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趁風威,風助火勢;本是草屋草房在被火油助燃,火蛇頓時乘風而起。時不時的衝天而上,使得火光映著天際,昏暗的天都不在昏暗了。

此時正是家家戶戶吃過飯要休息的時候,結果陣陣喊叫聲驚到了鄰裏,膽大的提著木桶舀水往上衝,膽小的嚇的哇哇大哭還有的雙腿抽筋;更有那動也不動的,嘴裏喊著天降神罰了。

不管是不是天降神罰,救火是必須的。陸陸續續有人聽到或聞到煙火的味道,意識是有人家走水了。百姓們提著木桶跑出來,呼哧呼哧的往上澆水。

但此時燃火的兩家房子已經救不出來,還有好心的百姓喊著,“這兩家人跑沒跑出來?這麽大的火可是要了命了。”

鄰裏跟著都痛心,畢竟是火燒當日窮。

“快救火,防止死灰複燃,在一房連十座。”

安寧帶著雲霞繞出了院外,有她這麽一提醒百姓們收起了痛心,用水澆著兩房之間的交接處,避免自家無辜牽連。甚至著落架的地方也澆上水,免得死灰複燃。

百姓們正在心裏抑鬱的滅火,結果有人走了過來。

“哎喲,這麽大的火,這得燒死多少人呢?”此人說話聽著挺痛心的,可是那賊溜溜的一雙眼神,還有那一臉的凶樣真的難以讓人不以貌取人。

一個百姓甲撩了他一眼,“幹什麽的?過來看熱鬧啊?”

“不,做個買賣。就是看看死人當中有沒有年輕的姑娘,或者是年輕的婦人也中,給我那死去的弟弟配個陰婚。”這人這麽一說,百姓們似乎恍然,好像沒有看到屍體。

可安寧一聽他這話猜了七八成,就這個人多半不是買賣人而是個來打聽事兒的。

安寧急忙上前,“人燒的就剩骨頭渣子了,這不能配陰婚。”

安寧出麵這麽一問,百姓雖然疑惑這個人不認識,但看著剛才她也幫著救火,而不像家裏的女人哭哭啼啼,因而為她大膽的說話也不詫異。

來人看著安寧,突然獰笑一聲,“怎麽,你家有死去的漂亮姐妹?”

安寧不悅道:“別說還真有,不過我看跟你不挺配。”

來人一聽前半句話還挺高興了,可這後半句話一是咒他死,二責說他連死人都不配。

“還什麽你妹妹呀,我看你跟哥就挺配。”這人也是惱羞成怒,說著伸出了手去摸安寧的臉。

眼看著手都要劃到安寧的臉,這人還一臉壞笑張大了嘴巴,那恨不得舔一口的樣子在手上還要打個轉,往回一勾的時候就要摸過去。

安寧手機眼快,探手在他的袖腕上劈手鉗住,對方還要叫囂,也不知道說什麽汙言穢,但是沒機會說出口。隨著哢噠聲他啊了一聲,能清脆的聽到他自己骨骼轉動的聲音。

來人頓時哀嚎不已,救火的百姓也都圍了過來駐足觀看。

“這是哪來的登徒子。此人說的話眾人都聽得到,所以沒人為他惋惜而是驚奇的看著安寧,沒想到這姑娘是個戀家子。

“放肆!啊,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對我動手?我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來人嚎啕的喊著,本想拿出凶神惡煞的勁兒,可此時疼的她隻有麵目猙獰。

一雙眼冒火一般嘴裏還怒斥著安寧,“你還沒聽懂爺的話嗎?你要是弄殘了我的手,我就讓你還有你的全家像那火堆裏的人一樣。”

安寧冷笑道:“憑你也配。”

男子大概疼的失了頭腦,“這火就是我放的,回頭我再燒死你們。”

這是多麽的膽大妄為,或許說他們的行為就膽大妄為,還沒有到深夜天剛剛擦黑,就敢出來放火。

此時又敢說出這樣的話,真是把人看成泥做的。

一個百姓就過來了,“你說這火是你放的,你把這兩家人給燒死了?你是不是在這說大話?”

此時這個人意識到什麽,立馬要轉了口風。

安寧:“他有膽子做這事兒,別聽他吹牛了。功夫都沒我好,還在這裏裝呢。”

有些時候有些男人,腦子總是有短路的時候。

安寧麵含譏笑的這麽一說,結果對方道:“我敢不敢承認都是我做的,可你們這幫百姓能把我怎麽樣?我就大聲的說是我做的,爺爺我有這能耐。”

此人話說完,百姓們怒了。剛好手裏都拎著木桶,一個個的都砸向這個人。

安寧始終擒著他一隻手,導致這個人一直被砸著後背,發著更大的叫罵聲。

不遠的一處房頂,剛好能看到這邊的情景。

“毛哥,怎麽看著狗頭挨揍了呢?”

被稱作毛哥的跳著腳往有火把的地方看,果然看到他們的人被揍。另外還看到了一個女子,一直擒製著他們的人,使得一幫人能夠很順利的打人。

“哎呀,這個臭娘們,敢打我的人。”他說著率先跳下了房,拎著木棍一路風的跑來。壓根沒把安寧放在眼裏。

或許就是覺得一個平頭百姓學了三腳貓的功夫,隻是狗頭對付不了她,可他們還有一幫人呢。

他們就像惡狗一樣,奔著安寧就來了。

安寧一腳踹開被她擒著的人,直接奔向了這幫惡狗,瞬間把他們絆倒了好幾個。

“媽的,你找死。知不知道我們是寧家的人?”被摔在地上的人惱羞成怒,直接報了他們的主子是誰?

其實這人說這話的時候大概不清楚,有腦子不好使的同伴已經說了這裏燒死的人是他們放火燒的。

如此再這麽一說,等於招出了幕後主使。

百姓們聽得真切,看著安寧勢單力薄要上來幫忙,結果聽說是寧家的人,一個個都後退了。

“算你們有眼色,一個個的給我靠邊,看爺怎麽收拾這小娘們兒。”被叫做毛哥的頤指氣使,手法狠辣的直接拿棒子削安寧,就是要把她打老實。

安寧絲毫不畏懼,甚至連躲都沒躲,甚至嘴邊還勾起了笑。

“打她,打趴下……”後邊的話這人的同伴都沒喊出來,突然看到一雙大長腿踹向了毛哥,還是那種連環腿,一腳一腳的踹向了毛哥。

這幫人有些驚慌了,一個個抄著手裏的鐵棒子上來,奔的都是秦玖的腿。

秦玖麵對這些人毫無表情,那看著要咂像他的腿,最後都是找不著腿的。隻有他們的兵器相互乒乓作響,震的彼此手發麻。

秦玖利用這空檔直接用腿卷了這些人,打的他們屁滾尿流,一個個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