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不必擔心,少爺能照顧好自己。”

這一路上湘靈都是心不在焉,常侍陪著她走了一段路,忍不住安慰。

出門以來,皇上和湘妃娘娘之間越來越親密了,他想這是個好兆頭,隻是湘妃娘娘看起來仍舊憂心忡忡,他想是還沒有擺脫從前的噩夢吧。不過一切都會好的。

“你也不知道那女子?”

湘靈卻反問道。

莫少康和常侍之間,自然有些她不知道的秘密。常侍雖說是莫少康的貼身仆人,但更多時候也充當著細作頭領,往來的秘密書信,對內宮及官員的秘密調查,全部經由常侍的手到莫少康的手中,甚至有時候是他直接分派任務,掌管著所有莫少康手下的細作。所以湘靈想他應該認識剛剛的舞姬。

“老奴確實不認識。”

常侍尷尬的笑了笑。心裏卻以為湘妃娘娘隻是在乎舞姬對皇上的“誘惑”,擔心皇上會私自給宮裏真的多添個女人。

“老常學會替少爺圓謊了。”

湘靈嘲諷般的冷笑一聲,神色之中有了些不滿。快步朝著客棧走,把常侍留在身後,裝作是真的吃醋。

然她心中卻越發覺得詭異。常侍答話的時候是無心的尷尬,可確確實實說明莫少康和那女子該是早就認識的。那何必要如此費心的演這出戲給自己?他大可以讓她呆在客棧裏,因為他應該知道,她是不會過問關於他任何事情的。

除非,這件事他刻意想要讓她知道,或者,他刻意得讓她去探尋,那麽,這其中到底有什麽,必須讓她去做?

“少夫人,少夫人!”

常侍哪裏料到湘妃真的生氣了,又怕她危險,隻好一路喊著一路追上去,並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一雙眼睛正盯著他們遠去的方向。

“門主真的不準備動手麽?”

那巷子中,一襲紅衣的女子從盯著他們消失的男子身後站出來,在他耳邊低聲問道。然目光同樣追隨著湘靈消失的方向。

“他對她,還算好。”

白衣的男子歎了口氣,語調中多少的無奈,轉身離去的背影中,又那麽孤寂,竟然讓紅衣的女子心疼了一陣子。

“門主是要放棄了麽?”

紅衣女子淡淡的笑著,雖然如此問,神情中卻是不信的。若是要放棄,他也不會千裏迢迢,把一個國家拋下的來這個小小的瀛海鎮,和那所謂的玉珍國主談判了。

“蓮步,可能嗎?”

少揚終於站住了,他麵對著便是一片汪洋大海。那海的盡頭,是濃濃的霧色,霧色之中,便是玉珍國了。他知道莫少康在等他,而他,又何嚐不是在等他。他們是兄弟,是曾經發誓永遠要好的親兄弟。可是今日,他為了湘靈,他為了江山,終究要有一戰。

沒有問過自己是不是值得,少揚一直是憑著心做事的。可今天,他忽然很想問,值得嗎,付出全部。

“明白。”

蓮步亦是一笑。這樣的莫少揚,才是他們的門主。否則,和莫少康那個皇帝,就沒什麽區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