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帝看著能掛的茶盅還是個能夠活動。秦稼成和李青你倒一杯我倒一杯,兩個人都熟練的很。
禹帝不喝茶的看著他們,兩人分別問道:“陛下是嫌茶粗糙?”
秦稼成:“是泡茶不夠精細嗎?不過泡出來的茶味道很純正。”
禹帝咳嗽了一聲,“不急。就你們用的很熟練,是家裏用這種茶具?”
李青不明所以,“他這是拱形掛壺,小的家裏是彎月掛壺,但有異曲同工之處。”
秦稼成與禹帝相處多年,多少了解這個人的秉性。他是上位者無論吃的用的無疑不是最好的,好像是標配著他的身份一樣。
如今這東西皇宮裏沒有,估計心裏就會怪采買的官員辦事不利,於是他補充了一句,“臣家裏的和這個差不多,這統稱為懶人茶具,方便喝茶。”
禹帝一聽這話麵色緩和,他點點頭說,“宮裏的確是用不上這種茶具。隻是稼成府裏,就沒有一個懂茶道的奴才嗎?”
秦稼成:“陛下,你看臣是那文縐縐喝茶的人嗎?”
文縐縐喝茶的人幾乎都是文官,他一個武將頂多能喝得沉穩一些,絕對不是文縐縐的。
禹帝如今的心情又豁達了,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看著淡黃色的茶湯清澈見底,心裏的舒坦勁兒就跟裏邊兒泡的舒展的茶葉一樣。
李青後知後覺。他手裏有著的好東西都是好兄弟李鬆送的。
李鬆是何許人也?那是陸川最好的合夥人。陸川在安寧那兒得到了什麽好東西都有好兄弟的份兒。
至於秦稼成能有,完全是托他夫人的福氣,這是安寧送她的,其實至今為止除了青縣其他地區市麵上還沒銷售呢。
青縣有無礙乎是要增加本地的色彩,且有這種壺的也是靠關係得來的。
秦稼成和李青都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隻是看著店裏有以為市麵上也有賣的呢。
禹帝:“這茶泡的似乎有所不同。”
禹帝拿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嗯!很是清香。是好茶也要好水衝泡,就試著如此喝法很是新奇。”
店小二來送熱水,直接就接了句話,“客官你這話說對了,天下哪兒都可不走,唯有青山不看悔過頭。”
禹帝正打算這兩天前往呢,順話便問著,“你說說好在哪?”
小二騷了騷頭有些不好意思,說:“那不是那麽好進的。我就知道那兒的空氣好,都是香的。就街道格外的整齊,一排排的列著樹,樹上開滿了秀絨花;白的紅的粉的可好看了,一團團一簇簇的,一入青山就能看到。還有就是青山的奇景,那裏有一座拱形的橋,那是用石時鑿出來的。獨獨留了一個橫跨兩山的麵積,人走上去有山倒橋移的感覺,你不扶著點什麽感覺都要掉下去,相當的有意思。”
作為年近五十的禹帝,他聽出了這地方的凶險,可沒聽出哪有意思。李青反而要躍躍欲試,摩拳擦掌的想著去。
“還有其他的嗎?”秦稼成可是聽他的夫人說過,青山絕對是世外桃園,可不是有花有奇景,那裏有大型的工廠,生產出來的東西銷往各地。還有成群的牛羊,有數不過來的山雞兔子和鵝鴨。
人家養豬是飛豬滿圈,他們養豬是肥豬滿山,時不時的你還能看到牛追著羊跑,羊跳到豬身上,然後一起跑。跑不掉的時候被牛一起撞翻,最後能逃掉的是羊。
但豬也有豬的脾氣,好了之後肯定會尋那頭牛,誰也不知道滿山的牛幾乎長得一樣,豬怎麽就認出哪一頭撞了它,然後大嘴差的咧子好大,吭哧吭哧去追著牛咬。
這都是在青山能看到的有趣的事情。
還有一樣就是每個人的人生“大事”,每天必須經曆的拉臭臭,說是在青山那根本就不臭,因為你也看不到。
不知道為什麽,這事在他心裏影響挺大,一直記著有這麽回事。可能跟竇如筠不滿意他們如今的便筒狀況有關係。
小二聽到問還有什麽?又說了一些奇花異景的事。他大概要給他們一個好印象,用他認為好的美的東西,吸引著外地人。
禹帝最後被他的話吸引了,居然做了半途而廢的人。和小二商量著把他們進的貨給他,算是頂了房錢。
小二是本地人,當然知道這些東西的價錢,看著自己不虧還有賺頭,當時就同意了。
禹帝說:“做生意可真是不容易,日後不要小瞧了商人。”
他這才吃多少苦呀,就有了這樣的感悟。
不過士農工商,這個順序還是沒辦法改變,可隨著他的這句話,秩序沒變但身份卻不同了。
禹帝第二天去青山,聽了小二的話頂著剛出生的太陽就上路了,就為了看朝霞映著繡球花,居店小二說,“美的能讓人忘記呼吸。”
禹帝現在就跟個好奇的老寶寶一樣,尤其那是孫子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更想快馬加鞭的去。卻不知,他孫子最初生活在這裏的時候並不這麽美好。
一路上馬車馳騁,主要也是這的道路好。平整的石板路中間有著隔離帶,種著一株株開的正豔的花。這沒等入青山呢,空氣裏也是香的。
道路兩旁有農民勞作,初入城的時候隻看到了秸稈,如今看著黃澄澄的玉米每隔幾米堆了一堆又一堆,看的格外惹人喜愛。
尤其是奔騰起來的馬聞到這味道,漸漸的就偏向了路邊。
禹帝都看出馬的苗頭,這回囑咐李青,“這回你直接給銀錢,再拿回來喂馬。”
李青也看得出來,馬被吸引的很,如果不喂上幾穗可能都不會好好拉車了。
不過他回頭的跟禦馬的官員說說,這馬這麽饞得管管。
可轉念一想,他和陛下是偷偷跑出宮的,牽出來的馬也很隨意,這或許就是沒**好的。
如此怨不著別人,乖乖的去給馬買玉米。
地裏正扒玉米的人看著有人從他們走來,招著手問著什麽事?
李青:“給我拿幾頭玉米。”
扒玉米的忍著笑起來,“要幾穗?”
李青才知道,這玉米在人家這兒論穗。
李青回頭看著跟來的馬,這一馬行動兩個馬跟著,自然馬車裏的人也“被迫”跟到了麵前。
禹帝下了馬車,看著農民一邊說話一邊哢嚓哢嚓撅玉米棒子,莫名的就來了興趣,他非要試試,之後又直接扒了玉米,隻是說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