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董秀的事兒，什麽時候辦？”
湘靈卻反問了一句，對他的問題避而不答。
“下個月。”
少揚蠻不情願的答道，坐回去，好像精神忽然萎靡了。
“一國不能無君，國君不能無妻。董秀是個挺好的姑娘，雖然進過南冥的皇宮，可還是處子之身，況且我看得出來，她於你，是用了十分心的。不是為了你這手裏的政權，而是圖你這個人。”
湘靈放下手裏的東西，握住少揚的手勸他。
雖則心裏，莫名其妙的失落。可是她知道，如今自己的身份不便，而國家又急需安定。
皇後以及柳家外戚被誅殺之後，國民心中頓失安定感。董秀有功績在身，又曾救濟貧苦百姓，同時還是南冥國未立國前瑞召國貴族後裔，無論哪一方麵，都足夠讓子民接受她做皇後。
“你說這話的時候，怎麽不看著我？”
少揚有些生氣。他常常氣她，都是因為如此。
當初他是不肯娶董秀的，但竟而這件事是她勸說而成。
先是官員乃至於百姓都上書讓他成婚，說什麽不能沒有國母。他想想如此也對，便說要娶她，誰知她竟以心中還有別人為由拒絕了。
他是不想勉強她的，故而那時要推辭。官員並不放棄，屢屢上本要替他選秀，他百般推辭，卻無濟於事。
恰好那時董秀在許昌城裏，以他的旨意安頓受災百姓，幫助他們恢複農耕。又有人知道她原本便是貴族後裔，便有百姓上本推薦。
董秀跟著少揚多年，官員之中曾是他心腹之人必然知曉，便紛紛上奏，以至於天下竟好似沒有董秀，便沒有了莫少揚。
湘靈畢竟身份特殊，她那名字早已讓北冥百姓敏感，回到北冥後也秘密住在宮中，不肯露麵，連他第一次提出要娶她，也不敢說名字。
恰恰如此，人人都以為他第一次說要娶的女子，便是董秀，硬生生將兩個人合成了一個人。
少揚犯了急，多喝了幾杯，也不知怎的，分明到湘靈的屋子裏訴苦，卻進了董秀的屋子，於是誤打誤撞的，竟而還留給她身上個種，此時娶與不娶，已經不是他說了算的。
“看你，做什麽？”
湘靈調皮的笑了笑，卻仍舊沒有看少揚。好像集中在手中的繡活兒，沒空看他似的，但其實她也知道，是有些不敢。
“我娶別的女人，你不難受？”
少揚堵了氣，就跟湘靈撒潑耍賴，每次都是這麽對話。
“我都是公主了，還怎的讓你娶我？難不成親上作親？”
湘靈照舊沒看他，倒是嘴上回得利索。麵對少揚的時候，她從來無需緊張，從來不需要稱他皇上，從來不需要在乎什麽身份。輕鬆自在，縱然心裏有時候難受，可他在，她總能笑出來。
“那感情好。”
少揚賭氣順著湘靈坐起來，一副要單打獨鬥的架勢。湘靈餘光瞄著，並不理他，知道他鬧來鬧去，最終到底還是要屈服自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