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五萬兩銀票,蘇箬澀爽歪歪的親了又親,通通塞到了懷裏,喜滋滋的笑的無比邪惡。

其他人都無奈的搖頭歎氣,都散去收拾東西準備啟程了。銀子放在蘇箬澀那裏,也是給大夥花的,而且……他們沒人敢在蘇箬澀的手上搶銀子。就連慕容雪都不敢。

原以辰摸了摸鼻子,滿懷深意的眼睛盯著她,似乎是她,似乎又不是她,她……貌似沒有這麽愛財。陰煜飄到了他的麵前,阻擋了他的視線,一臉冰冷道:“收拾去。”

陰煜就是他們一團人的大哥,他說什麽沒有人反駁。原以辰甩甩扇子回房,反正都同路了,總會看清她心中的想法。

蘇箬澀懷抱著一大疊的銀票,分成幾份放好,身旁都是武林高手,還怕別人來搶錢偷錢麽,哼哼,隻有她壓詐別人的份兒,沒有別人欺負她的份!

走出了客棧,蘇箬澀從懷中抽了五張銀票隨手遞給了掌櫃,財大氣粗道:“招呼這裏所有百姓,今天我請客。”

一張銀票一百兩啊,掌櫃的笑開了花,連忙點頭哈腰應了下來。就算不給銀子,他是不敢不從的,單看剛剛這個鎮上的土霸王劉老爺怕這一群人怕的要死,還乖乖的交了損壞客棧的罰銀,就知道這一群人都是不能惹的主。

蘇箬澀和大夥一路直往劉府去,應該剛剛劉老爺子答應送他們每人一匹好馬了,她又可以省下了一筆銀子了。人家白送她怎麽好意思不拿。

回想剛剛劉老爺子的畫麵,蘇箬澀忍不住笑出了聲。不過,差一點點就暴露了身份呐。

就在一個時辰之前:

劉老爺子妄想搬出皇上來嚇嚇蘇箬澀,卻被蘇箬澀一個白眼頂了回去。

“奴家可管不著您是誰的弟弟,總之不是奴家的親弟弟,奴家是不會手軟的。劉老爺子有這麽多的閑功夫與奴家閑扯,倒不如關心關心您的兒子,還能否撐下去。”蘇箬澀笑的那個奸詐啊。

當官這麽多年來,又有自己的哥哥在朝廷上撐著,劉老爺子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與他這樣說話,有人敢不給他麵子的。做了這麽久的官,貪了這麽久的汙,怎麽說他也不算是笨的,他心裏開始敲起了鼓,提了皇上這群人還是一臉無所謂的神情,莫非這些人都是有身份的人?

蘇箬澀見他的表情,就已經猜出了他心中的想法,勾起唇散發出一股勾人的氣質,輕言細雨道:“劉老爺子,奴家勸你不要再想太多東西,別說您帶來的這一屋子打手,您就是再來一屋子,對於我們而言都是無畏的。您要知道,我們都是要去參加武舉大會的。”

武舉大會朝廷是知道的,不過江湖與朝廷之間都是沒有聯係的,江湖不屬於朝廷,而朝廷也管不了江湖,因此江湖舉辦武舉大會的話,朝廷中人是不允許參加的。

參加武舉大會的人都是身懷武藝,劉老爺子一聽這話,瞧瞧一屋子的打手和對麵所站的兩男兩女,那個氣勢果真是江湖兒女。

劉老爺子怎麽說也是個當官的,在江湖人士當中當然還得保留麵子,就這麽放他們走的話,不就讓他們江湖人士看了朝廷官員的笑話?這個屋子裏麵的護院大概不能打的過他們,但是樓下還有那麽多的護院,就算打不過也能累死他們。想到這裏,劉老爺子笑了:“姑娘你覺得本官會受你的威脅嗎?”

蘇箬澀不怒,依舊笑的美不勝收:“劉老爺子覺得奴家會不知道你們的人數嗎?”她頓了頓,轉過身子走到劉少爺的麵前,輕言,“奴家既然能對令公子下毒,也能對劉老爺子下毒,這麽久了,樓下那些大哥們也應該中毒了吧。”

劉老爺子氣的說不出話來,胡子吹的一愣一愣的,就差沒血濺三尺了。比官威麽?他劉老爺子不過是皇帝最寵的妃子的幹爹的弟弟,而她身邊那個白衣飄飄,儒雅的帥氣男子可是皇上的親弟弟,更是這裏的王爺。

蘇箬澀淺淺一笑,也不多墨跡,走到原以辰的麵前,搭住他的肩膀打著商量:“麻煩你把證明你身份的東西拿出來,讓他看看什麽才叫和皇帝有關係。”

原以辰一愣,看著蘇箬澀的眼睛光芒明顯更亮了,他心裏已經興奮的不能自己,蘇箬澀說要拿東西,他二話不說的就掏出了一個玉牌,上麵寫著“啟遠”二子。

劉老爺子當場就嚇的跪了下來,天呐,沒想到他們當中還有一個王爺,腿一軟,跪倒在地上,直呼王爺。

最後,還是劉老爺子乖乖的交上了錢。甚至賠償了客棧的損失。

劉老爺子此時都不敢再磨蹭下去,打發手下將兒子扶了起來,恭敬的低眉順眼的朝蘇箬澀彎了一個腰:“姑娘可否給我們解毒?”

“毒?”蘇箬澀擰了擰眉,終於想起什麽,笑嘻嘻的回答,“沒有啊,我沒有下毒,你們怎麽可能中毒。”

“那姑娘方才說……”在接觸到原以辰的目光之後,劉老爺子吱了聲,不敢多言。

蘇箬澀眸中閃過狡黠的精光,喂了劉老爺一顆藥,笑吟吟的朝劉老爺子解釋:“令公子原來吃了我的<穿腸爛肚>,這是解藥喔,不過解毒的過程會很痛的,記住半年內不可以沾染葷菜,必須吃素,還有……不可那個,劉老爺子,你懂的。”蘇箬澀笑的非常嫵媚。

劉老爺子冷汗直冒,一口一個是,抬著兒子走的飛快。

“記住啊,千萬不要犯忌,否則性命不保啊。”蘇箬澀還在後麵大聲的警告,看著他們走遠了,她才捧腹大笑了起來。

“那個,是什麽藥?”慕容雪可不相信蘇箬澀會這麽容易就放過調戲過她的人。

陰煜和原以辰也看向蘇箬澀,心裏考慮是不是要再上去整治整治一下劉少爺。

蘇箬澀陰陰一笑,眸中盡是狠狠的光芒:“誰讓他調戲我!我要讓他對調戲這件事落下一個心裏陰影,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到處欺壓我們女性。我喂給他的是一顆加了料的巴豆,一般的郎中是勘察不出來滴。”

怎麽感覺她不可能隻是這麽簡單就懲罰了劉少爺,三個人心裏都感覺毛毛的。

“還有……這藥性可持續半年,隻要他一動欲念,肚子就會……嘿嘿嘿嘿……”蘇箬澀說的非常陰冷,看她那興奮的神情就知道,那個劉少爺必定是她的試藥白鼠。

原以辰搭過她的肩,臉湊近了她,好看的眼睛死死的打量著她,臉上認真的表情讓陰煜停下來阻止的舉動。他一字一句吐的很清楚:“你就是蘇箬箬,對吧。”他勾唇一笑,食指掩住她的嘴,“不要否認,這裏除了你,沒人知道我的身份。”

蘇箬澀心裏一驚,得意忘形之跡居然忘記了身份,這下都讓原以辰識出了身份。

她腦海裏思索了不少的借口否決,但總感覺很牽強,她努力抑製自己的表情,依舊表現的風清雲淡。原以辰見她不說話,輕輕的笑道:“箬兒,你別想否認。”

下意識的,蘇箬澀冒出一句話:“哈哈哈,原公子真會說笑,我知道你的身份是因為你和原以瑾的名字一樣啊,任誰都知道你是王爺吧。”

說罷,整個屋子都寂靜了起來。空氣凝結有些詭異。

“誰敢直呼皇上的名諱,除了箬兒,沒有第二人。”原以辰輕飄飄的說,一臉確認了她就是蘇箬箬的表情。天啊,她沒有這麽衰吧,禍從口出就是這麽來的麽,她一臉無奈的跑了出去,大聲吼:“原公子你的確認錯人了,我真的不是箬兒!”

蘇箬澀搖搖腦袋,從回憶中回了神,現在看到原以辰她都想躲避過去,但她一躲不就正表明了她的身份。

為了少跟原以辰說話,少露出馬腳,蘇箬澀成天不是縮在陰煜的麵前,就是和蘇維大談四周各地的風景,要不就是和石小仙討論醫術,忙的不可開交,原以辰是一分鍾的時間都拿不到。

這樣的路程一直持續到三天後的一個晚上。

由於方圓百裏都沒有一家客棧或是可以休息的農家社,他們隻有停在路邊,搭了個蓬子,男人輪流守夜。

一般這個時候,荒交野外的,正是殺手出動的時刻,殺了人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

正在搭著蓬哼著歌的蘇箬澀,眼前突然冒出了一個青色的身影,那人手執厲器將才搭了一半的帳篷砍成兩半了。

然後便是竄出了另外三個人,分別穿著紅色、白色、黑色衣服,手中握的都是閃著白光的大刀。

戰鬥就這麽開始了起來,陰煜、原以辰、蘇維三個人衝了上去和四個人纏鬥在了一起,而一個廢柴和兩個女人就隻有縮在他們的背後。

雖然他們有那麽一點的武功,但是那四個人明顯是高手啊,上去不是送死麽?看看陰煜打的都那麽辛苦,她們誰還敢不怕死的衝上去?不過,蘇箬澀可就沒有這麽好命了,四個人的目標本來就是她,三個人對抗四個多少有些顧不上,那個黑色影子就衝了上來朝她砍。

“KAO!小正太,你怎麽又來砍我?”這個黑衣的殺手蘇箬澀可是認識的,就是他害她在床上躺了十天,害她不能洗澡。

“難道這次風花雪月四個一起出動了?”石小仙鬼吼鬼叫一番,慌慌忙忙的衝上來和蘇箬澀一起對抗月涯。

不用說,這四個人肯定就是風花雪月本人了,上次月涯沒有刺殺成功,現在四個一起出動了,這下可麻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