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公子哥麵麵相覷一下,思考片刻,又衝安知淺撲了過去。

安知淺嘴角一揚,嘲諷的笑了笑。

在她看來,收拾這些養尊處優的富二代,就跟收拾小雞一樣輕鬆。

三下五除二把帶頭的幾個人打服了。

“還有人要來嗎?”

安知淺一隻腳踩在公子哥身上,原本拖地的長裙也被她紮成了利落的短裙。

一時間,竟沒有人敢上前和安知淺動手。

他們最開始沒動手,是秉著不想打女人的原則。而現在,眼前這個女人展現出的身手,讓他們根本不敢跟她動手……

這哪裏是個女人,這戰鬥力比爺們兒還強!

詩雨想不到安知淺打架居然這麽厲害。

在別墅和公司的時候,安知淺一直低眉順眼,像一顆軟柿子一樣任人欺負。

一個可怕的念頭浮上詩雨的心頭。

難道,之前軟弱都是她裝的?

安知淺看出了周圍男人的猶豫,把腳下的公子哥踢回了人群。

“嘁,真沒勁。”

見此情景,詩雨急了,“她隻有一個人,你們別怕她!”

聽見詩雨的話,公子哥們覺得有道理,擦拳磨掌準備上前教育安知淺。

正在這時,白叔的聲音突然傳來,“你們圍在這裏做什麽?”

話落,周圍的公子哥們停住了動作。白叔走進人群,顧北夜跟在他的身邊。

白叔看見詩雨跪坐在地上,身上被紅酒淋的一片狼藉,詫異的問道:“你怎麽弄成這樣?”

詩雨沒說話,目光幽怨的望向安知淺。

仿佛在無聲的控訴她。

白叔認出了安知淺。

在他壽宴上,因為安知淺送了那塊和田玉,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眼下這情形,白叔不用想都知道,一定又是安知淺欺負詩雨了。

想到這兒,他的臉上浮現不悅。

“你怎麽在這兒?”

安小沐的事白叔也聽說了。

照理來講,安知淺應該已經回鄉下了,為什麽她還會出現在詩雨的生日宴上?

顧北夜回答了白叔,“是我帶她過來的。”

白叔先是一愣,很快神情嚴肅起來,拿出教育小輩的態度,“北夜,你這樣不合規矩。”

顧北夜皺眉。

“她是我未婚妻,有什麽地方不合規矩?”

白叔仗著長輩們的身份,語重心長的說:“你和她的婚約已經解除了,她不是你的未婚妻的。你就算和顧爺鬧別扭,也要有個度,知道嗎?”

在白叔看來,顧北夜隻是小孩子鬧別扭。以為他是想表達對顧擎蒼的不滿,才會仍然對外宣稱,安知淺是他的未婚妻。

聽見白叔提到顧爺,顧北夜頓時臉色一沉,冷聲道:“我的事,不是由他一個人說了算。”

說完,他牽起安知淺的手,大步走出了人群。

“你輕點。”

顧北夜的手很用力,安知淺感覺自己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走到一處人少的地方,他才放開了她。

安知淺揉了揉自己被捏紅的手掌,嘴上表達出不滿。

“你牽就牽嘛,幹嘛這麽用力!”

痛死她了。

安知淺覺得顧北夜莫名其妙,不就被白叔說了兩句,至於這麽大火氣?

“剛才白叔說的也沒錯,我……”

話音未落,顧北夜忽然上前一步,伸手抬起她的臉,吻住了她後麵想說的話。

“唔唔!”

安知淺想推開顧北夜,卻推不動他。

這個吻很猛烈。

像是為了證明什麽,舌尖蠻橫的撬開她的唇瓣,肆意在裏麵攻城略地。

貪婪的汲取每一寸甜美。

顧北夜俯視著她,仿佛一隻野狼盯緊了獵物。他的目光太過熾熱,讓她本能的想退縮。

他不允許她逃!

顧北夜強橫的把安知淺擁進懷中。薄唇輕貼在她的唇前,磁性的聲線低沉,“剛才詩雨挑釁你了?”

安知淺剛才被吻得喘不過氣,臉頰微醺,喘息著反問他:“你關心這個做什麽?”

顧北夜抬起手,撫摸上她的黑發,低聲說道:“怕你被人欺負。”

安知淺覺得好笑。

她被欺負?

他是沒看見那些被打趴在地的公子哥?

“這裏沒人能欺負我。”

看著安知淺自信的樣子,顧北夜目光流露出寵溺,唇角輕揚。

“看來安秘書還挺厲害的,那我就放心了。”

兩人重新回到了生日宴的會場。

經過詩雨剛才這麽一鬧,許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安知淺身上。

有些千金小姐充滿不解,“這女人這麽刁蠻,顧少怎麽會喜歡她?”

“說不定,這女人真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

金婉柔瞥了一眼安知淺,淺啜一下紅酒,悠悠的說道:“我要是沒記錯,她應該是之前那位顧少夫人。聽說,她是從鄉下來的。”

在淩海盛宴上,金婉柔就記住了安知淺這張臉。沒想到才過了幾個月,她就和顧少這麽親近了……

想到這,金婉柔捏緊了高腳杯。

她一個村姑,憑什麽能得到顧少的垂憐!

千金小姐們頗為驚訝,遠遠的打量了安知淺一番,“她居然是從鄉下來的嗎?難怪這麽會用手段……”

這時,周秋菲走到了這一桌,漫不經心的說:“這女人可不簡單,不光和顧少有一腿,還和沈家二少爺曖昧不清。”

“天啊……”

金婉柔沒說話,端起手邊的香檳。

周秋菲雙手環在胸前,看好戲般問金婉柔,“你要去給他們敬酒?”

金婉柔笑了笑,“她顧少夫人的身份,不值得我去敬酒嗎?”

說完,她扭著腰肢慢步走到顧北夜跟前。

“顧少,好久不見。”

“嗯。”

顧北夜沒有多看金婉柔一眼。

“我要是沒記錯,這位是顧少夫人吧?”金婉柔突然提到了安知淺,轉頭看向了她,溫婉一笑,“我記得在淩海盛宴,少夫人真是好酒量。”

一句話勾起了安知淺在淩海盛宴不好的回憶。

金婉柔把手中的香檳遞給她,“不知道顧少夫人能否再賞臉喝一杯?”

不等安知淺反應,顧北夜出麵替她擋了酒。

“她今天不適合喝酒,金小姐的好意我替她領了。”

說完,顧北夜喝完了金婉柔的酒。

“沒關係,是我冒失了,沒征求顧少夫人的意見。”說這話時,金婉柔表麵是笑吟吟的,心裏卻生起了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