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稼成上麵是最崇拜的人便是當今的陛下,麵前的這位皇上。看他麵色凝重的憂思著,便道:“陛下,既然是出來遊玩,這有些事該放下就放下吧,憂思也會成疾。”

禹帝:“不會。正所謂天不得時,日月無光,地不得時,草木不生。朕這隻是在想一個事情,等到朕親眼所見在於你說。”

秦稼成聞言笑了,“陛下的頭一個目標是青城府,接下來會去青山縣,再去青山村吧?這皇帝陛下臨村,可是前所未有之事。”

禹帝哼了一聲,“你那兒媳婦也是前所未見的。”

秦稼成笑了,“或許吧。小女子或許有些本事,但這些本事可能入了陛下的眼,畢竟什麽事情都很可能以訛傳訛。”

“所以朕要親眼,哎呦所見。”禹帝捂著自己的額頭,要不是秦稼成手急眼快,估計就得撞一個包。

“還挺不好見的。”他自己說著苦笑了一下,

還絲毫不介意,“你什麽時候聽說的青山縣?還有想去看看的念頭?”

禹帝說的十分確定,不然這個人不會招呼一聲就跟他走。肯定是心裏也謀劃了好久,隻是出於兩重身份不好前往。

一從身份他是陛下的大將軍,怎可不經允許隨意的離京。二則他的身份是那未曾謀麵女子的公公,這前腳婆婆去看了兒媳婦,公公又跟著去了,顯然不是這個事兒。

秦稼成沒有被看破的窘態,“的確是想親眼見見。就臣那夫人幾個月前哭鬧不止的去了青城,找移星的爺爺來管教下這孩子,實際上就是讓老人家阻止移星。畢竟咱也是官宦人家,托大的說能與皇家結親,自然不肯娶門不當戶不對的女子。他娘如此的不同意,甚至還發動了沈老爺子,可奇怪的是兩個月後她回來隻字不提不同意的事,還給兩個人補辦婚禮。就這些臣隻認為是小婦人的聰慧,可移星的娘帶回好多東西,那這個是軍隊裏急需的東西,臣看著真的是怦然心動。”

禹帝不解,“什麽東西讓你怦然心動?”

秦稼成回憶起兩個月前的事。

竇如筠回到上京,就像小孩子得到寶物一樣來到他的麵前。首先拿出的是一個琉璃杯,之後往裏倒著如同錦緞流淌的果汁;他認得這個東西,正式上京城不訂購都買不到的葡萄酒。

竇如筠到了兩杯,一杯留給自己,一杯給他。

秦稼成拿了過來,看著透明的玻璃杯道:“哪裏得來的?和秦忠燒製的透明玻璃好像,可又比他燒的玻璃要精致的多。”

秦忠隨著小主人回了京城,為了鞏固小主人的錢財基礎,幾番寫信和安寧商量給他送原料,他得到的財富與安寧共分。

安寧自然不會拒絕,秦忠靠著這個手藝成了京城人人追捧的人物。

皇子皇孫在他這裏都要排隊才能得到透明的琉璃玻璃,這其中還得看他們郡王的心思,不靠近不拉攏他都不給人家。

他家一直不曾戰隊,妥妥的保皇派。如今竇如筠手裏有這麽精致的東西,秦稼成直接就問了,“你這剛回來就把你相公賣了?”

竇如筠搖晃著杯子,紅色的果汁沿著杯一路向下,她妹眼如絲的問了句,“大將軍價值幾何?”

秦稼成,“總之比你手裏的這兩個杯子值錢。”

竇如筠咯咯一笑,“那大將軍也不值錢呀!”

秦稼成道:“那你手裏的被子多少錢?”

就他所掌握的信息,這一對杯子少說也要三百兩的銀子。

竇如筠道:“一分沒花,兒媳婦送的。且上京城裏,除了鼎軒閣你便找不到出處。而鼎軒閣是移星她們開的鋪子,你知不知道,你不知道吧?”

竇如筠簡直高興的不要不要的。

秦稼成,“合著你出去不是拆了這樁婚姻,而是促成這樁婚姻。不是,誰說的她沒有絲毫的奴顏,對移星也沒媚骨,不適合當妾室?”

竇如筠點頭,“的確是不適合當妾室,但她適合當正妻,有大智慧。”

秦玖對她這句大智慧有些看不起,畢竟自己的夫人是什麽人?可不是心眼兒多的能算計人的主。

這些年來他放心不下,就因為對方的這個心性。

想當初他們認識的時候,竇如筠是有錢人家的女孩。他會時不時的去找她完全是為了一口飯;但是這口飯他不白吃常會帶些有意思的小玩意兒,就能把個小女孩逗得哈哈哈大笑。

她的母親聽到之後常常斥責她,不讓她一個要飯的玩兒,甚至之後給她了娃娃親,也是她口告訴他的,她是有夫君的人了。

那時小小的秦稼成才知道,失去這個人他的心會有多痛?於是他走了,他要創出自己的一番天地,哪怕來不及守護在她的身邊,也要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她。

後來他成了將軍她缺成了寡婦,兩人見麵她不識他,隻用腫的像桃子一樣的眼睛看他,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秦稼成好氣,她居然把他忘了,而且是忘得幹幹淨淨。

秦稼成就說她記性不好,是沒有智慧的人。如今這個沒有智慧的人誇她看中的人有智慧,他能信麽?

但接下來的事情不得不信。

秦稼成說,“你這一來一往就知道帶了奴婢,若是碰到匪盜可如何是好?”

竇如筠連忙放下酒杯,放下的時候還不忘喝了一口,然後把丫頭帶回來的一堆東西裏連番帶找,之後拿出了一個盒子。”

秦稼成,“你這是什麽意思?這個能保護你。”

他這話音剛一落,就看到竇如筠指揮著丫鬟拿了一塊木板,之後扣動盒子射像了木板,那是連續十餘根箭一樣的東西,深深的釘進了木板當中。

秦稼成差異這東西的威力,拿在手裏看著小巧的東西問竇如筠,“這是什麽東西?”

“連弓弩啊,寧兒是這麽說的。”

聽著夫人的這個叫法,簡直是親膩的不行。

“誰研究的?”要知道他一直想要這樣一個連弓弩,可是問了多少優秀的木匠,都沒有人能夠製做的出。

竇如筠,“寧兒啊,她怕我路上不安全,提前為我打造的,貼心吧!”

秦稼成翻來覆去的看,“她有沒有說這個製作一個大的費不費勁?”

“我就知道咬著費勁。來人,給本夫人切成小薄片。”竇如筠吩咐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