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楚天恒去鑫藝的化妝間對戲?
開什麽玩笑!
化妝師是華耀公司的人,這華耀工作的這一年裏,陪楚天恒出席過不少場合。像楚天恒這種咖位的大佬,怎麽可能屈尊到鑫藝的化妝間對戲。
他心裏一百萬個不服,冷聲駁回了安知淺,“你們雲影還挺能的啊。鑫藝這種級別的女藝人,配得上我們楚哥去她那裏對戲嗎?”
鑫藝雖然是雲影的牌麵,但不及楚天恒的地位。
楚天恒出演的電影累積票房有好幾十個億,她鑫藝不過才十幾個億的票房,這有的比嗎?
安知淺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如果不是被顧北夜那廝強迫成了鑫藝的經紀人,她也不想做這麽降智的事情。
一時之間,安知淺找不到更好的說辭。
化妝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楚天恒看著安知淺糾結的神色,開口說道:“好,一會我造型做完就過去。”
他不喜歡看著安知淺為難的表情。
這話一出,直接驚掉了化妝師的下巴。
憑什麽楚天恒要去那女人的化妝間對戲?萬一再爆出點什麽奇怪的內幕,誰負責?
但礙於楚天恒的身份,他隻是憤憤不平的瞪了安知淺一眼,沒有說話。
化妝師做完造型後,楚天恒站起身,烏發雪衣,劍眉星目,似朗月清風,仿佛是身罩月光,灑脫出塵的貴公子。
安知淺短暫的被驚豔了。
楚天恒嘴角上揚,捧起了安知淺的右手,清冽的聲音似淌過石間的清泉,“姐,喜歡嗎?”
安知淺實誠的點頭。
“喜歡。”
雖然之前看了楚天恒拍的不少電影,但每次還是被他的長相驚豔到了。
楚天恒是娛樂圈裏為數不多hold住古裝的男演員,顏值高演技好,堪稱粉絲的產糧機器。
楚天恒趁安知淺失神的時候,偷偷握住她的手,像小孩子偷了糖一樣,忐忑又欣喜。另一隻手拿起桌上的劇本,清聲說:“姐,我們現在過去吧,一會要開機了。”
“好。”
一旁的化妝師看著出隔間的兩人,心裏寫滿了震驚,收拾化妝品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那女人是什麽來頭?
怎麽楚影帝在她跟前,像個孩子似的!
這不合理!
來到鑫藝的化妝間,看見安知淺真的帶楚天恒來了,化妝間的兩人紛紛愣了一下。
鑫藝的化妝師臉上寫滿了大大的“欽佩”,沒想到這次雲影找的經紀人,還有兩把刷子。
鑫藝很快反應過來,指了指自己旁邊的椅子,“坐我旁邊吧。”
楚天恒走過去坐下,鑫藝瞥了一旁的安知淺,眼裏生出一絲欣賞。
“麻煩楚影帝過來了。”鑫藝拿起桌上的劇本,用溫婉的聲音說道,“今天早上我把腳扭到了,走不了太多的路,我不想影響到開機。”
楚天恒看了眼鑫藝的腳腕,腳腕因為扭傷,紅腫了一大塊。
“沒事。”
兩人對戲下來很順暢。
今天鑫藝的戲份不多,有一場落水的重頭戲。作為娛樂圈有名的工作狂,鑫藝堅持帶傷開機。
拍攝的現場,鑫藝站在亭子邊,看著對麵的沈雲慕步步走近,緊張的抓著亭子的欄杆,大聲的喊道:“你別過來!”
楚天恒停住了腳步,點漆的黑眸裏,浮出了一抹哀傷。
什麽話也沒說,靜靜的望著鑫藝。
“你要怎麽樣才能放過我?我爹、我娘,還有莫府上下的人都因你而死,你到底還要怎麽樣!”鑫藝投入到女主的情緒中,不斷質問著對方,臉上的神情從一開始飽含淚水的平靜,到後麵的失聲痛哭,演技的層次分明。
說到最後,伴隨著滿眼的絕望,鑫藝縱身躍入湖中,岸上的導演喊出“哢”,工作人員立馬在亭子邊去撈鑫藝。
鑫藝還沒遊到岸邊,突然感覺小腿抽筋了,疼得臉色煞白。
“我腿……抽筋了。”
岸上的工作人員一下慌了,今天的救生員剛好請假。這個池塘不是很深隻有二米,再加上鑫藝會遊泳,這場戲照樣開了機。
現在鑫藝突然腿抽筋了,在場的也沒幾個識水性的。
正在導演想辦法的時候,安知淺當機立斷,把外袍脫了,跳下池塘。
“姐!”
楚天恒看見安知淺跳下去,也跟著想跳,被旁邊的工作人員攔住了。
小小的一個經紀人出事了,劇組還賠得起。要是華耀的龍太子影帝出事了,他們傾家**產也沒轍。
鑫藝在池塘裏泡著,因為學過遊泳,在腳抽筋後,盡量在冰冷刺骨的水裏保持冷靜。
安知淺遊到鑫藝旁邊,努力把她往岸邊帶。岸邊的工作人員立馬接應,把兩人從水裏撈了起來。
冬天的池水太冷了,和在冰水裏泡著沒有兩樣。安知淺裹著浴巾,臉色蒼白如紙,感覺小腹傳來一陣劇痛。
糟了。
剛才隻顧著趕去救人,忘了她身上還有傷……
“姐,你有沒有事?你的臉色好差……”楚天恒趕到安知淺旁邊,看見她毫無血色的唇瓣,心頭驀地一緊,“醫生呢?劇組的隨行醫生在哪!”
安知淺心裏一陣苦笑,她最近是什麽倒黴體質……
真的是到了顧家,做什麽都不順。
劇組的人趕忙去找隨行的醫生。
忽然,楚天恒瞳孔猛縮,清楚的看見安知淺捂著小腹的指縫滲出了血跡,聲音有些顫抖,“怎麽會有血……”
安知淺上次和綁匪搏鬥的傷本來好的七七八八,剛才拖拽鑫藝的時候,用了太大的力氣。脆弱的傷口又被撕扯開。
“醫生來了。”
安知淺幾乎要被小腹疼得昏過去。
一陣陣的痛感劈天蓋地的襲來,仿佛有錘子在朝她的肚子猛砸,還有無法形容的刺痛。
早知道救人的代價這麽大,她就該站在岸邊跟著著急。
安知淺痛得幾乎虛脫過去,根本顧不上配合劇組的醫生,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醫生小心的揭開她一部分的衣服,露出了小腹上的傷。見到傷口的瞬間,楚天恒怔住了,淺淺什麽時候受了這麽重的傷?!
醫生簡單上藥止血後,說道:“她身上的舊傷撕裂了,我這邊的東西有限,最好是送到附近的醫院再處理一下。”
話落,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我送她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