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玖叫這個人娘子,一時五城兵馬司裏就有了異動,他們都想看看能“拿住”他們大人的女子,究竟是怎麽個貌若天仙?

對,這些人想的就是貌若天仙,不然,農女連個好的身份都沒有,怎麽就會嫁給這位大人,還能拿到婚書。

結果見著安寧的確是明眸善睞,就是,整個人超凶啊!和站在沈大人跟前是判若兩人,此時的她多麽的乖巧。

秦玖還怕她站著累了,直接讓人給她搬把椅子坐下。

“大人,我站著也忒累。”秦玖昔日的下屬,逗趣兒的說了一句。

秦玖:“那你還不出去找地兒做。”

說這話把屋子裏的人清去,這樣也方便他們說話。

秦玖:“娘子,你為何有這樣的感覺?”

安寧知道他問的是什麽,道:“我遠遠的看著有一人也注目在那裏,就是番邦的齊娜爾。可是好久不見的一個熟人。”

安寧為什麽要這麽說?原因也是這個人後續買了不少的魚石,哪怕價格節節攀升也買。隻是這個人不曾露麵,一直由她的手下來給買。

秦玖:“你確定是她?”

安寧:“異域的人不多見,站在人群裏特別打眼,我絕對不會看錯。”

秦玖:“我派人送你回府,我親自去調查這件事情。”

安寧:“記得,那幾個人一定要隔離,另外調查一下和誰接觸過,也要分開隔離。”

秦玖雖然不知道他說的隔離為什麽?但是用自己的想法就是別過了病。這有病的人一向遠離健康的人,就怕給過了病氣。

這有了普通的病都怕過了病氣,何況是得了傳染的病。

秦玖點頭,“娘子放心,我知道了。我和兄弟們商量一下,先派人去請幹爹。對了,幹爹好像來了,他人就在上京外。今天我有所耳聞,還想著派人去通知他你來了,如此一舉兩得。”

安寧不意外這個老頭在上京外,這些年這人也不閑著,整日的四處遊**,探尋著天下病理。

指派給安寧的兵有那麽一隊,冤家路窄的正是被安寧剛剛收拾過的人;見了安寧叫了一聲嫂子,“剛剛是小弟不對,嫂子可要見諒。”

說實話,當他知道這是沈大人的娘子時,心裏邊有著幾分思量,希望這個人在沈大人麵前不受寵。或者衝著對方那不出眾的身份,被沈大人厭棄。

結果他們大人是怎麽做的?讓人給搬凳子,認真的聽她說話,還有最讓他們詫異的便是,冷冰冰的九爺在這個小女子的麵前,哪裏有半分強求不悅,分明是心甘情願,還笑的那般的溫和。這是他們不曾見過的情形,昔日那個冰塊的人物也會有溫和的笑。

安寧坐在馬車上,看著嘴角還有淤青的男子,道:“見諒可以,道歉不用。我當時也是太著急,用了最快的方法見你們大人,也唯有這個捷徑了。”

男子見安寧十分的豁達,心裏擔心這人背後吹耳邊風,沈大人在給他穿小鞋的顧慮也沒了。如今聽著她隨和的話語,也有些懂了高高在上的沈大人,為何心甘情願的娶她?

安寧回到府邸的時候,竇如筠也已經回來了,索性帶著的人不多,按著安寧的說法她們照做了。

如畫就說:“夫人,那幾個人大概是大小便失禁吧,咱們順豐才聞到了那難聞的氣味兒,不會有什麽事兒的。上分有點大驚小怪,她一個鄉村出來的人,還沒見過汙穢之物是怎麽的?不是說莊稼一枝花全靠糞當家嗎?估計她沒少拿瓢舀這東西澆地吧!”

竇如筠看著打小就跟在自己身邊的如畫,這是她來上京之後撿來的小丫頭,也是個落難的官家小姐,可惜家裏不複存在了。

竇如筠可憐她金鳳變成了烏鴉,可如今怎麽還變成了烏鴉嘴,一句好話都不會說了。

“如畫,背後議論主子,怎麽責罰?”竇如筠這話一說,如畫立馬警覺了。

她也是被主子寵著的丫頭,想著自己如此的貌美如花,曾經又是官家小姐,給她們九爺做個妾還是可以的,可是,這機會現在不給,將來也不會擁有。

如畫跪在了地上,“夫人,是奴婢僭越了。可夫人昨日說,誰不想留在你的身邊就找他老子娘來說親,可是奴婢找誰來給說親。奴婢不為自己謀算,奴婢沒了親人呢。”

竇如筠猛盯著她一張臉,“你說這話的時候腦子在幹嘛?你想達成自己的心願去詆毀少夫人,是覺得我們都看不出來嗎?”

如畫錘頭哭泣著,“夫人,奴婢錯了。奴婢今天錯了本不該惹夫人不高興,可奴婢也要夫人一句話,奴婢真的不能給九爺做個妾嗎?”

“不能。”竇如筠回答的很果斷。

如畫,“夫人,她一個農女子,近處在京城這個地方,您能時時跟著嗎?可是奴婢可以作為丫頭跟在她身邊,不管少夫人有什麽事情,奴婢可以幫她解決,也會事無巨細都稟報給你。”

竇如筠聽著她這話,的確是對自己忠心耿耿,導致自己把她放在了安寧的身邊,竟讓她了這樣的錯覺。

竇如筠:“都說姑娘大了不可留,你們都是十七八的大姑娘了,的確是要嫁人。我留你們到現在,也是考慮著你們年齡大點,思想成熟一些,知道該找什麽樣的人。可本夫人也萬萬沒想到,我用心**出來的人,居然願意給人去做妾……”

“夫人,九爺是您的兒子,奴婢給他做妾心甘情願。”如畫不顧如意的阻攔,一味的說著。

“可是我不願意。”竇如筠,“寧為小家妻,不做高門妾。移星什麽時候給過你們笑臉?他沒有妻子的時候沒有給過你們笑臉,如今有了妻子更是不給你們笑臉,你的腦子想什麽呢?”

如畫癡癡的想著這個問題,可是惦念了好多年的事情,就是一時走不出來。

竇如筠:“該說的話我告訴你了,不該說的話,不該辦的事你也不要去想。我給你們九爺完婚,之後我便會給你們一筆嫁妝,都嫁了吧!女人最後的依靠是男人,就都別在本夫人麵前了。”

如意:“夫人,奴婢就是嫁了人也要回來伺候你,奴婢舍不得你。”

如畫聽著這話,癡癡的笑了一下,“夫人,奴婢也舍不得你,奴婢也不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