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現在，真的不可能了。”

抬起頭，看著這張曾經那麽渴望知道的臉，她卻隻是淡淡的苦笑。沒想到，相遇原來便是如此，上天，真是跟她開了個好大的玩笑。

“靈兒，你，你還記得我說過，等你長大了，我就來找你嗎？”

莫少揚一時慌亂到連語序都沒有。晚了，她已經不愛他了麽，是啊，她承受了多少莫少康的折磨，她變了，變得成熟了，他這樣的愛，也許她根本不想要，其實連他自己都恨自己，怎能如此懦弱！

“記得，但是，你來晚了。”

她微笑，隻是想給他安慰。她沒有資格責備他，一直以來都是她的誤解。

可是她真的不明白，究竟她的第一次給了誰，究竟那晚，和她在亭中相遇，說那句等你，你不來而喝的酩酊大醉的人是誰，那一夜，在她耳畔說著下一世，若無你，我將不再輪回的人又是誰！

“我。是啊，我來晚了。”

莫少揚還欲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他來晚了，任由著她把她的身子給了莫少康，他來晚了，任由著她被他折磨了這麽許久。

或者他根本不應該出現，那麽莫少康發現她的時候，或者她和他之間不會有那麽多的誤會，或者莫少康永遠不會懷疑她，永遠都會對她好，而她，也不需要受那麽多的煎熬，以至於今天，滄桑的讓他心疼。

可事實不是如此。他從來不在乎她的身子是誰的，甚至於她可以不愛他，隻要他還能守護她，像個妹妹那樣，像當初在她母親墳前那樣，守著她，愛護她，等到有一天她愛上了個好男人，就送她出嫁。

上天，給了他個承諾她的機會，他放棄了，上天不肯，再給他，他卻居然還是沒有抓住，於是，上天用她，懲罰了他。

“我不該拿你打賭。”

莫少揚，仍舊把上天的那些想法說出來。他錯誤的給愛上了賭注，所以上天注定了他要輸，卻為何，要把她犧牲？

“打賭？”

湘靈卻開始不解。她忽然想要知道這一切的源頭，他為何打賭，如何打賭，當初那些她遇到的事情，究竟與他有關，還是莫少康有關？

他看著她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她還不知道那個賭注。對，莫少康根本不會給她解釋，否則這些年她不會認定了他們是同一個人。是啊，先皇二子之中，有一個天下人都認定已經死了。

那個不是他，而是湘靈身邊的莫少康！而她，正是因此，才以為他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隻是名字不同而已！

“先皇膝下二子，一個名字莫少康，一個名字莫少揚。湘靈，我沒有騙你，我確實叫莫少揚，而他也沒有騙你，他確實叫莫少康。天下無人知曉，因為我們是皇族。而確實，當年父皇曾經詔告天下，長子已夭折，所謂長子，便是莫少康了。”

少揚發覺了，他還是有機會，因為湘靈根本就被蒙在鼓裏。他們打賭的事情她不知道，那麽她根本不會知道他究竟是誰，那麽當初所說的願意做妃子的事情，可能是因為他，所以才答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