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畫現在往前靠,結果這個人往前一推,“你怎麽跟個掃把星一樣,爺我來的時候是高高興興的,遇到了你才這麽倒黴。來人,把這人給我賣了,她不是見了男人就願意靠麽,把她給我賣到那天天都能靠男人的地方。”
如畫徹底的呆了,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麽事情,怎麽就交了這般的厄運?
如畫一時哭得撕心裂肺。
竇如筠在後院都聽到了哭聲,到底是心緒不寧出來看看,結果小丫鬟奔跑著來告訴她,“夫人,將軍回來了。”
竇如筠欣喜之下忘了自己出來幹什麽,急忙去迎接夫君。
秦稼成沒有進後院,站在院門那等著。
看著自己夫人來了,臉上立馬有了笑容。
“你慢著些。”說著話他贏上去幾步,扶助了妻子讓她站穩。
竇如筠,“你去哪兒了?怎麽走的時候一聲不吭?”
秦稼成:“說一不二的人要走,我也來不及當麵通知你,值得讓府兵告訴你一聲。”
竇如筠知道,什麽人能在秦稼成的麵前說一不二,除了當今的皇帝陛下,那是找不出第二個人。
不過說起這個說一不二的人,便又想到了他那狐假虎威的公主,娶這麽一位人物為媳婦,真是苦了她這樣的婆婆。
如今告狀也不是,不告狀也不是,讓她右為難。
兩個人去秦稼成的書房,這書房裏有一個套間,他平時是休息在這裏的。
秦稼成看她欲言又止,道:“陛下回來了,她會收斂的。”
竇如筠,“你都知道了?”
秦稼成,“說什麽接風宴,那一看就是鴻門宴。能有人家風塵仆仆的回來就邀請,隻是你為何沒拒絕?”
竇如筠:“移星的意思。畢竟是一家人,鬧得太不好了,彼此都臉麵無光。”
“她會這麽想嗎?她要是這麽想就不鬧了。”秦稼成,“也是秦嶺不擺明,她就是個聯姻的公主,以後你立起婆婆的寬,少賣我麵子寵著她。”
竇如筠看自己的相公什麽都知道,那原有的一些委屈也不委屈了,讓丫鬟燒了熱水,這舟車勞頓的好好休息最好。
她給秦稼成退去了外袍,也就是外袍退去的那一刻,一股血腥上湧入鼻尖。
“稼成,你受傷了?”竇如筠嚇得臉色一白。
秦稼成,“早就跟你說過,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我這就受點傷,你怎麽又流淚了?”
竇如筠:“你不需又這麽說,既然你讓我陪了你,就讓我陪你到老。”
竇如筠去了他的褻姨,這才看清楚是刀傷,而且還是新傷,有簡單的包紮。
“到哪兒傷到的?”竇如筠問,“這眼看著都到天子腳下了吧?”
秦稼成點頭,“是在京郊外,突然出現了一隊人馬,奔著陛下就去了。有我在能讓他們靠近嗎?這近距離的打拚才看清楚,好像是那些不安分的番外人。對了,移星他們兩個的呢?”
竇如筠一向不打聽朝廷上的事,看他轉移了話題說,若是以往也就不說了,可是她著問題不對,說,“今天我和寧兒上街,遠遠的看著三個異域的人狀況不對;寧兒讓我先回了府邸她去找尋城的兵馬,剛好移星在那裏,便親自去受理這件事情。寧兒是要參加晚上的公主宴,可公主的人說了她是給楚家帶孩子的,我們便和公主府的人鬧了個不愉快,她現在人在後院呢,你這遇到的事情,我怎麽覺得那麽湊巧,我去把媳婦叫來。”
秦稼成,“去方廳,早去了在那裏等我就行。”
竇如筠有些不放心,可那心裏忐忑的話到底沒說出口,她感覺有人要掀了這片天。
安寧這會兒沒待在院子裏,她去看楚瑩她們三個,就發現這三個小姑娘真是誌同道合。
將軍府種著幾棵百年的老槐樹,長得真是又高又壯又茂盛,三個孩子簡直愛上了這裏,於是有人表達了濃烈的愛意;這個人就是楚瑩,有著一身不俗的本事,居然在樹上蓋起了房子。
小家夥需要把木板運到樹上,兩個夥伴幫忙著,都是能在樹上爬上爬下的主,於是當安寧走到樹下的時候,她們已經躺在了搭建好的木板上。
楚瑩還說,“在這裏弄點木板真費勁,這如果在青山我找宋叔,什麽事情他都會給我弄的明明白白的。”
兩個小姑娘不知道誰是宋叔,但是樹上搭房子在他們那由來已久。
安寧搭了好多雞窩是在樹上,還給兔子靠著崖壁建房,趕上個樹杈支過來,房子也可能搭建在這裏。
楚瑩是見識過的,於是來了這裏便運用上了。
坐在高高的樹上,看著人工挖的小池子,好像一個大湯碗。
楚瑩笑著說自己的發現,見過湖泊的她直接稱這是個大湯碗。
秦稼成府裏的這個湖一點兒也沒讓楚瑩叫屈,畢竟這不是他人工開鑿的地方,而是這裏本身就有個水坑。
他沒有填土直接澆上了水,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大的水窪。
安寧駐足在此,衝著楚瑩說,“這天怎麽這麽黑呀?是誰在上麵吹?”
楚瑩站在樹上揮著手,“娘,是我哎是我哎。”
安寧:“你下來,娘跟你說點事兒。”
如果把這個丫頭帶去公主府,一個為老不尊的楚菡萏,很容易惹毛了楚瑩。
她這想交代孩子,現實麵前你低一低頭,不至於吃太多的虧。結果這時候竇如筠來了,看著樹上往下下的孩子有些驚慌失措,“這是怎麽上去的?你們別動,我派人接你們下來。”
安寧喊住了她,“娘,她們能上就能下,你不用管他們。隻是你來尋我,是秦玖那兒有消息了嗎?”
竇如筠,“是你公爹回來了,正在方廳等著你。”
安寧一聽著方廳等著自己,看來這是有事情。
竇如筠摒退了左右的下人也和安寧說了,“將軍他受傷了,說是在京郊的時候遇到了一幫番外的人,想要靠近陛下的時候他阻擋著,結果起了衝突還受了傷。”
安寧:“作為番外來世,他們雖然不能個個都麵見陛下,但是入城門的時候可以吧?為什麽要鋌而走險呢?”
竇如筠,“是啊,娘和你爹都覺得不對,事情似乎有人在導著。”
安寧就些落葉捧了一大束花,“娘都看懂的事情,想必當今的陛下也看得懂,可為何沒人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