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疑惑,怎麽說著說著扯到了魔教?現在的天下這麽太平,哪有什麽魔教。
安寧聲音柔了幾分,“相公不要嚇我,啊啊,人家害怕!”
沒事撒個嬌發個嗲,能給秦玖弄的一愣一愣的。
可今,秦玖一本正經,“魔教,魔教。”
安寧見他又提了兩嘴,是話音怎麽不對呀?她洗好了出來還要逗他,才知道他音不對的原因。
安寧砰的一下就紅了臉,嬌怒而視的看著秦玖:你怎麽能這麽壞?
秦玖洋洋得意,無聲的說:我提醒你了。
安寧磨牙,你那也叫提醒。
楚竹旖看他們互動忍俊不禁,曾幾何時,他爹娘也是鶼鰈情深。那看著端莊的母親也是私底下和父王嬉鬧,常常讓刻板的父王會心一笑。
楚竹旖發自內心的一笑,帶著兩個小梨渦,這一點和安寧就有點像,他說:“娘你沒事兒就好。”
安寧摸摸他臉蛋:“一寶放心,娘是誰呀?肯定會沒事兒的。”
“嗯。”楚竹旖高興的點頭,然後小大人一般的說道:“我將來要做很大的官,不讓你受人欺負。”
秦玖在屏風後洗澡,聽著他們對話心裏吐槽:如果你爹不出事,你的確是最大的官兒……的頭頭。
安寧又揉揉寶貝的頭,“你有害怕麽?”
當時把他一個人留在學院,雖然拜托了那個院長,難保孩子不會害怕。
楚竹旖搖頭:隻是娘覺得我害怕,他真沒那麽弱雞。
好歹當年也經曆了血雨腥風,抱著妹妹爬出死人堆跑出來的。
“娘,我都八歲了,我是男子漢。你看。”說著動了他的小胳膊,那日日練武讓他小肌肉緊繃,“我長大了就能保護你。”
安寧看著他澄澈的眼睛,沒有任何的猶疑,這才說:“既然不害怕,那就回去睡吧。”
楚竹旖立馬有些後悔的,是不是就應該說害怕,娘才會留下他。
可是,他到底是個大孩子了。七歲不同席他五歲就懂,不能再賴著這個娘了。
小家夥絕絕走出去,安寧還有點不舍。
這舍不孩子就得套“郎”,誰讓她是個“閑”不住的人,這每日逗相公,其樂無窮。
秦玖剛洗完澡身上微濕,長長的頭發被手巾包裹著,還在兩邊打了一個結。
這手法越來越有安寧的範。
安寧癡癡的看著,這男人穿衣是英俊瀟灑,脫衣男人味實足。英挺的眉也柔的泛起漣漪,還帶著剛剛戲耍安寧的小壞笑。使得明亮的眼透狡黠的光,像是夜空裏銀河上閃耀的明星。掛了三五水珠的白皙皮膚把男人淡淡的嘴唇襯得越發粉紅,使他無可挑剔的俊美五官越發陽光帥氣,一絲不羈中透著小壞。
這不安寧就上鉤了,拉著人在梳妝台前坐下癡癡的說,“我幫你把頭發絞幹吧,不然大晚上睡覺特不舒服。”
秦玖說好,身後便壓了上來。
然後水蛇般的人伸著霜雪般的皓腕在他眼前一晃打開了他頭上的毛巾,另一隻手托著他的發絲前來回的摩擦著。
秦玖低眉就看的清,還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什麽是耳鬢廝磨。
某些人在他耳邊……嗐,被翻倍調,戲了。
秦玖啞著嗓音問,“娘子,你這在給我絞頭發。”
安寧笑,嬌媚的問他,“你說我在幹嘛?”
秦玖:“你在勾,引我。”
問題是誰頂得住。最讓人難以捉摸的是她還勾起不滅火,這就讓他磨牙。
秦玖抓住她作怪的手,擺出了小爺不好惹的架勢。
安寧道:“今天我想知道你能放多少小……”
“不早說。”秦玖笑著把她抱起來。
他也不知安寧怎麽算的,一個月初了她身子不爽的那幾天,還有幾天不讓碰。說什麽小蝌蚪會找娘。
他疑惑,他那啥和蝌蚪有啥關係,還有安寧為什麽不生他們的孩子,這問題他想打破,可一直沒機會。
兩人**後才風息了,雨停了。
秦玖緊緊的抱著她,說,“在生一個吧!”
安寧:“有了一對好還要啊!”
秦玖心裏苦,像他這麽大的都三四個娃了,他頂著父親的頭銜卻沒一個娃呢。這種苦還不能向自己最親密的人說,隻能咽下他種的苦果。還有就是自己的娘不同意,但是他們有了孩子呢,她娘就忍心他的嫡長子變成庶長子麽?
“就想再生一個。”秦玖仿佛變成了磨人精。
安寧不知道他的心裏,說:“我在家前街買的房做書肆忙的很,過了這段時間吧!”
秦玖聽她要做書肆,這和他的想法居然不謀而合。
倉留海留在青山縣城,他就給他出主意做政績。除了糧食交稅這方麵還有地方上的好些政績,就比如多出一些讀書人。
書讀的好了最後走上三甲,那是當地榮耀多少年的政績。
所以聽安寧這麽一提很支持,讀書人買書多閱讀是不一樣的,這個提議簡直太好了。
他就又忘了要孩子的事,“那明天去看看。”
安寧看他不提孩子的事了,心裏輕鬆了一下。這來了這麽長時間,她看過多少女人生孩子就是過鬼門關。
這裏醫術不行她就得謹慎,自己要是有個萬一,兩孩子怎麽辦!
“行,你有時間去宋家做個匾額,名字你想吧!”
當初為了促進村裏人念書,讓他們給買賣起名字,真是叫出了花了。
不過還有個靠譜的想法,很俗很實在,那就是以他們一家的姓名命名。
秦玖:“寶安怎麽樣?”
安寧一聽這名字就笑了,多虧家裏人口少,否則店名是不是要扯出一串名字來?
安寧“可以。你在讓他們給我打些桌椅來,書桌要寬顏色要雅致,椅子別怕費料,不管是坐還是靠著都要舒服的。”
秦玖一聽這個問題,“怎麽,書籍還可以借閱呀!”
安寧:“老公真是聰明,聞其聲,知雅意。”
秦玖:“你叫我什麽,什麽公?”
“相……公,”安寧馬上給自己找補。
秦玖:“你是困了吧,說話都不清楚了,咱早些休息。”
安寧是有些困了,緊著緊要的說:“那個主薄不會有多大的事吧,明天是不是就會放出來?還有他的女人。”
秦玖:“嗯,畢竟抓到的隻是小錯,不過今天他那婆娘幹出的事,”
光腚推磨,轉圈丟人了,還是在青山城的衙裏衙外丟透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