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太子少傅
鬧得沸沸揚揚的張建成造反一案,牽連了無數官員的心。尤其是從前是張建成一黨的,更是坐臥不寧寢食難安。恨不得出mén在腦mén上貼個標簽,上麵寫上‘我不是張建成一黨’。
可是張建成等一幹要犯自從被關進大理寺之後,竟然沒有了下文。早朝的時候,草草jiāo代完工作,皇上根本沒給群臣反應的機會,直接退朝了。
群臣當然不會就此作罷,要求重重懲治張建成的奏折越來越多,並且很多奏折都要求要快辦要嚴辦。
但是這些奏折猶如石牛入海,沒jī起一絲lànghuā。
漸漸的,有一個消息傳了出來。說皇上不打算連做,以前張建成一黨的官員,既往不咎。
這個消息傳播開來之後,從前張建成一黨的核心人員漸漸回過味來。皇上這是要為張建成開脫啊
皇上想保全張建成,若是自己這些人再和皇上對著幹,保不住皇上來個魚死網破,拔出蘿卜帶出泥,把自己這些人都提溜出來。
於是,奏折開始出現了不同的聲音。漸漸的,有官員在為張建成求情了。
在漸漸的,越來越多的官員為張建成求情。
朝堂之上,開始了以趙閣老為首的大臣和張建成一黨的官員jī烈的爭論。皇上反倒成了事外人,一邊笑眯眯地看著,一邊暗暗感jī紀雲的謀略。
從前隨大溜的那些官員,此時也不由停止了彈劾奏折。現在事情出現了變故,風頭不定,還是暫時靜觀其變的好。別一個搞不好,把自己牽連了進去。
鬥來鬥去,始終不分高下,兩派也有些鬥皮筋了。
然後,朝堂之上又發生了一件大事,把爭鬥雙方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皇上突降聖旨,封張世昌為太子。
雖然文武百官都看好張世昌,更有不少文武百官跑去抱張世昌的大tuǐ。張世昌為人隨和,不擺架子,無論哪個官員拜訪都會親自接見,但是絕對不搞朋黨。
開什麽玩笑,搞朋黨是為了聯合起來打擊敵人,鞏固自己的地位。現在自己已經是太子了,並且也沒有了敵人,自己為什麽要去搞朋黨?
但是對於這個突然而至的消息,還是令文武百官震驚了一番。
然後,爭鬥的雙方顧不上爭鬥,趕緊為冊封新太子事宜做準備。
冊封新太子的事宜極為繁瑣,並且事先一點準備都沒有,很多東西都需要現整理。
冊封太子的詔書是紀雲寫的,或者說是紀雲抄的。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建立儲嗣,崇嚴國本,所以承祧守器,所以繼文統業,欽若前訓,時惟典常,越我祖宗,克享天祿,奄宅九有,貽慶億齡,肆予一人,序承丕構。纂武烈祖,延洪本支,受無疆之休,亦無疆惟恤,負荷斯重,祗勤若厲,永懷嗣訓,當副君臨。
谘爾皇四子多羅寶宣郡王愛新覺羅弘暦,體乾降靈……
抄到此處,紀雲差點把人名都照抄上去。幸好發現的及時,把人名換成了張世昌的名字,否則,隻怕要鬧出天大的笑話來。
經過一陣忙luàn,冊封太子的事終於辦妥了,新太子也搬進了東宮。
現在沒事了,該舊事重提,繼續拿張建成的案子說事了吧?
但是皇上來了個更猛的詔書。冊封趙閣老、時遷為太子太傅,冊封紀雲為太子少傅,紀雲官升一級,從正五品提到正四品。
冊封的這三個人都是有大學問的,完全當得起冊封的職位。對於趙閣老和時遷,百官也都沒什麽意見。但是對於冊封紀雲,百官的意見就大了。
不錯,你紀雲是有才學,是有德cào,完全當得起太子師。但是你資曆不夠啊,再說你升官也升的太快了吧?這才多長時間?就從六品蹦到四品上去了?
完全與製不符啊於是百官的爭論,漸漸轉移到了紀雲身上。
本來上麵的一係列動作,都是紀雲給皇上出的主意。但是最後一著,卻是皇上自行領悟出來的。
我讓你光躲在背後出主意,就是不肯出頭lù麵。這會我拖你下水,看你怎麽辦
紀雲是大學士,紀雲升遷快,文華閣也覺得麵子上有光。所以一幹大學士是支持紀雲的。
太子黨成員都得到了指使,也是力tǐng紀雲。
隻有六部之中的一些官員和一幹禦史,對紀雲升遷如此之快大有異議。引經據典說曆朝曆代都沒有這個先例,這種先例萬步可開,否則祖宗法製隻怕就luàn了。
但是皇上就是不鬆口,並且持反對意見的官員中,有不少是張建成的舊黨。也不知紀雲施了什麽手法,反對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再接下來,事情又回到了,朝堂上繼續對張建成一案爭論不休。
皇上也怒了,好你個紀雲,竟然有這麽大的本事。本來朕把你推到風口làng尖上,就是要藉此來消弱張建成一案的爭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火速定案。
沒想到你紀雲好手段,竟然很快平息了爭論。既然你有這麽大的本事,朕所幸再jiāo給你一件大事做做。
皇上接著又是一記重拳出擊,把張建成謀反一案,jiāo給了紀雲主審。
本來這樣也是於祖宗法製不合,但是支持紀雲的,當然不會拆台。反對紀雲的,誠心想看紀雲的樂子,這件事竟然毫無異議的通過了。
紀雲被氣樂了,好你個張國基,典型的過河拆橋卸磨殺驢。老子好心好意為你出主意,沒想到你老小子竟然幾次三番的陷害老子。
先是升老子的官,老子好不用意擺平了,現在更好,直接把這個燙手的山芋塞到老子手裏。
這個案子是這麽好審理的o嗎?一個審不好,就要得罪兩邊的人。
不過這件事最難得地方,在於趙閣老一放的反對者。隻要把他們說服了,這個案子倒也很好審理。
紀雲找到趙閣老和時遷,從江山社稷說起,引發出經濟決定上層建築的高深理論,最後回歸於當前的案件。
以趙閣老和時遷的閱曆和見識,都被紀雲說的昏頭轉向,覺得紀雲說的話大有道理,簡直就是至理名言。枉自己活了這麽多歲,竟然連這些都看不透
搞定了反對派,紀雲總算是輕鬆下來,開始正式審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