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薄看著勒馬出列在這裏的人,好似好心的提醒了一下,“長眼睛的都能看出眼前的形勢,無關人等就莫要往前湊了。畢竟為朋友兩肋插刀這事,那也是要賠上性命的。”

柳尚言,“如此的話,那倒是我的榮幸。不過,諸位疑惑他的身份,今天我就把聖旨宣讀給大家。”

被調遣到這裏的兵將,一聽人家能夠手拿聖旨,這是怎麽個意思?

主薄麵色也有些慌,“聖旨什麽聖旨?你是什麽人?你拿出什麽聖旨來,別是欺君往上假傳聖旨。”

柳尚言順手扯出自己的腰牌,明晃晃的日頭像他舉得老高,甚至往對方陣營走了走,“諸位看清楚了嗎?本人柳尚言是陛下的一品帶刀侍衛,我的聖旨你們還有疑慮嗎?”

大禹國的一品帶刀侍衛,相當於正三品的官職,這不是誰都能夠冒充的。

主薄卻是心下一橫,“你是沈大人的朋友吧?可你知道他圖謀不軌嗎?就聖旨的事情本主薄沒聽說,郡尉大人更是不知曉,怕是你這聖旨要來路不明吧?”

柳尚言:“你少胡言亂語。”

“難道本主薄猜對了?”對方說道。

秦玖:“他在蠱惑人心,你冷靜。”

柳尚言:“這是個什麽東西?居然詆毀聖旨。”

主薄,“你恐怕也不是什麽好人,都是一丘之貉。”

秦玖不和他鬥嘴,道:“來路不明的聖旨,主薄大人是真敢說。那麽試問一下,如果本官拿出的聖旨是真的,你這行徑是要幹什麽?帶著我大禹國的將士,為非作歹嗎?我大禹國的將士不是莽夫,豈能不辨是非。”

秦玖說我帶著大禹國的將士,這句話是把將士們摘出去的,意思也很明確,將指那兵打那,他們是完全沒有自主權的。可又一句非是莽夫,便給了他們一個機會。自己審時度勢的看一下,究竟是誰圖謀不軌。

這是沈陽全捧出了聖旨,眼下的形勢不能焚香啟旨,柳尚言幹脆打開聖旨,高聲朗讀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他的聲音十分洪亮就是讓聚集在沈府裏裏外外的兵丁都聽得清楚,他們有緝拿的是皇上頒布的郡監大人,不是郡守大人所說的郡尉。

一字之差,在官職上相差千裏。

兵丁們開始竊竊私語,他們現在是太平盛世的兵,每日苦練都是為了保家衛國。可如今瞧著不是這回事,有人拿他們做炮灰當傻子,著實令人氣憤。

秦玖聽到了他們的竊竊私語,本身就想要的是兵不血刃,眼下正切合契機,他道:“大家都是大禹國的兒郎,眾人遭受蒙蔽聚集在此,各自回本營本官可以既往不咎;可如果有人挑釁皇威,下場自己可想而知。現在給大家戴罪立功的機會,拿下這個蠱惑人心的主薄,放了沈家人。”

秦玖的話一落,主薄親眼看著自己帶來的兵將,一個個用質疑的眼神看著他。之後有的丟盔棄甲,有的趕緊獻殷勤去扶起沈家人,一副速度慢了別人就搶了功勞的架勢。

主薄心有不甘,可如果被抓了他更不心甘。多虧郡守大人有後手,不然,就這幫烏合之眾,真是難成氣候。

主薄沒有帶過兵打過仗,他不知道烏合之眾也能成事,而不成事的原因是他,他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那個。

這不眼見著事情不對,立馬調轉馬頭奔郡守府而去。

秦玖算了一下時間,安寧哪裏怕是早就得手,於是反領著這些人去了郡守府去拿人。

此時的郡尉府裏,可不單單是有這大頭兵,盧郡守還聚集了一些江湖人士;他讓寧遠秋帶著銀子來,給的就是這些人。

盧郡守道:“得助於江湖義士前來相助,本郡守一定能抓住亂臣賊子。”

“郡守大人必勝,郡守大人必勝。”

江湖人士在有心人的帶領下,配合的喊道。

盧郡守用手壓了壓,“諸位還請不要小瞧了這位,他的功夫不容小覷。希望大家能夠齊心合力,眾誌成城拿下此人。”

江湖人士知道他要拿的是亂臣賊子,一個個的失分配合,畢竟人家不是口頭上讓他們賣命。

盧郡守滿意他們的熱情高漲,兵有的時候不敢江湖上人的人好用,這功夫上也差的太多。他有這個顧慮就是因為知道秦玖有著不俗的功夫,所以花了大價錢召集了江湖上的人,勢必要鏟除這個人。

所有的人聚集在前院,事沒成的時候隻能拿預定金,在眾人分發好了這些錢之後,盧郡守說:“如果有人對沈移星一擊斃命,本老爺賞銀五萬兩。”

這些武林人士都是拿錢辦事,有人就說,“刺上一劍算不算?盧大人給不給錢?”

盧郡守,“刺上一劍也算,賞銀五千兩。若是能挑了他的大動脈,和一擊斃命一個價。”

這讓這幫人熱血沸騰,殺一個人能得這麽多錢,他們立刻踴躍報名。

主要也是這位盧大人催呼的厲害,說他們是在為民除害,於是這些人就信了。

安寧打扮成的盧府的侍衛,明晃晃的走了進去。看著寧兒老爺抬著一箱箱的金銀珠寶,肉疼的說了一句,“回頭就讓你們吃多少吐多少。”

可能是太心疼自己的錢財,他沒有看到安寧和他擦身而過。

寧道還說,“爹,不用心疼眼前這些錢,隻要是弄死沈移星,一切都是我們的勝算。”

安寧聽著那父子倆的打算,嘴角莫名的勾了勾,你們勝算沒有,有的隻會把命交在這裏。

她這裏正想著怎麽一勺燴,結果聽寧道說:“爹,我聽著侍衛說雲霞在後院,真的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接走?”

寧遠秋瞟了一眼自家兒子,“對,自從失去了雲霞,爹才知道她的珍貴。”

寧道不知可否,“爹,你打算怎麽處理這個人?”

寧遠秋:“爹想續弦。”

寧道:“您娶妾兒子不過,但是你續弦是不是考慮一下我們?”

寧遠秋:“你娘是鐵定和我的和離了,我續弦不可以麽?”

這娶妾和續弦是兩碼事兒,妾同買賣,回頭自己的老爹不行了寧道能把這人打發了,甚至還能賣幾個閑錢。

可如果是續弦他就得叫上一聲娘,還得給人家養老;要是趕上自己的爹老當益壯再給他添個弟弟,那麽家長他也要分出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