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距離產生美,那麽近距離產生的就不是美。寧遠秋在近距離中看清楚了,這個小侍衛有著幾分眼熟。

在他的刀狠狠紮去的時候,嘴角扯出更大的憤怒,一刀斃命好像都便宜了對方。

“安寧,居然是你?”寧遠秋恨恨的喊出這句話,刀子也紮了下去。

寧道一聽是安寧急忙扯住他爹的胳膊,“爹,這個人不能殺,我們還得留著她生蛋。”

安寧前番多隱忍,聽了這話冷笑道:“你們寧家真是打的好主意,害了我的爹娘又想來害我,誰給你們的信念?”

寧道看她還能說話,心裏放鬆了一下;可寧遠求看著她能說話,滿眼疑惑看著手裏的刀,難道被兒子一扯紮偏了,可紮偏了也不可能一點雪也沒留下血來。

“老爺小心。”看熱鬧的管家提醒了一句,前邊押解雲霞的家仆也站定了腳步。

在他們齊刷刷的目光裏,安寧一腳踹像寧遠秋,立竿見影就聽的“啊”的一聲,寧遠秋以十分詭異的姿勢倒在了地上,抱著隨意彎曲的小腿,疼得死去活來。

他剛剛正愣著自己怎麽一刀紮向安寧腋下沒出血,懷疑著紮錯位置要不要重新補一刀,結果自己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

寧道顧不得去叫其他人,直接揮著自己認為有力的拳頭奔著安寧的麵門就砸了下去,嘴裏還喊著,“去死吧!”

安寧:“你死我都不死。”

她那白生生的小拳頭抱緊,直接對上對方的拳頭。

管家他們看著寧道那沙包大的拳頭打過去時,想著能聽到喊叫和骨裂的聲音,心裏想的是少爺發威給她點教訓,結果被教訓了是寧道。

寧道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對方和他對持,那一刻他的心裏是穩曹勝券的。表妹,一個漂亮的小表妹;雲霞算什麽,他爹要那個女人,他便把那個賤姑姑的女兒收入房中。

這想法他暗戳戳的就有了,在拳頭用力的打過去的時候稍稍偏了一下對方的麵門,結果拳頭對上拳頭的時候,那隕身糜骨的疼痛,簡直疼得魂飛魄散。

“娘啊,我的娘啊。”寧道疼的在地上打滾,時不時的撞上他的爹,兩個人一個腿疼一個手疼,一個罵著安寧一個喊著老管家和那三個侍衛,“都傻愣著幹什麽,還不一起上整死她。”

他們父子倆紛紛折損,如果不一哄而上恐怕所有人都得交代在這。

管家是個老滑頭,看著壓送雲霞一路喜滋滋的三個家仆,“還不過去救老爺少爺?”

這三個人是棒不離手,幹的就是看家護院有著一身蠻力。一看老爺少爺都受了不輕的傷,三個人真就一哄而上。

安寧拿著帕子擦擦自己的手,“有陣子沒活動筋骨了。”

這武功高絕的人有那麽幾個她對上了可能要費點勁兒,如今這三個人會那麽三腳貓的功夫,真就是給她動筋骨的。

三個家仆凶狠的拿著棒子往她腿上砸,這是給主子報仇也是有著不可言說的那麽點心思,無論如何這張俊臉他們不想毀了。

甚至怕同伴不懂意思,其中一個人還提醒著,“別打她的臉,打她的腿。”

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在這個危難臨頭的時候還有這種心思。

也大概是有恃無恐,畢竟三個彪形大漢對上一個小女子,他們中任何一個人也不會往輸的那方麵去想。

雖然地上倒著老爺和少爺,可怎麽和他們的身體比;在這一刻他們找到了優越感,尤其是砸腿的時候看著女子往後退,更是讓他們心裏激動不已。

雲霞一看這個情形,急忙跑過來要幫忙,結果管家拖住了雲霞,“你給我老實點。”

雲霞給了他一個嘴巴子,“你的手給我老實點。”

管家就是借機揩油,死死的抱著雲霞不鬆手。雲霞掙脫不開,喊著安寧快點跑。

安寧隻是在後退,不停的後退。

三個家仆交換了一下眼神,眼下府裏的兩個主子都傷了,隻要他們逮住這兩個女子,那還不由著他們任性妄為。

結果是他們有生之年意想不到。

安寧在手裏拿出一個圓圓的東西,十分惋惜的說了一句,“有點大才小用,可是留的時間長了,我怕啞了。”

一個男家仆聽她自言自語,張著嘴流著口水的說,“怎麽是大材小用,我們哥幾個一起上,你是啞的我們也能讓你叫喚。”

安寧小臉一冷,“真是跟著好人學好人,跟著師婆跳假神。你們平時跟主子沒少幹壞事吧?”

這幹了好事可以宣揚,可有些人幹了壞事願意炫耀。那三個家仆也不知道她手裏拿著的東西是何物,隻知道爭搶著說,“都說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俏妃,咱們寧府的爺可沒一個固定的,月月都不止七十二偏妃;小的們有幸啊,那也是日日做新郎。”

他們說著哈哈笑著,疼得死去活來的寧遠秋喊道:“你們跟她什麽話,把她給我拿下,我要親手掐死她。”

膝蓋的疼痛折磨的他已經漸漸麻木,他在地上爬著追趕那三家仆,催促著把人抓住。

安寧這邊已經揚起了手,“罪惡的人,通通去死吧!”

隨著她手裏的東西拋出來,一陣炸雷聲在三個人中間響起,眨眼之間還起了火苗。帶著三個人模糊的血肉之軀,直接飛出去老遠,最後重重地摔在地下。

一切在電光火石之間,除了在場的安寧看著原地炸出的黑坑,其他人都是麵露驚訝。

安寧:“罪惡深重,就地埋了吧。”她說完這句話喊那個管家,“你過來把他們埋這裏。”

管家已經嚇得雙腿打哆嗦,一股溫熱沿著腿下來,顧不得再去拉扯雲霞,怯怯地點著頭,“來了,老奴來了。”

安寧:“我可不要你這樣的奴才,寧家的人沒有幹淨的。”

老管家怯怯的應了一聲,偷看著安寧,昔日那一個水做一般的女娃娃總是掛著一張笑臉,如今還是有著這張笑臉,卻讓他膽寒俱裂。

“先把他們綁了。”安寧指嚇傻了一般的寧道。這個人隻是傷了胳膊,腿腳好的就要跑。

“奴去,奴這就去綁了他們。”老管家沒了頤指氣使,也沒了狗仗人勢,來到寧道的跟前一腳踢到他在反扣在地上。

寧道剛剛嘴裏還在罵著安寧,這會任由管家綁了他,也不再喊疼隻是傻傻的哈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