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玖緊抿著牙關,不言語了。

老沈頭,“這都為什麽呀?本來你娘就不同意,你還把好好的黃花閨女說成小媳婦,你安的什麽心?報複你娘麽?”

秦玖搖頭,“我沒有。”

“你沒有。你這是做什麽?當年秦稼成是什麽人,以一己之力保大禹河山啊!別說他要娶你娘,他就是納成妾我也得同意!”老沈頭,“何況人家虧待你了嗎?除了他死去的夫人留下了孩子,和你娘都未曾生下一子,為啥呢?就說怕你受委屈。”

老沈頭也是後來知道這件事情。想當年這人憑借軍功來搶他那寡婦兒媳,說實話老頭是不願意的。

但是後來看著兒媳愈加鬱悶,曾經小婦人之間的那些活動,漸漸的也不去時他才知道。那都是秦稼成促成的宴會,隻為幽會佳人。

老沈頭為此也生了曾冤,想著兒子不在,就算拚死他也要保護兒子的遺霜。但事有意外,他遇到了這個人。

秦稼成坦誠的說了,於他兒媳早相識。若不是她成為遺孀,終生都不會來打攪。

老沈都看著麵前鐵錚錚的漢子,那是有著民族氣節的一個人是難得一見的奇才,行事坦**且胸懷天下;更是有媒人踏破門檻,有高官之女願嫁。可他看上了成為遺霜的女人,隻因為當年的一碗飯來報恩。

沈老頭甚至說,報恩你給真金白銀就好。可秦稼成說,金銀是冷的他是熱的。

也許就是因為這句話,老沈頭說服了自己的老婆子,送兒媳出嫁。

事實證明這步走對了。秦稼成對沈移星很好,並未曾讓自己孫兒改名換姓;可秦玖卻給自己偷偷起了個小名,這才上了秦家的族譜。

老沈頭訴說著這些過往,“你看看秦稼成,人家娶你娘拿出多少誠意。你呢?誠意沒有還幫著遮掩,怎麽,她的孩子是有什麽問題嗎?”

老沈頭又問了回來。

秦玖不想在這熙熙攘攘的客棧說這事,於是用手蘸水寫了楚王兩個字。

老沈頭,“你你你,怎麽攪進了這件事?還有,和孩子有什麽關係。”

這做臣子的最忌諱戰隊。說白了不管誰坐上那個位置,臣子隻要做好本分的事就好。可你一旦站了隊,必然成為另一方敵對的人。

秦玖指了指自己,說了兩個字,“遺孤。”

老沈頭不淡定了,用眼神詢問著……

秦玖點頭,“三年前進京的時候就已經死。祖父也莫聲張,這件事情是有人交代我的。”秦玖說著又指了指上方。

老沈頭頓時明白了,這是皇上的意思。

可他剛明白,就看到自己的孫子衝了出去。他在看房上的瓦,居然被掀開了一個小縫。

老沈頭一哆嗦,不知道他們的話別人聽去了多少;但是他擔憂安寧,於是叫來老仆人說了一聲,去了安寧那。

安寧回家,心裏雖然有些難過,但手上的事情也真的多。強迫自己認真的忙東忙西,再加上有個小可愛在身邊,也真沒工夫傷悲了。

男人,老娘不為你傷心。

安寧拿出屬於秦玖的賬目,人走之前把該了的賬了了。

她這裏正在盤著賬,結果大門口有人叫人,小瑩還問,“誰?”

“瑩寶,給祖祖開門。”老沈頭的話一說,小家夥樂顛顛去給開門了。

安寧也沒阻止,可孩子打不開門栓。她去開門時,結果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丫頭,你快跑。”

老沈頭揮舞著手裏的龍頭拐杖,試圖去趕跑什麽人。

但是,對方將他的龍頭拐杖握住,生生的給壓了下去。

這也是個上了年歲的人,但是目光沉著還有著冷冷的光,和老沈頭的隨和不同這人的壓抑感很強。

“你是誰?你要幹什麽?”老沈頭不示弱,剛才孫子已經去追人了,不知道被追蹤的和他們是不是一夥人。

強勢的老者身後還有五七個人,個個都是威風凜凜,看著像極了護衛。

安寧:“沈伯,你認識這人嗎?”

老沈頭,“丫頭你快跑,別管這裏。”

老沈頭第二次強調的快跑,可安寧沒聽說,看著門後還要躲貓貓的小丫頭,示意她別動。

安寧敞開了門,走到了老沈頭這,抓住老頭揮出的拐杖,一轉便拿了回來。

對麵的老者處變不驚,“嗬,倒是沒看出來,是個有身手的。”

安寧把龍頭拐杖給了老沈頭,說,“你回屋去。”

老沈頭樂嗬嗬地噯了一聲,可回頭想想不對勁,來的這都是什麽人?

“不走,我是你……沈伯。”大概是怕安寧不高興,小老頭說著兩人承認的關係,“你走。”

“你們誰都別走。”霸道的老者開口,“都隨我進屋談談。”

安寧,“慢著,我家的門也不是誰隨隨便便都能進的。”

她不太喜歡這個傲慢的老者,但是這個老爺子身邊有侍衛,怒目而視著安寧,抬步便走了進去。

“啊,什麽東西?”侍衛人走進去,卻一下栽倒在地,伸手就要去扯撲倒它的家夥。

安寧:“不想血流而死,你就別動。”

安寧說著看向那個老者,“你來找誰?”

如今的秦玖太神秘,安寧覺得這人是來找他的,隻要說出這個名字便可以打發人。

老者很冷然,哪怕地上趴著他自己的人,依舊是波瀾不驚,“你是安三娘嗎?”

居然是找自己的。安寧道:“對,不知你找我何事?”

如果是這個人看上他哪個買賣,哼,那就不做這樣人的買賣。

這一副誌高氣揚的勁兒,好像誰到他麵前都是個有罪的仆人,這感覺讓人十分的不爽。

老者:“那我就找對了人,不過,咱們有話還是屋裏說。”

這會,這人倒是收了威壓之勢,看安寧的目光雖然還很冷,但態度上稍稍有所收斂。

老沈頭和安寧對視一眼,之後默默的搖頭,和安寧輕聲的說,“不能和他進去,他人多咱們人少。”

安寧看著還趴在地上的侍衛,說,“沈伯你放心,就這樣的人,咱家的貂秒廢他們。”

這話安寧說的可能有幾分狂傲?可是在非敵非友不清楚的情況下,不出言震懾幾分怎好。

安寧伸了一個請的手勢,在他們進去之後給老沈頭遞了一個眼色。

老沈頭見機行事,默默的抱起門後的瑩寶就要退出去;那知道往院裏走的老者好像身後長了眼睛,說,“留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