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契機
端木水華把剛才發生的事仔仔細細地向紀雲說了一遍,說完之後,發現這家夥還是牢牢地抱著自己不放,並且還有越抱越緊的趨勢,忍不住拍了拍紀雲的腦袋,說道:“師弟,現在你總該放心了吧,快放開師姐,這樣成什麽樣子?”
紀雲戀戀不舍地送開手,對端木水華說道:“師姐,裏麵竟然還有這麽多曲折?穀若虛竟然變成了靈智上人的弟子,並且還偷襲了靈智上人,令他重傷?太luàn了,咱們還是先回府去再說。”
回到狀元府,端木水華還回想著先前紀雲抱她時那種奇怪的感覺,很有種多賊心虛的感覺。害怕被小雨秦文蘭等人發現,編了個身體虛弱的理由,躲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小雨和秦文蘭看到紀雲和端木水華回來,終於放下心來,拉著紀雲的手詢問剛才的情況。
紀雲把事情大約向兩人說了一遍,小雨和秦文蘭也是驚訝不已。沒想到穀若虛竟然會是靈智上人的徒弟,更沒料到師徒兩個竟然反目成仇。
紀雲坐在屋裏,還在消化剛才的消息。小雨在後麵輕輕地為紀雲垂著背。
令紀雲百思不解的是,既然穀若虛的武功這麽高,上次刺殺自己的時候,他為什麽不出手?如果出手的人是他的話,就算十個自己也必死無疑。
穀若虛房間內,張建成和包懷仁正在探視傷情。
張建成關心地問道:“若虛,傷的怎麽樣?現在覺得好點了嗎?”
穀若虛臉sè蒼白,虛弱地說道:“多謝殿下關心,我現在體內經脈遭到很嚴重的破壞,雖然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但是沒有三五年的功夫,恐怕是恢複不過來。
我知道殿下一定有很多疑問,我會武功的事為什麽一直隱瞞著殿下?剛才那個人是誰?這些事是我的隱sī,不過現在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今天我給殿下說清楚。
剛才殺到王府的人叫靈智上人,是隱宗法華壇的當代掌mén,我以前的師傅。至於以前的種種事情,往事不堪回首,我不想再提及。想必在我們兩人的對話中,殿下也能略知一二。
至於我為什麽隱瞞殿下我會武功的事情,其實是為了躲避靈智上人。可是我如此小心謹慎,還是被他給找到了。幸好措不及防之下,把他殺成了重傷,否則隻怕我現在便成了一具屍體了。”
張建成臉上的不滿漸漸消失,真誠地對穀若虛說道:“若虛,剛開始的時候,我的確是有些氣憤。可是你隱瞞我,也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本殿下現在已經完全不放在心上了。你放心養傷,需要什麽,盡管開口。”
說完,張建成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穀若虛臉sè一凝,從chuáng上伸手說道:“殿下,且慢。”
張建成停了下來,疑huò地問道:“若虛,還有什麽事嗎?”
穀若虛眼睛裏閃現厲sè,伸出的右手握拳,對張建成說道:“殿下,今晚就是一個絕佳的時機。”
張建成好似眼前打了一道霹靂,忍不住連退了兩步,驚恐地說道:“若虛,這,這……是不是太快了一點?咱們現在,可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穀若虛冷笑道:“還需要什麽準備?以咱們府裏shì衛的能力已經足夠了。今晚有刺客進入八皇子府,八皇子被刺成了重傷,生命危在旦夕。
皇上就算對殿下再失望,但是骨ròu之情是抹不了得,少不得要到府上來探視殿下的傷情。而皇上深夜前來,身邊最多不過帶一隊禦前shì衛,估計不會超過百人。
就算禦前shì衛武功再高,憑咱們王府的實力,難道還拿不下嗎?一旦掌握了皇上,就可以在皇上身上取得令符,進而控製皇宮。
一旦控製住皇宮,就可以挾製皇上,發布詔書,讓位於殿下。”
張建成目光遊移不定,遲疑道:“讓本殿下在好好考慮考慮,要不,咱們先聯係好皇城的暗棋再下手不遲?”
包懷仁兩眼放光,按捺不住內心的jī動,興奮地說道:“殿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若再要遲疑不定,下次想再等這麽好的機會,可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了。以後也未必會有這麽好的機會。
殿下,今晚咱們成功的把握,就算沒有十成,也必定會在九成以上。隻要殿下成功控製了皇上,三五日內就會成為九五之尊,新的天子。
成為天子,那個討厭的紀雲,還不是任你擺布?那個宋心怡,還有紀雲的nv人秦文蘭,還有殿下上次看上的那個保鏢端木水華。都將是殿下的囊中之物。
不,屬下說錯了,都將是皇上的囊中之物到時候,皇上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皇上,那三個nv人,可是萬裏挑一的尤物”
說起來,還是包懷仁更加了解張建成的烈xìng。幾句話就成功挑起了內心的yù望。
張建成目光中的遲疑漸漸消失,臉上慢慢浮現出極度YD的笑容,不知是想到了什麽齷齪的事情。
良久之後,包懷仁又氣又笑地開口說道:“殿下,想好了沒有?事不宜遲,越早動手越好。”
張建成這才從幻想中驚醒過來,興奮地說道:“好,動手哼,宋心怡,這個臭*子。老子倒要看看,你落在老子手裏是什麽表情?老子有無數手段會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穀若虛點頭說道:“既然殿下下定了決心,那麽事不宜遲,現在馬上派人去皇宮報信。現在把府內的shì衛全部集合起來,等待變天行動”
紀雲正在書房內閉目消化今晚發生的一切,忽然,mén子通報說何堅求見。
這麽晚了,何堅來求見必然有重要事情,紀雲馬上說道:“快,讓何堅進來見我。”
很快,何堅被帶到了書房內。
本O
紀雲問道:“何堅,這麽晚了來見我,發生什麽事了?”
何堅咧著嘴笑道:“少爺,是好消息。那個該死的張建成今晚遭人刺殺,現在生死不明。剛剛他的王府內有人騎馬到皇宮報信呢最好他一命嗚呼,死於非命。
我本想明天再來匯報給少爺的,但是這個消息太過喜慶,我忍不住連夜就來匯報給少爺了。”
紀雲猛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指著何堅怒道:“你個蠢材幸好今晚及時趕來匯報要是等著明天,隻怕黃瓜菜都涼了,就等著卷鋪蓋跑路吧
嗯,不過你做的很好,這個消息報告的很及時。你現在回去,繼續監視三皇子府的一舉一動。”
何堅mō著腦袋站了起來,正在琢磨著紀雲到底是損他還是誇他,咧著嘴走了出去。
等何堅出去,紀雲直接去了端木水華的房間。
端木水華房間裏沒有點燈,正雙手托腮坐在桌前呆呆出神。看到紀雲進來,臉上沒來由地一紅。
紀雲連忙說道:“師姐,今晚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還需要師姐幫忙。”
端木水華唰地站了起來,興奮地說道:“今晚還有事?太好了,什麽事,你說?”
紀雲正sè道:“這件事很急迫,咱們邊走邊說。”
兩人匆忙換了身衣服,迅速離開了狀元府。
端木水華問道:“師弟,咱們這是要去那?要幹什麽?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紀雲便走邊說道:“咱們現在去找禁衛軍的頭領上將軍韓bō濤,在守衛皇城的勢力中,也隻有他和張建成沒有一點瓜葛。像禦林軍以及京兆尹等部mén,都和張建成有著或明或暗的聯係,不可不防。”
端木水華快走幾步,追上紀雲,好奇地問道:“咱們去找他幹嘛?就算他和張建成沒有瓜葛,難道你能策反他去對付張建成?”
紀雲微笑道:“師姐說對了,我還真是要鼓動他去對付張建成,時間就在今晚。”
端木水華詫異地問道:“師弟,你沒發燒吧?人家幹嘛要聽你的?”
紀雲歎了口氣說道:“張建成今晚要造反,利益驅使之下,他必定會去的。”
端木水華吃驚地問道:“張建成要造反?你怎麽知道?難道你在他王府裏有安chā的jiān細?”
紀雲苦笑道:“沒有,猜的。”
很快來到了上將軍韓bō濤的府邸,兩人翻牆而入。
韓bō濤乃是武將出身,府上不怕招賊,基本上沒什麽護衛。
紀雲和端木水華很容易地找到了上將軍的臥室,然後就聽到從裏麵傳出一個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一個nv人的呻yín聲。
端木水華臉上一紅,連忙轉過臉去,有點不敢看紀雲的臉。
紀雲也比較尷尬,沒想到這個上將軍**這麽旺盛,大半夜的還在加班。
又等了一刻鍾,裏麵的聲音經過短暫的高亢,漸漸平息下來。
紀雲很有禮貌地敲了敲房mén,說道:“深夜拜訪,打擾上將軍的雅興,實在過意不去。”
裏麵一個粗狂的聲音傳出:“什麽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來敲老子的mén?還不快給我滾蛋。”
mō了mō鼻子,紀雲實在沒想到這貨竟然這麽大條,竟然沒有起身出來看看的意思,隻好提高聲音說道:“韓將軍,我是大學士紀雲,深夜拜訪,實在是有天大的事情,否則也不敢來打擾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