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玖看著這情形也不解,這個大當家鬧的是哪出?清風嶺上凶殘的大當家就是這個凶殘樣嗎?
這回是一夥的人看著一夥的人,都要交流一下心得或者是懵逼的問題,總之一個比一個懵圈。
同夥就問遮了真容的小七,那個扯著安三娘叫親妹子的真的是這裏的大當家?
小七點頭,在牢裏的那幾天他可看得真真的,就是這個家夥命令手下打人,把人打的血汙滿麵他都不叫停,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那種人。
秦玖他們離得近自然聽得清楚,不由得看向了安寧,這嘴歪眼斜的樣子是戳了對方的什麽點吧?不然怎麽解釋突然變成了這樣子?
山寨的二當家也是不解,他過來想安慰安慰大當家的,可是這個家夥生性還在,一腳踹開了二當家,說,“你來搗什麽亂?我這麽多年都沒看到親妹子了,你知道我有多想她嗎?”
如果是親哥哥想了自己的親妹妹,這個事兒也沒什麽可說的。可問題是眼前的人不是他親妹妹,這不是親妹妹的卻一再上道,弄得真跟親妹妹似的。
安寧:“你別踹人家,這個人也是好心好意,怕你酒大傷身。哥,咱不喝酒了。既然你說我們總也沒見麵,咱們哥倆單獨聊聊好不好?”
安寧想把這個人單獨的框出去控製住,奈何還有一個清醒的二當家,說什麽也不同意。這酒醉的大當家不能離了他們的眼。
秦玖看出安寧的意圖,給安寧遞了個顏色就默默的退到一邊,在所有人都交談著大當家,為什麽會認一個嘴歪眼斜的姑娘是親妹子的時候,讓小七把蒙汗藥倒在酒裏。
防止有人看到這邊的動作,他故意的和安寧扯,“大當家的酒醉了不清醒,你自己不清醒嗎?你還讓他拽著你的手。”
秦玖說這話的時候就有幾分真,的確看不慣一個大男人的糙手扯著安寧,所以眼睛裏帶出的反感也是真的。
那個引他們上山的小嘍囉就笑,“哎喲喲,我當家的是不清醒,這要是清醒了你的過去叫大舅哥。”
這個小嘍囉本是打趣兒,沒想到酒醉的大當家哈哈大笑,指著秦玖口齒不清的說道:“還不過來給你大舅哥倒酒。”
這時候小七就把放了蒙汗藥的酒遞過來,可是清醒的二當家不幹,這酒還得是他親自拿的放心。
於是倒了兩碗酒,一碗給大當家的一碗給秦玖,然後看熱鬧似的等著他們喝。
二當家手下也有個心腹,看著二當家拿的是烈酒,就說,“二爺,你不攔著了。”
這位二當家嘴邊掛著冷笑,“我是仁至義盡了,他惹了笑話讓兄弟們看,我有什麽辦法?”
那心腹手下就笑了笑,“也讓弟兄們看看,這大當家的酒醉了什麽個德行?”
男人酒醉什麽德性的都有,有的可能消消停停一邊去睡覺,而有的則會鬧騰一些,這個大當家就屬於鬧騰的那個人。喝醉了酒不消停,安寧想著讓秦玖他們早得手,於是引著大當家說出妹妹的故事,好能下手做事兒。
大當家的拉著安寧的手也真就說了……
寨子裏的人沒人聽過大當家的過往,隻知道這個人是老寨主帶回來的,沒過多久就給安排了山寨裏的第一把交易。
那個時候好多人不服氣,尤其是現在的二當家的。於是老寨主讓他們倆比試武功,在二當家的落敗之後,又讓他們兩個下山劫貨,最後還是現在的大當家收獲的任務。
山寨裏的人也看到了這個人的本事,同時也看到了這個人的狠力,所以反對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多年來這人坐穩了當家位置,可是就是沒人知道他的來曆。
這個大當家說起了過往,沒有上山的時候他是走商隊裏的小夥計,雖然掙不了多少錢但是能夠給家裏提供溫飽,這樣他也十分的知足。
卻沒想到有一年回家,看到的是官兵火燒他們的村子,還把活著的人往火堆裏推,燒的人慘叫連天。
他不知道村子裏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在官兵的交談中也知道了,整個村子得了瘟疫,擔心他們傳染了別的地方的人,所以直接焚燒了這個村子。
大當家的說到這裏已經是淚流滿麵,也有人同情他也有人理解他,為什麽恨那些當官的。
這個大當家說出了心中的鬱結,然後滿臉狠厲的說,“爺我帶著你們打殺那些貪官汙吏,給我妹子報仇雪恨。”
所有的人都附和著但是二當家問了一句,“這個燒村滅戶的人的確是狠辣,但是朝廷允許嗎?”
大當家的啪的一下放下酒碗,“朝廷有個屁用,隻是派了一個小太醫過來看看。在小太醫也得了病之後,直接就燒了這個村子。”
沒人知道他怎麽得來的這個消息,安寧也不是來聽故事的,看著底下的嘍囉跟著悲哀的喝酒,同時把手伸向了蒙汗藥的酒,就看接下來能蒙暈多少。
此時在山寨裏的能有三四十人,好像還有七八個在外邊巡邏,可小七說山上最少有一百人,那餘下的人都在哪裏?
大當家的說完了心裏的鬱悶,趴在桌子上就要睡去。可二當家的看出事情不好,圍在下手的那些小嘍囉一個個的倒去,不知是喝多了還怎麽著,總之一下子倒下二十多個就不正常,連忙指揮人去把秦玖他們拿下。
稍微平靜的場麵一下子打破,不想要的刀光劍影也來了。
秦玖快速去製止二當家的,想要一個擒賊先擒王,不然他們人少對方人多,真正打起來是要吃虧的。
那個二當家是有些身手,可是對上秦玖就知道自己不敵,仗著熟悉山寨裏的情況仗著自己這邊人多,他是邊打邊躲邊喊著大當家。
安寧在寨裏發現了繩子,直接就要把這個大當家捆在凳子上,哪知道這個人突然清醒,揮起一掌奔安寧前胸就打下去。
“我勒個去,我還是不是你親妹子。”安寧急忙跳教閃開,這個時候的她也忘記了嘴歪眼斜,而且身法靈活的很。
大當家的怒視著她,“原來你是裝的,說,你怎麽知道我的底細?”
安寧單手掐了掐手指,“我說我算的你信嗎?”
“你胡扯,你竟然敢騙我感情。”他都沒說這些人狂騙上山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顯然憤怒的事情是安寧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