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錢太太的話,顧北夜眯了眯眸子,看樣子眼前是人確實是蕭家的內部人員。

錢華在官網上的掛名隻有總經理的職務,但眼前這個中年女人居然能準確說出錢華負責的項目。

再加之蕭宸之前的拜訪,蕭家有部分人員來西城辦公也不是不可能。

顧北夜微微一笑,“你是蕭家的人,那你為什麽會在西城呢?”

“這個說來話長。”見到顧北夜笑起來的樣子,錢太太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眼前人實在太好看了。

比她之前包養過的什麽男模好看幾百倍。

“那……我要怎麽才知道呢?”看著錢太太中年富態的模樣,顧北夜強忍心中的不適,柔聲細語的問著。

“聯係我。”錢太太把聯係方式塞到顧北夜的手裏,好看的紅唇微微嘟起,“我是個女人,不喜歡主動。”

周圍的富太太們聽見這話,額角滑下了一條條黑線。

這還不叫主動?

就差當街把人搶了。

“好。”顧北夜笑盈盈的,給錢華看的又是一陣心花怒放。

好看,實在是太好看了!

正當錢華犯花癡的時候,被她晾在一旁的小鮮肉非常沒有眼色的湊了上來,挽住錢華的手臂撒嬌說:“寶寶,我們該去逛街了。”

那小鮮肉剛好擋住了錢太太看美男的視線,錢太太心中惱怒,抬起手又是給了那小鮮肉一巴掌。

“誰是你的寶寶?我不是認識你。”她一麵凶完小鮮肉,另一麵又笑眯眯的對著顧北夜,“帥哥,希望我們有機會進一步交流。”

說完,錢太太揚長而去,留下小鮮肉冷冷的看著顧北夜。

小鮮肉也顧不上自己紅腫的臉蛋,抬手揪住了顧北夜的衣領,自以為男子漢般的威脅顧北夜,“我勸你收了被錢太太包養的心思!像你這種男人,還是自力更生比較好。”

顧北夜用力撥開小鮮肉的手,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你在想什麽?我會想被她包養?”

他顧北夜什麽時候淪落到這個田地了?

剛剛和錢華搭訕不過是在想能不能搞到內部的資料,沒想到還惹得這軟飯男應激了。

小鮮肉瞪著顧北夜,一邊揉著被他弄疼的手腕,一邊沒好氣說:“像你這種有幾分姿色的男人我見多了,沒一個好東西!你們都是流水的衣服,隻有我才是錢太太的真愛。”

顧北夜嘴角微動,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對他而言,錢太太的包養不值一提。但在蕭家任職,這年收入自然是超過了大部分的公司企業高管。

“我不會和你搶女人的。”

說完,顧北夜離開了,全然不顧小鮮肉像刀子一樣的眼神。

顧北夜看著手裏的聯係方式,又想到了錢華的話,開始思考怎麽進一步套到防禦係統的核心程序。

按照他昨晚的經驗,如果靠他自己解開東城的防禦程序,至少還得通半個月的宵。但眼下時間不等人,馬上張叔就會有行動。

顧北夜猜測,蕭家的防禦程序應該是張叔給到的其他企業。而這些得利的企業自然就會猜測,張叔背後是否與蕭家有關。

對於東城的那些老油條而言,蕭家遠比顧家更強大。東城和位於商業中心的魔都與京城比起來,不值一提。

沒準現在那群老油條已經開始擬合作合同,準備通過支持顧家私生子顧清來獲得蕭家的青睞。

顧北夜越想越頭疼,索性找了個咖啡廳先坐下,聯係上了白鬼。

“咋了?”白鬼看見顧北夜的信息,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這廝就是典型的無事不登三寶殿。

“顧爺的頭發你送到顧家了嗎?”

“昨天你和你家老爺子聊完,我就派人坐直升機連夜去了東城,不知道送到你那個白叔手上沒……等我問問。”說完,白鬼轉頭聯係上了負責運送的人。

顧北夜等了好一會,白鬼回複了。

“運送那人說送到了。白叔已經在安排DNA鑒定了。”

看到這消息,顧北夜本該鬆一口氣,但他卻隱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確定嗎?”

“應該是送到了。”白鬼緊接著又發了一條,“你可以問問白叔。”

顧北夜關掉聊天的窗口,給白叔打去電話。

此時,白叔正在醫院等著DNA鑒定結果,顧家的其他元老紛紛擠在醫院的走廊,每個人的眼神都極為複雜。

麵對和自身利益相關的事,顧家每個人都十分緊張。

張叔也坐在醫院的椅子上,時不時的把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顧清。

顧清是初墨不知道從哪裏帶回來的。

當時,初墨非常篤定的告訴張叔,這人就是顧擎蒼的私生子,要求張叔以此為理由讓顧家徹底分家。

張叔和顧擎蒼相處多年,對顧擎蒼的感情史也略知一二。

所以,當看見顧清的時候,張叔以為初墨的腦子是壞掉了,“哼,顧家哪來的私生子,不過是坊間的傳聞罷了!小子,你當顧家的人都是些傻子嗎?”

哪知,初墨聽見張叔的話一點不慌,微微一笑把顧清往前推了推,“你可以找顧擎蒼和他做親子鑒定。”

話落,初墨似是想到了什麽,又笑吟吟的補了句,“如果你覺得不方便找顧爺,也可以隨便找個顧家的直係血脈做做親子鑒定。”

張叔本來對初墨的這個計劃抱有懷疑,直到他親自讓顧清和顧家人做了親子鑒定後,才放心下來。

顧家其他人自是不服和直係做的親子鑒定的結果,要求顧爺親自和顧清做。

但沒想到,這事兒居然被白叔帶頭鎮壓了。

可現在……

張叔餘光瞥了白叔一眼,後者坐在椅子上穩如泰山。

他實在想不明白白叔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之前反對顧清和顧爺做親子鑒定是他,現在支持做親子鑒定的還是他。

另一半,顧清坐在張叔身邊,沒有流露出緊張的神色,甚至是麵無表情的坐著,絲毫不擔心結果出問題,“張叔這是在擔心什麽?”

“你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