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日便是太後的生辰,舉國同慶。
原以瑾在朝政上越發的忙碌了起來,其他國家的使者與王子都千裏迢迢的來到墨隱皇朝。
聽雨意說,太後的生辰必須辦理的很盛大,才能體現出墨隱皇朝的強大,富裕,國泰民安。而且,作為皇帝的後妃,上了三品的便可參加。
這麽說,這次太後的生辰就與她無關了。
整個皇宮都陷入了喜氣洋洋的局麵,張燈結彩,好不熱鬧。每宮的後妃都大展身手隻為得到可令太後高興的東西。
“雨意,這種熱鬧真是反襯出我們鳳寧宮的冷清啊。”蘇箬澀斜斜的倒在軟塌上,聽著紅牆那邊傳來的熱鬧,不由感歎道。
雨意送上幾蝶點心,抬頭看了看外邊人來人往的宮女太監,微微一笑:“主子不必覺得鳳寧宮過於清靜而失落,其實清靜何嚐不是一件好事呢?”
雨意的話真是說到她的心裏去了,雖然是覺得外麵與鳳寧宮的對比過於強烈,不過現在鳳寧宮清靜下來後,感覺是挺不錯的,就是有些無聊罷了。
最近無聊這個詞語不停的出現在她的人生裏,唉,這種生活究竟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箬兒,怎麽愁眉苦臉的坐在後院吹冷風啊,誰欺負你了?”溫潤的聲音傳來,隨後她被一個溫暖的懷抱覆蓋。
雨意低垂著頭:“見過皇上。”
他隨意的揮了揮手,滿臉的疲憊展露:“你下去侯著吧。”
雨意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此時他們正在鳳寧宮的後院內,一張白色的軟塌擺放在正中間,旁邊還有一個圓形的木桌上擺著不少的點心,一杯熱茶還冒著熱氣。
原以瑾將蘇箬澀從軟塌上抱起,自己睡在了上麵,再拉著她躺在他的懷裏,這曖昧的姿勢讓她羞紅了臉。
在看到原以瑾那疲憊的神情後,她也放棄了掙紮的舉動,伸手在他白嫩光滑的臉上摸了幾把:“很累嗎?”
他摸了摸蘇箬澀的青絲,聲音無力:“的確很累啊,還是在你身邊最輕鬆。”
“太後的生辰,做兒子的的確是要盡心盡力一點,注意休息的時間。”輕歎了一聲,她款款起身,跪坐在軟塌一側,下巴枕於軟塌之上,“午膳就在這裏用吧。”
回答她的就隻剩下沉沉的呼吸聲了。
指尖描繪著他的輪廓,細細的看著熟睡中的原以瑾,心裏湧上很多不明的情緒。
近幾日,真是辛苦他了,就讓他多休息一下吧。蘇箬澀輕握住他的手,伏在他的身旁,細細的盯著他。
一直到晌午時分,雨意傳好了午膳才入後院喚醒蘇箬澀,隨即蘇箬澀喚醒原以瑾起身前去偏廳用膳。
他們兩人才走進偏廳,就見純苒宮的宮女宛秀前來通報,張靈正在外邊求見。
突然出現的一人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氛圍,原以瑾抬手正想讓宛秀告訴張靈在外麵候著,卻讓蘇箬澀攔住。
“讓她進來吧。”
蘇箬澀心裏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讓她突然感覺有些難過。她好像逐漸的忘記了,她的丈夫,她的夫君,即是她好姐妹的丈夫,也是她姐姐的夫君。
她隻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位。
她的心裏有些亂,望著張靈款款而來的身影,目光垂了下去。她把張靈當做是最好的朋友,她們又是共侍一夫,如果張靈並不喜歡原以瑾的話,她興許會覺得心安一些,她不是沒看過,很多的電視劇,很多的小說裏麵,往往傷害女主角最深的,不是愛人,而是最親密的朋友,而原因往往就隻有一個,那就是男人。
她和張靈,一定不會變成這樣的。
在她胡思亂想間,張靈已經來到了她的身旁。
“臣妾叩見皇上。”張靈在看到原以瑾後,臉上浮現出一抹淺笑。
兩個女人一個男人,就這樣沉默不語。在鳳寧宮的內殿,蘇箬澀突然感覺這裏的空氣很沉悶,尤其是看到原以瑾伸手扶起張靈後,兩人交結在一起的手,空氣更加稀薄。
目光低垂下去,不再看他們兩人,蘇箬澀選擇了逃避。她起身,欠了欠身子:“皇上,昭容,卑妾身體不適,先行退下,您們慢用。”
也不等他們說上一句話,蘇箬澀已經飛快的離開了鳳寧宮。
對於林依,對於範盈盈,亦或是司馬芊她都可以毫不留情的傷害,但她無法去這樣對待張靈,在她心裏,早已經把張靈當做半個親人了。
如果張靈喜歡原以瑾的話,她該怎麽辦?適應著與眾女共侍一夫的日子,還是幫助張靈得到原以瑾,然後她離開皇宮?
是離還是留,這是一個問題啊。
縱身一躍,她的身體已經呈一條白色的弧線劃過光禿禿的樹枝,那身形快到無法看清。
皇宮真的很大,對於蘇箬澀這種路癡來說,不一會兒就迷路了。
麵前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宮殿,比原以瑾休息的那個宮殿還要大了幾倍,而且輝宏無比啊。
從側牆躍了進去,輕飄飄的踏入這個大大的宮殿內,快速的遊蕩在這個宮殿四周。
她很好奇,這個究竟是什麽地方呢,居然比皇帝的寢宮還要大啊。
避開了那些侍衛和太監,她已經身處一個滿是書的房間裏,那是個高達2米的書架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書,成千上萬的全是書啊。把蘇箬澀的眼睛都繞暈了。
在她走神的那一瞬間,突然發覺自己的身體無法動纏了,像是被人點住了穴位。不是好像,而是確確切切的被人點住了。她的麵前出現一個青衣的俊美公子,正用警惕的目光打量著她,好像在猜測她的身份。
“你幹嘛點我的穴位!”為什麽所有長得比較帥一點的男人腦袋都像是有病啊?做的事情一個比一個奇怪。她不就是進個書房,也要被人當犯人一樣點住,難道還以為她會偷書啊?
那美少年輕皺了一下眉頭,聲音很好聽:“你是誰?哪裏來得?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身體不能動了,她的眼睛還能眨,蘇箬澀毫不掩飾的投遞美男一個鄙視的衛生球:“我在皇宮,自然是皇宮裏的人,至於我是誰和為什麽出現在這裏,我想你還是先把穴給解了,我們坐下來好好的談談。”
對於蘇箬澀投遞的鄙視眼神,美男自然是看的很明白,他也不知道眼前這個披頭散發,穿著簡單樸素卻又不失身份,還有一張頂好的臉蛋和一種傲然的氣質,他不能輕易的斷定這個女子的身份。
“老兄,我說你看我看了這麽久了,是不是可以放我自由了?這感覺很難受的。”見那美男沒有一點要放過她的感覺,隻是那雙眼睛不停的掃視著她,如果不是美男眼睛裏透露著清澈的水波,她會以為這美男現在是要對她進行劫色。
美男好看的眉頭輕抬,眼眸深處是探究的神色,好半晌,他才抬手解開了蘇箬澀的束縛。
也不等蘇箬澀疏鬆一下筋骨,美男一把掩住她的口翻了個身,飛速來到整個書房最隱蔽的角落,蹲了下來,這才把她鬆開。
“老兄,你在這裏做什麽?”蘇箬澀自來熟的搭上他的肩膀,對男女授受不清之話已經拋開了。
但麵前這個美男還是個純潔的娃,被蘇箬澀真的親熱的一觸碰,就臉紅了起來,張著嘴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這個美男年齡不大,也就同她一樣大吧,十六、七歲左右,但對於蘇箬澀來說,在她眼裏,這個美男也不過是個小孩罷了。畢竟她的年齡總的算起來大概……也有二十八歲左右了。
她果然是個老女人了,不過……她還的確不怎麽像老女人。
美男臉上布滿可疑的紅暈,他張著嘴,目光遊移:“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嗎?”
好一個單純的正太啊,蘇箬澀挑逗可他一番,正經道:“我迷路了,皇宮太大了,我走到這個地方後完全不知道回去的路了。”
美男若有所思的垂下頭,輕點一下手指:“這裏是接見外來使者的行宮,我是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這個美男年齡不大,也就同她一樣大吧,十六、七歲左右,但對於蘇箬澀來說,在她眼裏,這個美男也不過是個小孩罷了。畢竟她的年齡總的算起來大概……也有二十八歲左右了。
她果然是個老女人了,不過……她還的確不怎麽像老女人。
美男臉上布滿可疑的紅暈,他張著嘴,目光遊移:“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嗎?”
好一個單純的正太啊,蘇箬澀挑逗可他一番,正經道:“我迷路了,皇宮太大了,我走到這個地方後完全不知道回去的路了。”
美男若有所思的垂下頭,輕點一下手指:“這裏是接見外來使者的行宮,我是黎國王子的隨身書僮趙銘銘。”
原來是供其他外朝的人休息的地方,難怪這麽的輝煌震撼人心了。這個小書僮大概是沒有走出過黎國的皇宮吧,居然這麽單純啊。
既然小美男自報了家門,蘇箬澀也不扭捏:“我是從東宮那邊過來的,我叫蘇箬箬,墨隱的人。”小美男點點頭,清澈靈動的雙眼竟然讓她想起了總是擺著單純笑容的原以莢。
“你到這裏來是要找書嗎?”看著這裏書成一片大海,蘇箬澀微微顰眉。
趙銘銘臉又更加的紅了起來,他有點不好意思小聲道:“聽說墨隱的書房有很多珍藏的書籍,難得來一次墨隱,我不想錯失這次的機會,便偷偷的潛進來看看,沒想到……”
後麵的話,不用說蘇箬澀也知道了。大概趙銘銘才潛入書房不久,就被蘇箬澀打擾了。
“你的武功應該不錯吧,要是想看什麽珍藏的書籍的話,找個時間你可以來東宮的花園找我,我挑幾本書給你。”蘇箬澀這麽說,也是交了他這個朋友,亦是打擾人家看書的賠罪。
一聽到蘇箬澀這麽說,他清澈的眼眸一絲不明的情緒一縱即逝,端起了大大的笑臉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