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麽呀?”門口有個不悅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的冷,帶著幾分的霸道。
錢嬸子覺得有點不太好,這人這不悅的眼神怎麽看向了她。
錢嬸子,“我店裏還有事,我先走了。”
秦玖:“怎麽我來不說了。”
錢嬸子:“啊,我店裏還有活。”
這人說著很快就走了。
安寧:“幹嘛呀,誰拐你媳婦了?”
秦玖:“不是嗎?”
安寧:感情你真這麽想的。
“玖哥,哪句話讓你誤會了。”安寧問他。
秦玖:“反正我聽到你們議論男人了。”
他聽到了,聽的無比真切。
安寧,“你別斷章取義啊。”
秦玖:“那你是承認她和你說別的男人了?”
“男人不能說嗎?”安寧氣的都笑了。
“那是個俊俏的哥了,你看了就知道。”秦玖拿腔作勢地說道:““那回頭我得看看,他來了嬸子叫我一下。”
秦玖把她們對話學的一字不漏,一副我都聽到了我受傷的表情。
安寧:“就是,前提呢,是沒聽到嗎?”
秦玖:“沒有一個孩子補救不了我。”
他要趁火打劫,看能不能劫來孩子。
安寧:“你怎麽好像一個惡婆婆?”
秦玖:我都是被你惡婆婆逼的,不過我不和你說。男人就得有擔當。
“要一個嗎?”秦玖學著她撒嬌時的口吻說著。
安寧:受不了你的賣萌。
她立馬轉化他的注意力,說:“幫我看看這塊翡翠怎麽樣?”
她把東西遞過去,沒想到某些人冰凍了。
“哪來的?”秦玖顧不得蠢蠢欲動的想法,有些急切的問她。
安寧不解,“這麽激動,是你家丟的傳家寶嗎?”
秦玖:這比傳家寶還有意義。
“寧兒,怎麽回事?你怎麽有這東西?”秦玖問得更詳細了。
安寧:“遇到了一位老伯,微微的搭救了一下,便拿翡翠來感謝我了。”
“不能吧?”秦玖有些不相信,他覺得祖父還沒這麽不靠譜,居然把家主的信物送出去。就問安寧他嘴裏的那個沈老伯什麽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祖父?
安寧:“就是一個瘦瘦的小老頭,家還不是咱們本地的,住在縣城的客棧。”
秦玖:壞了,他祖父找上安寧了。
“你確定他給你這塊翡翠沒說別的,比如,一些比較傷害性的話。”
安寧起身,摸了摸秦玖的頭,“你是不是得被害妄想症了。”
秦玖聽她這麽說鬆了口氣,真的太緊張了。
安寧:“那個老伯很隨和,沒說什麽。”
秦玖心說,你還伯呢,那是你未來的爺公。
秦玖緊張的白毛汗都出來了,他要把母親搞定的時候,才打算讓安寧現身。
可不是被人指責的時候,那會讓他的寧兒不好過的,所以最好和家裏誰都不聯係,免得惡言惡語傷了她。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這兩輩人居然遇上了。
秦玖試探著問了句,“你怎麽和他認識的?”
安寧就說了那日的情形,還說,“小老頭最初的時候想不開,被我三寸不爛之舌給勸動了,現在可是神采奕奕呢。”
秦玖聽她說著自己舌燦蓮花,突然間有了一種想法。
有種話叫做見麵三分情,既然她能說動祖父,便說明兩個人很說得來,就是,倔強的祖父能待幾日?
“寧兒,這人既然不是本地人,是不是送完你翡翠就走了?”他問。
安寧擺弄著壁畫,“這個我不知道。小老頭是個有眼力價的,看我忙不多留。他給我翡翠的時候,我給了他兩個青魚扣,這人便走了。”
安寧學到這裏的時候一笑,“你沒看到小老頭可可愛了,我送他一個青魚扣的時候他便糾結;想留下己用又想送給他的婆子,我看他為難便多送了一個。”
秦玖聽她這麽一說,默默的比了個大拇指。想來還是他的媳婦厲害,不動聲色便打入了他家內部。
安寧:我知道個屁,這是誤打誤撞好嗎?
“你幫我看看,掛在這裏怎麽樣?”安寧很會裝飾屋子,尤其他擺掛的東西特別增色。
秦玖收了有些緊張的心,“右邊再低一點就好。”
秦玖說著伸手去往上推時,抿唇一笑。或許他的祖父就是她們倆的推動力,把他們推到幸福的彼岸。
安寧每天照舊送楚竹旖上學。
這孩子似乎對她有天生的一種依賴,恨不得時時刻刻在她身邊。
但這小家夥懂得分寸,所以把握上學的這個時間,兩人有說有笑的往前走著。
安寧買房子的時候就想到了,不能離院校特別的遠,這樣方便孩子上下學。
“一寶,最近在學校怎麽樣?”
楚竹旖:“挺好的。本來他們還瞧不起我,可是娘你送了一百刀紙啊!直接把我們院長都震驚了,恨不得拿你當座上賓。”
安寧:“座上賓就不必了,有沒有發給那些困難的孩子?”
楚竹旖:“有,院長還親自點名。”
安寧,“真的,那這樣咱紙就沒白送。”
楚竹旖:“嫉妒死那些有錢的孩子,平時耀武揚威的瞧不起窮孩子,可窮孩子沒花他們一分錢,卻收了他們的白眼。這次,可是讓他們長長心。”
“人敬富狗咬貧,財大氣粗小瞧人。”安寧拍他的肩,“一寶,人這一生很長,你記著窮的可交富的可維,但是什麽樣的人可交可維要知道。”
楚竹旖仔細品味她的話,靈動的眸子轉來著想著安寧話,結果讓他瞧到了不一樣的事。
居然有個陌生的男人死死的盯著他娘。
這人是誰?要幹什麽?
楚竹旖是一個警惕的孩子,感覺不妥於是悄悄的和自己娘說了。
安寧杏眼微斂:“你不要回頭,咱倆分開往回包抄一下。”
楚竹旖是個應變能力很強的孩子,兩人很快隱在人群中,向著目標包抄而去。
李甲看著前麵那並不怎麽熟悉的身影,早已不是初相識的樣子,他死死的盯著看了半天,才確定是安寧。
可是這個人怎麽眨眼就不見了?
他有些慌張的四處看著,明明剛才還在眼前呢,怎麽轉眼把人看丟了?
李甲怔愣之間,就看到一個穿青竹衣著素裙的清麗女子,梳著鬆鬆垮垮的墮馬髻,笑盈盈的向他走來。
李甲有些激動,這是看出自己了嗎?
要知道這個人沒見過他本來麵目,怎麽會一眼看是他?難道真像書裏所說,身無彩鳳雙非翼,心有靈犀一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