,兩壺老酒,此時也是興致大發。

紀雲微微一笑,這些酒菜看樣子也是有人請他的吧?要不然,他自己是不會點這麽多好菜的。

“上次不是給你們說過嗎?紀雲排名惡人榜第八十九名嗎?但是就在前些天,四大世家的東方世家竟然宣布撤銷對紀雲的追殺令,一時間使得江湖上猜忌四起。

嗯,紀雲的排名也水漲船高,已經上漲到第五十六位。”

紀雲摸了摸鼻子,才第五十六位嗎?自己豈不是很失敗?堂堂一個靈境高手,竟然在惡人榜上隻排了第五十六位!說出去豈不是會讓人笑話。

就聽一個酒糟鼻子用一副公鴨嗓子粗聲說道:“鐵算子,你也有消息不靈通的時候吧?就在今天上午,紀雲還挑了歐陽世家的龍威商行,殺了歐陽世家的三位護法。”

此言一出,酒店內頓時一片嘩然。真的假的?這個紀雲也太牛叉了吧?竟然敢公然挑釁歐陽世家的威嚴?

“歐陽世家的護法可都是玄境高手,紀雲一個人怎麽可以對付三個玄境高手?再說,紀雲也沒理由在這時候鋝歐陽世家的虎須啊?你這個消息別是假的吧?”

酒糟鼻子一瞪眼睛說道:“誰說是假的?我剛從那邊趕過來,都是我親眼見到了,還能有假?就算紀雲不挑釁歐陽世家的威嚴,歐陽世家不照樣下追殺令了嗎?”

鐵算子一鋝胡須說道:“這下,這個紀雲的排名又要靠前了!估計能進前三十!”

紀雲自嘲地一笑,低頭開始吃起了東西。

剛吃了一會,就聽到那邊又開始聊起了自己。紀雲自嘲地一笑,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成了名人,這些家夥聊十句話到有八句式聊自己的。

“喂,你們知道吧,上次那個紀雲易容成了一個大胡子,但是卻把胡子粘的破綻百出。不但長短不一,而且還掉落了不少……”

“真的?這個紀雲不是文采出眾,軍功卓絕嗎?怎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切,他又不是聖賢,豈能什麽事情都懂?文采出眾,軍功卓越,就該易容術高明嗎?你們看看那邊那位大胡子朋友,看看真正自然的胡子是什麽樣子的……”

“是啊,看看人家那胡子長的,長短,咦……怎麽這麽齊,就跟刀切的似地?還有,一撮濃密,一撮稀疏的,怎麽是這樣?”

聽人這麽一說,一樓裏的酒客不由把目光都轉向了紀雲這邊。

紀雲一驚,本能地抬手遮掩了一下胡須,沒想到這個動作竟然使得胡須掉了一大塊。

‘嗆’……‘噌’……

一時間,一樓內滿是刀劍出鞘的聲音。

“他是易容的,胡子是粘上去的!”

“你就是紀雲吧?”

“紀雲,還不乖乖地束手就擒?”

紀雲吞咽下去一塊jīròu,無奈地站起身來,從容地笑道:“諸位,下午好!”

看到紀雲如此從容的動作,整座酒樓的江湖人士的動作不由一緩,紀雲哈哈大笑道:“哈哈,諸位,後會有期!”

說完,縱身從酒樓的後窗逃了出去。

“靠,不是吧,名滿天下鼎鼎大名的紀雲也會逃?”

“就是啊,還是這麽沒有形象地逃跑?”

逃出酒樓,紀雲不由仰天長歎,沒想到自己的易容術竟然這麽差勁!竟然在同一個地方栽倒了兩次,紀雲發誓,以後再也不粘胡須,扮演什麽大胡子了!

之後的幾天內,追擊的江湖人士越來越多,武功也越來越高,紀雲隱隱還感應到了一個靈境高手的存在。

似乎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了,但是現在自己還一直被人家牽著鼻子走,紀雲很不甘心。

這天,紀雲難得清閑了一會,靜靜地躺在河岸上休息。不單是身體上的疲勞,更多的是內心的疲勞。

忽然,一個意外情況引起了紀雲的注意。難道注意頭頂竟然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