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說我要走的路,讓我無話可說。行啊,小沈大人。”

秦玖科考是沈移星的名字,所以官書上的名字也是沈移星。安寧喜歡叫他秦玖,可是調侃的時候就叫他沈姓。

秦玖:“所以蓬生麻中,不扶而直。”

安寧咬牙切齒,“究竟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跑了兩天才回家,我怎麽知道你少沒少,

“我的姑奶奶,這事咱的回家算賬。”此時廊下進進出出還有人,秦玖也不知熱的還是驚了一下,手心裏都是汗。

安寧:“你緊張什麽?”

看他這樣子他就要笑。

秦玖白了她的一眼,“你要說什麽?”

安寧咬了一下粉唇,靈動的眸子衝他眨了眨,嬌俏的說了句,“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玖:“我什麽都沒想。”

“那你阻止我做甚?”安寧也學會了這有氣勢的問法,主要也是這兩天和書生們在一起,之乎者也的話沒少聽。

秦玖不語,緊緊的盯著安寧看。

安寧:“大熱天的。我怎麽感覺我起了白毛呢?”

安寧說的抬起了手臂。可之後她問出了一句話,“寧安,真的和我很相像。”

秦玖點頭,“像。形似神不似,我還是一眼能看出你來。”

安寧:“竟然有人跟我長得一模一樣。”這如果不是在這,安寧都要想著有一個克隆的她。畢竟讓秦玖說像,肯定是有相似的。

就是,“你們小時候不是認識嗎?你沒想到我像她?”

秦玖:“我對同學堂的人都沒什麽印象。”

安寧:“眼高於頂啊,怎麽對誰都沒印象?”

秦玖:“是好多人眼高於頂,我便埋頭苦讀了,若不是我父親去世她隨著她爺爺吊唁,我對她還是完全沒印象。”

安寧:“這兩天離家,你這是看美女去了。”

秦玖:“她算哪門子美女?”

“呦,這話有點怪。”安寧話裏說著懷,實際上她自己表情更怪。明顯秦玖說她和這人像,回頭說人家是哪門子的美女,不就是……

“我眼裏的美女隻有你。”秦玖,“別跟我岔開話題。”

安寧在他一臉嚴肅當中審視到了什麽問題:“所以你調查她,也是為了我?”

秦玖不否認這件事情,“人和人之間過分的相似,總會有淵源。”

“那你查到了什麽?”安寧問道。

秦玖:“著急嗎?不著急再回家再說。”

安寧:“好奇是挺好奇的,但也沒有特別著急。”

秦玖:“那就回家說。這兩天你都在這兒。”

安寧點頭,同時眼神裏神采飛揚,“玖哥,我發現了一個買賣。李甲介紹來的這秀才家裏有桃子不好售賣,年年都要摘了扔坑裏。你說這多暴殄天物,所以我想物盡其用,還能掙錢錢。”

安寧纖細的手指錯了錯,一副數錢的可愛樣子。

秦玖:“九月秋收在望,你是要親自前往嗎?”

安寧:“不了。陸川他們正好在巴川那邊,就他給我解決了吧。”

“你讓他給你辦事,這家夥能分了身麽?”

“不能分了身我也打他分了身。”安寧說:“就是不知好不好打開市場。”

“怎麽打開市場?這桃子不宜存放。”秦玖道:“你是做了什麽打算?”

“知我者相公也!”安寧說,“我打算把桃子蒸了售賣。”

秦玖英俊的眉明顯皺了皺,“能好吃啊。”

他沒一口否認,主要原因也是安寧帶給他的東西,在反複鍛造當中沒有缺失。

哪怕是一個普通的饅頭,他用胡椒給你烘給你烤,便會使知不同。

總之在做事情這方麵,還沒有什麽紕漏。

安寧:“你不能拿桃子跟橘子比,二丫當初拿的橘子太酸了。還不但是酸的你不覺得伴著苦味嗎?”

“那秀才說的東西就好?”

“我能在他話裏聞到桃子的味道。”

秦玖:“瞧把你能的,東西還沒看到呢就說好了,被人家的美言迷惑了吧!”

安寧:“有些人不說話都能把我迷惑,看來我是有這個缺陷。哎呀,我得改改。”

秦玖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一定誠懇的認識自己的錯誤。她喜歡自己不好嗎?為什麽讓她改呢?

秦玖:“你有信心就行。不過,晚上回去吃啥?我這兩天都沒吃好。”

“回家說。”安寧道:“寶貝差不多醒了,我去接了她,你在家門口等著吧。”

秦玖起身,利落的翻身上馬,那瀟瀟灑灑的背影,著實吸引人的目光。

安寧雙手往後背了背,交叉著摳著自己的手,奇奇怪怪走了進去。

你瀟灑,我古怪,反正有所為。

瑩瑩已經醒了。小家夥有一個很好的午睡習慣,醒來的她眼神熠熠,看見安寧奔跑過來,“娘,寶貝餓了,寶貝想吃椒鹽味兒的麵包幹。”

安寧:“好啊,醒了小肚皮就餓了。”

瑩寶拍拍小肚腩,“主要是肚肚想娘做的東西了。”

“饞貓。”安寧哈哈笑著,“來吧,我們回家。回家做好吃的。”

李甲送她們出來,“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安寧領著孩子快步走,主要也是天氣太熱了,聽著李甲和她發牢騷,就說:“你羨慕什麽?”

李甲看她聽出來了,就說,“他們好有口福。”

安寧:“你也可以。熟食店裏的東西雖然不是我親手做的,可都是我親手傳授的。你去那消費,一樣有口福。”

李甲聽著你也可以四個字,口舌生津的以為今天有口福了。結果,後邊的話越聽越涼。

李甲:“人比人,氣死人。”

安寧哈哈一笑,“這個我不產,我要產也是產無優牌快樂。”

安寧說著推門出去,便看到等後的秦玖。

安寧:“我做你快樂的源泉。”

安寧也說不上來,秦玖對陸川都是不屑一顧,可偏偏是看到了李甲,眼神裏明顯有著不一般。

李甲笑嗬嗬打了招呼,“這房前屋後為一家就是好。”

秦玖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但是想著此前房前是他家,就說:“時也運也,不然咱們做鄰居!”

李甲笑著:“也一樣。”

安寧抱著孩子出來,就覺得氣氛有點不對。想起她前段教瑩寶的詩歌,嘴裏便哼哼著不煉金丹不坐禪,饑來吃飯倦來眠。生涯畫筆兼詩筆,蹤跡花邊與柳邊。蹤跡花邊與柳邊……”

後麵的詞她忘了,還是瑩寶唱,“鏡裏形骸春共老,燈前夫婦月同圓。萬場快樂千場醉,世上閑人地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