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看她一退才知道自己夢浪了,果然這風流多情就是自己骨子裏麵的,一不小心魅力就會發散出來,不知道會吸引到多少的女人。
哎,怎能如此的得意忘形,陸川啪啪的打了自己的手,哦,好疼,這不是做夢,秦玖真的走了。
陸川回來找安寧,想要探探她的心聲,是不是很傷心很難過?但可喜可賀的是沒看到。
陸川十分的竊喜,不傷心不難過說明什麽問題,總之這樣的清醒讓他心裏舒坦。
安寧看他穿的那個樣子,簡直不像話,回屋找了秦玖的衣袍給他,全當自己救濟流浪漢了。
陸川神情有些說不出的古怪,很傲嬌地說:“我可不要。”
安寧知道,秦玖的衣袍他穿著絕對不合適;以前的陸川多胖了,哪能和秦玖的腰身相比?
隻是如今的他瘦了,無論是身心還是勞動都深深的牽動著他,致使他這個人消瘦的很快。
就是,就是這個身高啊。
這袍子穿在他身上就得跟半大孩子偷了家長的衣袍,所以陸川怎麽也不穿。
陸川磨著牙說:“誰穿他的衣服,他就是個衣冠禽獸。”
安寧聽著這話就不願了,如果不是看他千裏迢迢回來,直接就會給他一腳踢翻他。她的脾氣可一點都不好,脾氣一上來,眼睛一眯,揮手就要揍人的。奉勸他最好見好就收,不然就有霹靂雷霆掌等著他。
這是她剛剛給自己的巴掌取的名字。
陸川看著她不悅的神情,不知悔改地說道:“我說錯了嗎?他就是個衣冠禽獸,我說衣冠禽獸都是抬舉他,因為他根本就沒穿衣裳,飲血茹毛,簡直就是一個野人,太野蠻了。”
安寧額頭上青筋直跳,拳頭已經快要舉起來了,“他怎麽就衣冠禽獸了,你要是拿不出證據來,我就要揍你了。”
陸川委屈,他委屈他就要說:“我真慘,我可太慘了,我慘的不能再慘了。”
安寧特別無奈,“你能不能不當我麵說他壞話,你腦子有病啊,需要我給你介紹大夫嗎?或者我給你介紹仵作?”
陸川小聲嘀咕:“咱倆不知誰腦子有病。”
安寧已經準備給他一擊劈天神掌了,這是霹靂雷霆掌的升級版。
陸川摳著自己的指尖,越說越生氣:“你十二歲生下孩子,你有沒有想過你多大懷的孩子?他不是禽獸,誰是禽獸,男人可以風流,但是不能禽獸,這是做人的底線,他不做人了。”
安寧不是不曾想過這些問題,可主要她是半路過來的,兩個可愛的孩子已經杵在那兒了,她也不知道當初發生過什麽,也就沒有深思,使用迷迷糊糊的一句:古人就是結婚特別的早,這可能就是時代的灰塵壓在了一個小姑娘的身上吧。
陸川懷疑人是衣冠禽獸,而趙抬石說,這倆孩子不是親生的。
好像關注她的人都有所疑問,就是自己的腦子也想不清什麽原因。
她開始在心裏長籲短歎,這要是有個竹筒倒豆子般的丫鬟趴在自己床前,說的一清二楚,還用得著這麽頭疼嗎?
話又說回來,她這種家庭用得起丫鬟嗎?
要是真用得起丫鬟天天有人伺候,吃好喝好,還想那麽多幹什麽?
說到底現在的迷糊就是因為缺錢,人生永遠在缺錢。
陸川見她沉默,以為她默認了自己的想法,“我說的是不是有道理。”
“那也不許你如此說。”安寧護人到底,畢竟組成了一個家,斷然沒有因為外人幾句話而背刺家裏人的緣故。她嚴厲的警告著:“不管他如何都是我男人,很多事情一言半句的說不清楚,你就不要再管了,這畢竟是我的家事。你手伸的再長也不該伸到別人的家事裏麵,就算你在幫我打抱不平,我也不領你的情。”
陸川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說:“你說你挺聰明的人,怎麽就在男人這裏犯糊塗,男人能是好東西嗎?”
安寧嗬了一聲:“你不就是個男人嗎?你要是想把你自己踢出男人的行列裏還缺一刀。”
陸川微微一抖,然後理直氣壯道:“我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啊,但我不是禽獸,我是一個正常男人。”
安寧說:“我看你不是很正常,你是我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是你沒有找對位置。”
本來他們兩個說話聊天都是習慣性的,不客氣,你一言我一語都懟著對方說話,但這句話實在是傷人太深。
陸川愣愣的聽著這句話,好像一把無形的劍深深的紮入心中,疼卻清醒著。他麵露哀傷:“我關心你,難道還有錯嗎?我怕你受傷,難道還有錯嗎?我自己不是什麽好人,卻不想讓壞人傷害你,難道這份心意不好嗎?”
安寧一針見血地問:“如果我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婦,你還要插手我身邊的事嗎?”
陸川倒也痛快:“不會。”
他這麽坦然痛快,安寧也能把話說的再清楚不過。
“以後我們要運作更多的買賣,會有更多的青年誌士加入;如果誰來了都這麽神色不清的和我說是家裏事兒,那她做的是何等生意,又把自己置身於什麽地方?”
陸川啞然。
安寧又說,“你是我的第一個生意夥伴,我更加珍惜與你的合作情誼;但是這個事不摻雜男女感情,且你們之間除了合作沒有其他;但就隻有這樣,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才更牢固。所以陸川你記得,以後我們是彼此的後盾,卻不是彼此的愛人。”
陸川整個人都蔫兒了。
安寧坦坦****說出這句話,“如果我們談輕的話,那我請你吃飯,恩愛不成仁義在,咱們還有買賣。”
陸川隻好認了。
安寧想著剛才那些話像刀子的確挺傷人的,便在其他麵補償一下,畢竟她隻是想劃清家庭感情上的界限,工作上還是需要親密關係的。
她請人吃了好吃的羊肉,親自下廚,精心製作,隻是不是他一人。
眾人圍著炭火烤羊肉,那酥脆焦黃的外皮包裹著鮮嫩的羊肉,在紅紅的炭火燒烤之下羊油脂滋滋冒著油泡,看的眾人垂涎欲滴。
陸川就滿意他們的神情,對安寧說:“這樣的人生可真好,有你在。”
安寧懷疑自己刀子捅的不夠狠,他欠欠的毛病得亮八尺大刀,來騙了他這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