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這一條龍的產銷,就影響了市場上一些散肉的銷售,崇擊了一些以賣肉為生的小老百姓。
安寧聽他說完這些,就問,“現在天氣熱豬肉不好放,你們少收一些也能少損失一些。”
鄭老蔫說,“咱們做肉脯的都有抓豬的主戶,這夏天豬長得快如果你不買別人也買;所以逼不得已咱還得抓豬殺,不然天氣涼了咱都沒地兒抓豬。”
安寧聽著是怎麽回事,或許在他們這就是事兒,那她能解決也就不是事兒。
安寧問,“如今咱們縣城裏肉脯都這情況嗎?”
鄭老蔫道:“差不多。你看如今的天氣這麽熱,咱們殺得豬如果不及時賣掉,真的放不住。”
安寧道:“咱們縣城有多少肉鋪?”
鄭老蔫在腦子裏過了過肉鋪,“怎麽著也有二十幾家?”
安寧道:“那這麽著,現在天氣熱你們的豬肉也不好放,你們憑感覺留下一天的豬肉,多餘的送到我這裏來,以淨肉的進價給我。”
鄭老蔫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秦玖媳婦,不三娘,是安東家,你確定你要這麽多家的豬肉麽?”
安寧道:“你不用激動,我隻是有方法收存這些肉;也是對我利己的這件事情,你覺得行就把這消息告訴其他家吧!有多少我收多少。”
店長一聽這話很著急,還要提醒安寧就怕他們送的太多,結果安寧說有多少要多少。
這氣魄,還不得賠錢呢。
鄭老蔫兒得了這話,高高興興的走了。
店長在這裏杞人憂天,安寧說:“你這店裏再加兩口鍋。”
店長應了一聲,著手去安排這事兒。
這一店廚房特別的大,其他分店都是上這裏拿現成的鹵肉的;如今就算在加兩口鍋,院子裏也不擁擠。
安寧把這裏看成重中之重,凡是到這裏做工的人,必須都有連坐的保人,所以這裏的人也格外的拖地。
安寧來這,這裏的人馬上檢查手裏的活,在查看無有錯處的時候才跟安寧打著招呼。
安寧笑了笑,她給這些人的口號就是溜須拍馬不重要,手上的活幹的幹淨漂亮才能拿獎勵。
安寧找到鹵肉師傅,這人正是二丫的姨母,看著安寧來熱情的說著話。
“你怎麽來了?”
安寧兩個孩子被領走,這是縣城裏的人都知道,但是好多人不知道她的身份。
青山五村的人害怕她被人搶跑,至今不肯透露青山五村發家致富因為誰?
安寧倒是很享受,她沒有那個追逐名利的心,隻喜歡安靜中度日;說白了這就是個大懶蟲,吃飽不餓了,弄弄花逗逗鳥,是她想過的閑快活日子。
“嗯,過來和姨母說件事兒。”安寧隨著二丫這麽叫她,“這兩天可能有人陸續送肉,店鋪裏的店長會把好關,送來都是新鮮的肉。姨母你讓人把這肉洗淨之後,切成巴掌大的塊兒,用一份鹵肉包的料配十份的鹽醃製二十小時,之後用豬油來炸了,炸好之後放壇子裏,”
安寧說到這裏又問她,“咱們的壇子不夠吧?”
鄭姨母說:“醃製鹹鴨蛋用了一些,做皮蛋用了一些,剩的不多。回頭我稍信回去給村裏,讓他們再給我運一下來。”
安寧:“好,姨母做事我放心。咱把豬肉炸好放涼之後放壇子裏,再把豬油倒進去用牛皮紙封了壇子,之後寫上日期放在地窖裏,等冬天再拿出來。”
鄭姨母一聽忙問,“不壞嗎?”
安寧:放在冷窖裏能放一年,不壞的。且在拿出來做東坡肉,比鮮肉還好吃。肥而不膩,香而不柴。”
鄭姨母聽著很高興,“那這樣最好了,而且現在的豬肉便宜,冬天價格都會高上去的。”
安寧點頭,“是,所以有多少咱們要多少。”
安寧做好了這件事情,也交代的清楚明白,又問:“月兒沒說啥時候回來嗎?”
這是安寧幫二丫起的名,方便她在外邊行走,不然二丫二丫的介紹,也真是不方便。
正好他家有雲有月還有星,真的掛了一樹。
鄭姨母說:“說是年底回來。”
安寧:“真夠拚的,她這算算都要生二胎了,還不休息。”
鄭姨母就說:“有她婆婆在身邊,她心裏麵有底了,那都敢跑。”
齊月的婆婆是個穩婆,所以人家有這底氣。如今齊山子一家全部上陣,除了倆小的留在縣裏念書,連帶著婆家人都跟著走了,成了她有利的內主。
而二丫娘對外甥女這也徹底的放開了手,這不他姐姐也能獨當一麵,成了鹵肉的師傅。
“行,那我還得和他們年底見。”安寧交代好了事情要回家,結果發現秦玖在店裏等她。
“你怎麽來了?”安寧很是冷淡。
秦玖說:“你處理好了,回家吃飯吧!”
安寧聽著這話微微蹙眉,家,她曾經有兒有女的家,還有嗎?
可眼前的人不能與她共情,甚至對她心裏的疼痛,也不能完全的感知。
“不了,我在這還有些事,你回吧!”安寧和他平淡的說著。
秦玖:“你還沒吃飯?”
安寧笑,“這裏什麽吃的都有,我還能餓著。”
秦玖沉默了一會,就道:“我把酸奶給了祖父,但他聽說是酸了的奶,怎麽也不肯吃。”
“哦,那我回去看看。”剛剛還說有事情的人,一聽說老沈頭鬧了脾氣,馬上就回去了。
秦玖心裏五味雜陳。
看著以前和他亦步亦趨的小女子,如今給他的都是背影。
安寧很快回到家,倆老頭都用勺盛著凝固的酸奶,一邊看著還一邊聞著,“有著酸酸臭臭的味道,這怎麽吃呢?丫頭隻是不待見我了!”
老沈頭一臉苦澀的說著。
安寧走過去,“你吃這個好,不脹肚不難受,你吃不吃?”
老沈頭:“真的嗎?其實我信你說的話,就是……”
“我沒讓祖父吃。”秦玖紅著一張臉,“我以為壞了呢。”
安寧:“你認為的事情都對。”
秦玖道:“我今天就走。”
郝韻文知道丫頭難受,聽秦玖這麽一說也沒有挽留,“是京裏有事吧,你走你的,家這裏你放心,有我和你祖父呢!”
言外之意也是讓小兩口靜靜心,希望分開的日子裏,彼此念著曾經的好,能夠破鏡重圓。
老沈頭卻沒有郝韻文的心態,但孫子不可能久留這裏,畢竟是官職加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