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交易、協議
“十噸！！！”維塔斯差點沒跳起來。是的，整個歐洲的毒品銷售量確實很高，十噸也不過是一個大型城市的月消耗總額，但是，這不代表黑暗議會就有儲存的。幾百公斤的儲存也隻是為了給那些無聊的幽魂法師們做實驗用。
段海歪著頭，很自然的看著維塔斯的樣子：“很多？”
維塔斯一臉肉痛的表情：“城隍大人，您可知道外麵是多少美金一克麽？那還是稀釋過後的，而如果我給您提供這個東西，哪裏敢稀釋啊！這份造價實在太高了！”
麵對維塔斯這種商人在商言商的態度，段海笑著說道：“哦，錢的問題好說。我隻是想知道你要什麽？鑽石麽？我給你世界上最大的怎麽樣？籃球還是足球那麽大顆的？黃金麽？你要是要黃金的話，我給你按照一比一的比例，給你十噸黃金怎麽樣？”
維塔斯心裏一沉，其是他這麽做的目的無外乎想增加一些砝碼，可對方偏偏不在乎錢財，甚至給出的兌換比例超過了十噸Heroin自身的價格。這令維塔斯的眉頭偷偷的皺了起來。該不該說呢？之前自己確實一直在考慮未來關於自己的自身利益，可是卻從來沒有將主意打到東方仙人的頭上，u不是說不敢，而是根本就沒想過投奔異族。可是麵臨那些大神們的日日追壓之下，失去權利的日子一天天的臨近。不！就算是現在，黑暗議會的一半席位已經不再聽從自己的指揮了，尤其是血族，這個占據著古老議會大部分實力的該死的蝙蝠們竟然公然違抗黑暗議會的命令。眼看著自己一天天的被昔日的屬下架空，這份滋味實在是……
但是，維塔斯可以肯定，除了那些變態的吸血鬼們喜歡他們的老祖先降臨之外，其他的黑暗協會的同胞們肯定是和自己一個心情的。還好黑暗魔法陣營的自己現在還沒有路西法的旨意，僅僅是一點點協同的忠告傳來，否則，自己能不能再次下定決心就很難說了！麵對尊崇強者的降臨與自己獨霸整個黑暗議會來說，維塔斯的心裏更趨向於後者，而且，是很在意後者的得與失。
既然對方的仙人城隍已經說出了這樣的話，維塔斯也幹脆拔下偽善的那張麵具。低聲的念動咒語，一道黑幕將段海與維塔斯包裹在了一起。
段海微笑著看著維塔斯的一舉一動，雖然不清楚維塔斯的舉動到底是什麽意思，可隱約明白一點似乎是與黑暗協會以及未來的戰爭有著某種的關係！難道是……嗯，段海不太願意相信自己的想象力，偷偷的搖了搖頭，準備把這份荒謬的想象丟開。就聽到維塔斯一臉鄭重的對自己說道：“偉大的東方城隍大人，維塔斯無意冒犯您。隻是……維塔斯需要您的幫助。”說完，沒等段海反應，直接一家夥跪在了段海的麵前。
驚訝！驚愕！驚喜？果然是三驚牌兒的。段海差點石化在維塔斯的麵前。好在段海立刻重新整理出來新的思路，才避免當場石化的命運。他微笑著，極其有禮貌的，帶著古歐洲貴族常年掛在臉上的微笑說道：“親愛的議長大人，您這是怎麽了？”
伸手虛拖，一股柔和的力量拖住正往下跪的維塔斯：“我們不是朋友麽？朋友就該有朋友的信賴，您這麽做，可是不把我當作朋友了哦！”
維塔斯目前麵臨的困境是真的無法再舍求什麽了，雖說黑暗議會不是什麽官方機構，可畢竟是生存了無數個年頭的大組織。自身的潛在能力十分的強大，若是單獨論論級別，絕對可以和東方的北邙山並駕齊驅。不過這分潛力是在人間的，而不是建立在實力之上的。否則也不會淪落到成為北邙山鬼王曹操手下的藥圃掌櫃的了。
麵對這樣的事情，段海多少心裏能明白一些。若是按照正規的途徑，前後稍微分析一下就明白了維塔斯的難處，對照自己，若自己也處在這個位置，恐怕……嗬嗬，權力這個東西，誰不想擁有？自己若是能主掌城隍界又何必如此辛苦呢？當然，沒有這些自己又怎麽會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天會變成炮灰的呢？維塔斯顯然已經清楚了自己的命運，但是，他相抗爭，他不想成為別人的炮灰！尤其是做了這麽多年的議長，高高在上的權利已經充斥了他的身體，深埋在他的骨髓之中。即便是求人，也絕對不會求別人的。相信他做這樣的選擇一定很艱難。
其是，按照段海現在的層次，人間的這點兒破事兒，段海可以作出懶得管的姿態。高高在上就可以，可偏偏自己不能這麽做。雖說人間東西方的各種言論戰爭不停的轟炸，可畢竟是人類自己的事情。維塔斯再不濟也曾經是人類，更是掌握著很多人類企業中的股份。堪稱人類的第一富豪也絕不為過。更特別的是，黑暗議會其是已經與人類同化了，他們更向往人類的生活，而不是生活在上古魔神的鐵蹄皮鞭之下做一個有名無實的傀儡。在這點上，維塔斯看的很清楚，所以才會如此絕決的作出這樣的舉動。
維塔斯看向段海，看到段海的眼睛裏沒有嘲笑，也沒有憐憫。有的是一種淡然的默契，和理解。維塔斯差點感動的哭出來！
“好了，維塔斯大人，我想您該和我說一些真心話了不是麽？”段海淡淡的說道。
維塔斯看向段海，然後輕輕的說出來了那些魔神給予他下達的任務，還有他關於這些年來的一些猜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幾個小時候，維塔斯才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然後一臉希冀的看向段海，希望能從段海的麵部表情上看出點什麽。
段海皺著眉頭，暗自計算著知道的事情，雖然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已經知道的，可畢竟都是猜測得來的，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計劃的這麽周密。而維塔斯的級別顯然也隻能接觸到一點點核心計劃中的邊緣。但是這一點已經足夠了，結合段海知道的消息，那麽，整個脈絡就已經很清楚的展現在段海的麵前！
決戰真的就要開始了！他們的動作好快啊！
略微沉思了一會兒，段海抬起頭，臉上依舊帶著笑意，但是維塔斯卻看得出來這來自東方的仙人，已經不如剛才那麽的輕鬆。心中不由對自己能夠全盤說出自己的知道的事情來壓迫東方仙人感到一點點自豪。可惜，自豪還沒有點燃成旺盛的火焰，就被段海的一卡車冷水澆了個滅。甚至將維塔斯凍成了冰塊，愣在那裏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了。
段海的冷水是這樣潑下來的：“維塔斯老朋友，其是我很遺憾的告訴你。東方的仙族也參與了這次計劃，也就是說，這次降臨，是東西方一起的。但這不是什麽主要的，更不是你猜測的那樣他們想要占領這個世界。其是他們的目的是摧毀這個世界！嗯，不，應該說摧毀所有的世界，所有空間的一切生物都在他們摧毀的目標之中。”
愣了半天，維塔斯才發狂一樣的喊道：“不！不！這不可能！偉大的神怎麽會摧毀世界呢？他們需要我們的信仰，需要我們來幫他統治這個世界的人類啊！”
段海微微的搖搖頭，維塔斯這種人即便是對自由渴望到頂點，甚至逆生出對神的叛變，也無法改變他心目中對他所信仰的神的尊重和信賴。對於維塔斯這樣的人來說，其是連炮灰的資格都沒有，之所以告訴維塔斯，是因為看到維塔斯對自己坦然的另一麵，才有所動的想要讓維塔斯繼續在這個陣營中探明情況，在未來開戰的時候或許維塔斯的情報將是救命的稻草。不過，這一切都要看維塔斯自己的想法了，若是他還堅持的話自己就下一個禁製給他，讓他無法說出去剛才自己對他說的一切。要是他繼續執迷不悟，那麽隻能選擇快刀一樣的方式將剛才說的話從他的腦袋裏徹底的刪除掉，至於後果麽？那就不在段海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維塔斯麵色蒼白，走到自己的桌子麵前，輕輕的用權杖敲打了一下桌麵，一道黑光從權杖與桌麵的交接位置閃爍了一下，緊接著，一個暗格一樣的東西從桌子上緩緩升起。維塔斯沒有招呼段海，而是自顧自的為自己倒了慢慢一倍殷紅的酒，一口氣灌了進去。然後頹廢的坐在了那寬大的寶座上，閉上了眼睛。緩緩的說道：“城隍大人，以後維塔斯惟您的命令是從。”
段海知道，維塔斯做出來有史以來，也是有生以來最艱難的選擇，當他將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其是就已經將半個黑暗議會全部送給了自己，而且還是送一再送一。
微微一笑，雖然嘴角帶著苦澀的味道，段海還是覺得可以接受。既然做到這個份上，段海不覺得再將一道禁製加入給維塔斯有什麽不可以。隨即，一道金光射入維塔斯的體內，緊接著，身體瞬間移動出現在維塔斯的麵前一隻手按在了維塔斯的額頭上。
嘴裏則說道：“維塔斯，我記住我傳授給你的東西。如果遇到需要對方保密的事情，你盡可按照我教給你的方法去做。明白麽？”
維塔斯自然明白段海的意圖，但是他已經失去了對段海的抵抗心裏。麵對那麽大的一個秘密，麵對一個可以公然要抗爭整個東西方神靈的人，他的實力首先證明了一切！是的，就在剛才，他傳給自己的那份“法訣”是如此的深奧，竟然可以讓一個人在保持所有自主意識的前體下屏蔽掉任何對自己不利的話語，甚至不能去寫，去說，去做，隻要是逆向的，這個神秘的“法訣”都會禁止它的出現。神奇啊！東方神秘的仙術一直是西方人覬覦的東西，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學習到如此高深的一種。
維塔斯調整好心情，自信又謙雅的笑容回到了那張蒼老的臉上，配上那一身黑色的魔法袍，依舊是顯得那麽雍容華貴又帶著神秘。
他笑道：“尊貴的城隍大人，您要的東西，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為您準備好的。”
段海很滿意維塔斯的表現，至少他又恢複到原來的樣子，就可以很好的隱藏起那份恐懼的心裏，這也是一種素質！很強的心裏素質。天塌不驚，要的也是這份氣概，若是沒有這份氣概，相信維塔斯也絕不能傲然在這黑暗議會會長的寶座上如許之長的時間吧？
等了大概三四個小時，維塔斯就已經著人準備好了段海需要的東西。段海皺著眉頭，說實在的人生第一次見到這所謂罪惡的源泉之一。晶白色的粉末物體，竟然有著那麽大的魅力麽？段海都有心想要嚐試一下了，可是想了想段海還是放棄了這個蠱惑的想法，轉而對維塔斯問道：“維塔斯議長，這個東西是按照電視機裏麵演的那樣做就可以麽？”
維塔斯一愣，隨即哈哈笑道：“城隍大人，您可能是被電視機誤導了。這個東西要這樣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說完，維塔斯親自做了一次示範給段海。
段海將這十幾噸的Heroin收進了儲物空間之後，轉身準備告辭。
維塔斯忽然叫住段海，神色有點猶豫的說道：“城隍大人，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告訴您。”
“嗯？什麽事情？”段海隨意的問道。
維塔斯說道：“是這樣的，前些天海皇波塞冬傳來消息，說一處地方發現了大量的東西方龍骨殘骸。很多海族生物在遊離到附近後都會昏迷不醒，若不救助就會不自主的遊入那個神秘的地帶。波塞冬前後派遣了數名高手進去查探都一無所獲，甚至折損了三員大將。得到的消息是那裏麵對一切海生物都有著致命的威脅。他向我求助，希望能夠去看一看裏麵的情況，我想這個地方或許對城隍大人您來說應該有一些用途的。”
段海經對方這麽一說，也想起來前些日子妖狐劉娟曾經跟自己說過這麽一個地方，看來是有必要進去看一看，現在龍族應龍外出，敖煜閉關修行。至於隻有金仙修為的龍王敖廣肯定是不行的，那裏麵既然有成年龍族的龍骨，必然對金仙修為的龍族也有傷害，看來隻能自己去一趟了。
點點頭，段海道：“嗯，我知道了。你開一個證明什麽的，然後我借用你的名義過去就是了。”
維塔斯連忙點點頭，說道：“好的。”說完，維塔斯轉身小跑到辦公桌麵前，抽出一塊黑澀的骷髏令牌來，烏黑的令牌上刻著三顆詭異表情的骷髏頭。
段海隨手接過這個令牌，問道：“還有其他的事情麽？”
維塔斯看了看段海抓著骷髏頭的手，搖搖頭。
“多謝了！”出門前，段海還是留下了一句道謝的話來。
維塔斯看著段海離去的方向，心裏卻是五味陳雜。將惡魔令牌給這個東方的仙人到底是不是對的？一旦失去了惡魔令牌，神的旨意也將不會在傳達在自己的這裏。隻希望城隍大人能夠好運氣的接到下一次神傳達的令諭吧，隻有這樣，那來自東方的仙人城隍大人才能夠真正的相信自己的。
再說段海這麵，由於沒有去過西方海族的世界，不得不放棄優越的撕裂空間進行瞬間移動的能力，改成了飛行。不過段海此時也算是高手嘛！自然有高手的氣質和思想，腳下踏著祥雲，硬著明媚的眼光，悠閑的向波塞冬的地盤飛了過去。
不過，半路上段海就停住了腳步：“西方海神一族一直是中立的，而且據說實力強橫。但是到底強橫到什麽地步，卻不知道。去還是不去？”想到這裏，段海忽然覺得不該直接去海族的好，波塞冬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暫且不說。光是他的地盤裏出現了這麽詭異的東西，就已經值得段海認真考慮一下了。
隨後，段海找了一處荒島落下身段，隨便對這身前畫了一個圈兒，一個水鏡就出現在段海的麵前。水鏡的另一側是一處火紅的洞窟，洞窟的裏麵一個美麗的女人正在閉目盤坐，身體散發著奇怪的粉紅色氣息，端莊的麵容卻配上了一股淫.靡的風.騷氣質。六條毛茸茸的尾巴沒有規律的在那女子的身後輕輕的搖擺著！這正是潛修中的六尾天狐劉娟。
“劉娟，醒來！”
洞窟內，劉娟正沉浸在修煉的快感當中，一陣陣深沉的聲音從遙遠的天際傳來，一直傳到她的靈魂深處。
沉浸在修煉中的劉娟猛然張開眼睛，桃花眼中散發出粉紅色的光芒。粉紅色卻不溫柔，帶著淩厲的味道。張開眼睛的劉娟看到麵前出現的一枚水鏡，水鏡的另一側則是自己名義上的老板，渡海市的城隍段海。
之前劉娟確實是因為救命之恩才答應給段海做百年仆人，可是後來那次被抓去做鼎爐的事件之後，劉娟是真的發自內心的開始尊重這個自己的主人，不為別的，就為了他能夠奮不顧身的為自己挺身而出，與那些金仙級別的超級高手們對決的那份勇氣！到後來，更是發自內心的崇拜上了這個一樣擁有金仙級別修為的老板。
淩厲的光芒在看到段海的第一時間就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狐媚溫柔，本就勾引人的桃花眼更是散發著某種催.情的色調。劉娟柔聲問道：“老板，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