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做飯並不知道那兩人說的什麽,她還在想著家裏種地的事。

這有了自己的小機器多輕快,都不用別人幫忙。

先前二丫娘就說早早的來幫忙,但什麽活都停了,魚丸依舊沒停;也並沒有像陸川想的那樣,天熱了這東西就不好賣。

實際上在物質匱乏的年代,尤其是青黃不接的時期,魚丸反而吃香。

這時候冬天窖藏的白菜吃沒了,而園裏的小菜還沒有長成;充其量在山上能找到一些野菜,而這也是守著山村的人。

縣城裏的人想靠山吃山,那怎麽可能。

頂多是村裏的人挖野菜到縣城裏來賣,可這個芒種的時節哪會有人到縣城賣野菜。

且魚丸現在吃的五花八門,就新開的燒烤店裏,烤魚丸一天都賣出上千串。

二丫就說,一文錢兩串的烤魚丸,孩子路過不拿個七八串都是她學藝不精。

所以,做魚丸根本停不下來。

安寧擔心,這麽賣下去不出五年,湖裏的魚都要被打光了。

所以她想種完地之後,再引一個人工湖來,做魚苗的蓄養池,更好的發展這一行業,還能做到休養生息。

安寧想到這心美美的;做個鬆鼠桂魚煮著大螃蟹,蒸生蠔炒大蝦,拌個涼菜切著肘花,在來一個蔥爆肚添個瑤柱燙,撕個烤全雞,燒個麻婆豆腐就齊了。

老大夫是一個不重口味的人,當下還說,“我真是沒口福啊,要是天天能吃你做的菜多好。”

老大夫這話多少是說給秦玖聽的。

安寧不知道這裏的彎彎繞繞,說,“您老要是想吃了就去二丫的店裏,買些熟食解解饞,方便的時候來我這,我再給你找補找補。”

老大夫笑,“多好的丫頭,你要是能叫我爹多好。”

安寧哈哈一笑,“你這年歲是能當我爹。”

老大夫,“那我有沒有這福分?”

秦玖聽著傻笑,感情真要給他當嶽父。

安寧看著他期盼的眼神,感情說的事兒是這個。

安寧沒有過多的停頓,她終究在這裏也沒什麽親戚,有一個會醫術的爹沒什麽不好;何況這個爹還這麽崇拜自己,何樂而不為?

安寧歡歡喜喜叫了一聲爹,而後問,“爹你老人家姓字名誰呀?”

老大夫一聽這話看秦玖,感情他沒說。

“丫頭,你爹我姓郝名韻文,祖居上京城。”

安寧笑:“瞧著爹爹是個有故事的。”

郝韻文哈哈笑,“故事有,今天我喝醉了就告訴你。”

秦玖:“我怎麽感覺你老人家是來騙酒的?”

“姑娘你看看,你這丈夫是個小心眼。”郝韻文道:“要不咱這輩分重新排一下?”

以他們的年齡認個孫女也使得。

安寧笑,秦玖慌,這要是重新拍一下他可就是孫子了。

“我帶媳婦來敬爹一杯。”趕快透透實實叫了,免得低了輩分。

安寧笑:“那我帶上孩子。”

說著給兩個孩子倒上果汁,這種果汁是蘋果粒加上冰糖蒸透了之後晾涼了得來的,酸甜可口,非常好吃。

“一寶,瑩寶。給外公敬酒。”

秦玖默默的看著一寶,以為懂事的家夥會遮蓋過去;那知道在這他就是小安寶,舉著果汁去敬酒,還甜甜的叫著外公。

瑩寶有樣學樣,我不清楚但明白意思,還扯著她的小雪貂去給郝韻文看。

郝韻文開心極了,來者不拒的喝著。

酒桌上還問秦忠,是不是他娶媳婦兒了。

秦玖連忙給攔過去,又是幾杯酒喝下去。

安寧覺得奇怪也沒多想,高高興興和大家喝著酒,不知不覺月亮高懸。

秦忠扶著酒醉的郝韻文回去睡了。

安寧也有些酒醉,但是兩個寶貝玩一天了,不洗澡怎麽睡覺?

安寧去給兩個孩子洗澡,秦玖主動的收拾了碗筷,把廚房收拾的一塵不染。

安寧哄睡兩個孩子回來的時候,廚房已經是幹幹淨淨。

她回臥室的時候秦玖已經躺在了**,手裏還拿著什麽東西?

安寧看他閃躲了一下,也沒問是什麽。

這並不是她不好奇,隻想著出其不意。

安寧找話分散他注意力,就把自己想擴一個魚塘的事說了。

秦玖還有些走神,聽完這話看著她,麵色不改心裏卻感歎她一個不滿雙十年華的女子;不但有著令人意想不到的才能,居然能安不忘虞。

秦玖,“難得啊!每日見上清童子成貫走,你不暈。”

安寧來了有大半年,第一次聽錢這麽稱呼呢!她笑笑,“那我給你看看不是成貫走的。”

秦玖就看她坐在竹沙發上,這是家裏新來的家什,他看著也不奇怪;每隔一個月半個月的,宋家兄弟都會派人送來東西讓安寧來驗證成果。

可是在竹沙發上掏啊掏,能掏出什麽?

咦,竟然在平整的竹椅上拉出了一個小抽屜,翻開的時候安寧拿出一個盒子,亮出裏邊耀眼的金飾。

秦玖:“老大夫給的,挺貴重的。”

“嗯。”安寧應了一聲:“你表裏不一啊!”

秦玖笑:“有點不習慣。”

安寧想了想也笑了,忽然有個爹叫著她也不習慣。不過,有爹的感覺挺好的。

秦玖看出來她很高興,說:“要不要咱倆再慶祝一下。”

安寧搖頭,“我現在有點暈暈乎乎的,認爹了我都覺得有點不真實。”

秦玖,“那咱們早點休息,正好我有東西給你。”

安寧想到他躲閃那個東西,原來不需要自己去搶。

安寧順心的時候特別乖,收起了首飾放在原位,說,“這是爹給掙來的,好喜歡。”

雖然郝韻文說是那戶人家給她的,可是人家認識她是誰呀?不過是給老大夫的謝禮,怎麽處置都是他的事?

而那戶小姐性命得存,想必是非常感謝她爹,所以拿出了珍貴的頭麵。

秦玖笑而不語,看她慎重的收了起來,然後坐在沙發上不動了。

秦玖:“怎麽,你是我搶來的壓寨夫人嗎?”

他笑問。

安寧:“你找虐呀!”

秦玖晃了晃手裏的東西,“未必,我找到了好東西。”

秦玖說著看了看她,笑而不語,意思已明。

安寧抬手過去,“給我,告訴我怎麽用?”

秦玖:“還是我來吧!”

安寧呼的一下紅了臉,不知是酒上頭還是他的話上頭。

扭扭捏捏成了一個真正的小媳婦。

秦玖看著痞痞的一笑,大長腿跨到了地下給人打橫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