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宮夜宴 傾城聘妃天下驚 9 求月票
“呀,姑娘原來在這裏呢!倒教老婢好一通找!”
才走到殿院大門口,一個急切的聲音叫住了她。
林若清回頭看,明媚眩彩的宮燈底下,漢白玉鋪成的宮道上,急匆匆跑來一個,定睛一看,原來是太後身邊的老嬤嬤。懶
“哦,珍嬤嬤有什麽事?”
“太後有請!”
“請我?”
林若清側頭看向那祟華殿,流光轉動處,盛裝的太後不是在殿上相陪就宴嗎?這個時候怎麽想到要來見她?
“是這樣的,長樂公主的琴師手剛剛不小心劃破了手指,此刻公主正要登台獻舞,可那曲《憶相逢》,除了那個樂師,宮中其他人沒一個可以彈的好,隻有姑娘才能信手拈來……公主急的不得了,是以,太後想請您過去幫長樂公主撫一曲。”
”
長樂公主是詔帝的一個妹子,其母妃並不得寵,導致公主的身份生來便低微,最近卻頗得憐於太後膝下。
那一日,若清在園中閑遊,偶然邂逅這個小姑娘,漸漸的便與她熟稔起來。
有一回,公主來寧和殿,聽到她在彈《憶相逢》,覺得好聽,問是什麽曲子。
若清隨口胡諂,說那是旃鳳的北方民謠。那孩子非常的喜歡,纏著便學了去,彈的甚為精妙——嗯,想不到今日她也會上台獻舞!蟲
對了,那孩子曾說過她想要離開皇宮,這番如此的緊張這場獻舞,難道是有意借此機會做那北上和親的公主嗎?
“公主在哪裏?”
“在後殿準備著呢!”
不該管閑事的,柏森衝她使眼色,示意時候已不早,該離開。
若清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攬上了這件事——權當是相識一場,送她最後一份離別大禮。在這詔宮中,這個小丫頭曾幫過她不小的忙,能順順利利的找到玉石,便有她一半的功勞。
待來到後殿,就見一身霓彩舞衣的美麗公主,白裏透紅的雙頰飛著紅暈,一臉癡癡的正偷偷通過簾帳往外看,那含羞帶俏的眸子,深深的睇在某個人身上。
十五六歲的妙人兒啊,嬌的便如含苞怒放的花,晶晶亮的眸子,閃著神奇的柔光。
“哦,我明白了,原來公主的心上人便是這位蕭王殿下呀!”
心頭似乎被什麽刺痛了一下,卻又哂然一笑。
自古而來的話是錯不了的,美人從來慕英難嗬!
“姐姐!”
長樂公主頓時臉孔通紅,回頭,滿身小女兒嬌態,一雙柔弱無骨的雙臂,輕輕的抱住她,香氣襲人。
“真是他?認得的?”
看樣子好像是這樣的。
長樂公主扭捏了一下,倒是很爽快的點點頭,羞郝的道:
“想不到竟然還有這樣的機會——姐姐,錯過了這次機會,當真就再沒有下次了。三年前,我便曾見過他的,可惜那時我還小,這一次,我一定要嫁他,一定要!”
語氣是如此的堅決,這樣的癡迷,讓若清情不自禁就想到了那個多年前在她眼裏生生就化為灰燼的可憐女子。
依舊微笑,心頭鈍鈍的痛著,隻淺淺的問:“可是,你知道嗎?那人身邊美姬如雲啊……”
“沒關係,隻要可以嫁給他,從此以後做他的女人,我不在乎!”
怎麽可能不在乎!
但凡是女人,總是會在乎的——隻不過現在的她被那懵懵懂懂的愛情給衝昏了頭腦,還不曾嚐識了獨守空閨的淒涼味道。
“不值的。有太多女人的青春葬送在他手上了,你何苦再做了下一個犧牲品?公主千萬百計的想逃出這個牢籠,難道就是為了鑽進另外一個牢籠的嗎?”
若清難以苟同。若非將這長樂公主當作妹妹似的疼著,她不會這麽勸——何況現在隻說南北兩國要聯姻,並沒有指明和親的公主一定會嫁給他!
長樂公主很執著,固執的低聲而駁:“但是,我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
“可你完全不了解他!公主,嫁人,不該嫁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我倒覺得天天和公主爭吵的那位小侯爺很不錯……”
“姐姐說的是劉恒麽?那小子完全還是個毛孩子,根本就不知道怎麽保護人……姐姐,我想嫁個可以保護我的男人……”
頓了一下,她的神色忽一黯,又說:“姐姐不想幫我嗎?這個舞,我排練了很久了,姐姐……”
小小的臉孔上全是哀傷失望之色。
這孩子太缺乏安全感,所以一心想找一個足可以護她從此不受傷害的男人作此生的依靠,然而皇室裏,又有幾個會是女子的良人?
若清沉默一下,摸摸她的絲發,公主的終身大事本由不處自己作主,猶其是一個終年被忽視的公主,極是渴望將自己的美麗綻放人前,從此讓那良人記住了她。
金晟不可能會看上這麽一個小姑娘,可這樣一個嬌美的人兒,一旦驚豔全場,必會為她得個好歸宿的吧!
“算了,去獻舞吧,燃燒你的美麗,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存在也是一件好事。”
林若清微一笑,過去抱上那尾桐琴,隨著這個一心想離開皇宮的小女子,去為她心上人獻舞。
三年前,她是配角,三年後,她還是配角。
隱沒在舞衣揮香的帳下,唱盡今生最後一曲《憶相逢》,隻為圓別人一個夢。
有夢真好!
曾經,她的夢,就是好好的活到老。
如今呢,她的夢,就是希望他好好的活到老。
琴弦挑起,四下靜寂,隻有溫柔款款的琴音帶著幾絲難言的思念在滿天的繁星底下飄落著。
“彩袖殷勤捧玉鍾,當年拚卻醉顏紅。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清清朗朗的嗓音帶著寸寸柔軟,唱出心頭的愛戀。
反反複複的吟唱,宛如天籟,蜻蜓點水,叩動每個人的心湖,層層漣漪漾起……
舞台上,紅袖翩翩,身姿玲瓏,一顰一笑,一個回頭,一記凝眸,皆是懷春少女的片片似水柔情,如夢如幻的舞台吸引住了那一直在喝酒的男子。
所有人都看到,蕭王抬頭遠睇,似乎當真被台上女子所迷住,一汪如海深的黑眸翻騰著異樣的神色。
他靜靜的看著,細細的聽著,好一會兒,招來近衛低語了一句,那人點頭離去,又一會兒,折回耳稟了一番。
一曲終了,掌聲揚起。
長樂公主帶著一身火熱的汗氣,雙頰泛紅,渾圓胸脯猶在那裏顫動。她看到蕭王在鼓掌,之前幾位姐姐的表演,他連眼皮也不瞟了一下,但現在,他目不轉睛的睇著舞台上的她——
有沒有可能呢?
她憧憬可以風風光光的嫁給他。
行了一個大禮後,她身姿嫋嫋的往台下走去。
林若清抱著古琴,相隨其後。
公主上得殿前去行禮,若清沒打算上去見這些人,中途正欲隨了那些人舞都離去——接下來蕭王會選哪個女人回去做聯姻的棋子,那已不是她想知道的事。
“這位姑娘,你等一下!”
勁風過,一道人影如草原迅豹般竄了出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林若清抬頭看,看到的是景侃,這小子正用古裏古怪的眼神瞪著她。
景侃雙手一抱,恭敬行禮:“我家王爺有話要說!”
“哦?什麽事?”
目光緩緩移過,但見此刻所有人的目光全聚集到了她身上。
金晟目光灼灼的盯視著她,而一直坐在他邊上的一個冷熠,便在她轉身之際,忽站了起來,朗朗的丟下一句話:
“詔國皇帝陛下,蕭王殿下有話:願用天門關、詔關、盤口城三座邊塞重城聘娶這位姑娘,正以元妃之位!”
話音落下,手中抱著的琴,鏗鏘落地,整個祟華殿,傾刻間沸成一團。
目光在半路相遇,璀璨燈光下,蕭王緩緩站起來,玉樹臨風的微笑著,衝著臉色大變的詔帝恭聲而問:“請詔國皇帝成全。”
這一刻,若清終於明白,他此行的目的,根本就是是她!
原來他一早就已認出了她!
寧和殿,很安靜,涼爽的夜風一陣陣吹過,卻吹不去心頭的渾渾噩噩如在做夢的悸動。
依舊倚在白日的朱閣,放眼望去,紅紅的八角宮燈將整皇宮點的異樣的美麗,再美麗也是牢籠——她就是太心善,一個時辰前,她明明可以一走了之,一個時辰後呢?
因為那一句話,又在突然之間失盡自由,成了籠中之鳥,打亂了她滿盤計劃。
一行禦林軍已經將整座寧和殿圍住,不是詔帝的人,而是奉太後之命來保護她的。
所謂的保護,隻是軟禁。
因為她當場拒婚。
當金晟開口請求成全的那一會兒,她淡淡的走上前,站到臉孔一下變得慘淡的長樂公主身邊,淡笑的對蕭王殿下說:
“不好意思,殿下弄錯了,若清不是南詔的人,若清隻是過客,沒有人能作主替若清答應什麽。承蒙殿下看得起,可惜若清無意為嫁。”
轉頭時對詔帝行了一禮,說:“皇上,若清在詔宮已打擾多數月,如今天下大穩,若清想去繼續閑遊四海,今日就此別過!告辭!”
不待詔帝說上一句挽留的話,就想走。
太後的聲音比任何人都來的快,在她行禮之際,在殿上有力的響起:
“林姑娘慢走——各位愛卿,哀家與林姑娘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今日喜慶之日,哀家有意收林姑娘為義女,賜封為蒂和公主,大家以為如何?”
臣子自是一陣順勢而呼,一個個連忙向太後賀喜,全不容別人多辯了一句。
太後笑不攏嘴的接受百官吉言相賀,又道林姑娘身子不適,需要靜養,傳令護送她回去歇息。
於是,目瞪口呆的林若清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護著送回了寧和殿——當她是快絕種的大熊貓,用重兵團團保護起來。
若清想笑,果然啊,人呐,當真不可以有一點點價值,稍有價值,便成為棋子,隻能任由他們擺布。
“你在這裏?”
小徑上傳上一陣腳步聲,是詔帝急匆匆的聲音。
“咦,散宴了!”
她沒有抬頭,目光落在遙遠的地方,聲音是安靜的——
“若清!”
他走過去想抱她,她身形一飄,早已遠離,冷淡的笑說:
“想要說什麽便說吧!不要靠近我,我這人素來討厭閑人親近,你懂的不是!說吧,是不是太後讓你過來遊說我以你妹妹的名頭遠嫁去北滄來了?太後的如意算盤還真是活呀,當場認一個快進棺材的義女,就可以得北部三個重城,十萬軍隊都攻拿不下,便用一個區區女子給賺了回來。多劃算呐!”
“是很劃算——但是,朕沒答應!”
他丟來一句話,沉沉之力,重如泰山。
這倒是件稀罕事,可她沒有感動,隻是好奇,淡淡的回頭問:“哦,為什麽?”
“為什麽?你居然會問這麽一個蠢問題?若清,朕待你如何,難道你真的就一點也感覺不到嗎?”
他湊過來,薄然微惱,可她靜靜一睇,全無反應——有時候,他真覺得這個女子全無心肺,不論怎麽待她好,她都不領情。
詔帝認真的看著她,壓下那些不甘的惱意:
“朕跟母後說了,朕要納你為妃,朕不可能拿自己的女人換城池,那蕭王看中你,無非是想羞辱朕——難怪他會派出一撥撥的人來打探,原來為的就是今朝。他想羞辱朕,朕聯合三邦逼供迫滄國,他便借機過來明裏是修和,暗裏就是想奪他人心頭之好,從而達到羞辱朕的目的,朕不會讓他得逞的,絕不會。”
金晟並不想羞辱他,但他一定有他自己的算計,要不然怎麽可能拿三座城池換她這個女人——不用換,她也是他的人,所以,如此驚動天下的用城池聘佳人,他心中必另有所圖。
這些圖謀,詔帝一時肯定猜不到,而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是麽?”
若清依舊風輕雲淡一笑,走到欄杆前,舉頭賞月:“可是太後娘娘也不可能放任這樣一個收複失地的好機會的是不是?這件事,你作不了主的!”
“能,朕馬上就冊封你為嬪妃,母後就不可以再拿自己的兒子送出去了……”
“這是不可能的!皇上,我不會嫁去北滄,自然也不會嫁進詔宮……”
決絕的一聲拒絕,終令詔帝生怒。
他的眉頭就這麽緊緊糾結起來,走過去將人掰轉身:“為什麽你就非得這麽固執?若不做朕的妃子,你就隻能嫁去北滄,如今蕭王已經指名道姓的要你……”
“皇上還有一個法子,就是放我走……你隻要肯放,我非你詔國之人,走了便走了,你跟北滄如實說便好!”
他回以一記冷笑:“現在整個寧和殿全是母後的人,你以為母後會輕易放過你……”
若清哪能不知這個道理,但是她更知道,如果他真肯為她設想,想放她離開那是易如反掌的事,他不肯,自是有著他的計較。
“留下吧,做朕的妃子!”
詔帝再一次請求——
得到的還是一記毫不猶疑的搖頭,三個字那麽斬定截鐵:“不可能!”
宮燈下,他豁然變了臉色,想起了不知是誰曾說過的一句話:“女人一旦情有獨衷,必然對那個男人死心踏地。”
這個林若清一再的拒絕,若非心有意屬,怎麽可能淡定無情,當下,心頭竟生出了層層急怒。
“皇上,太後有請……”
一個內侍急匆匆走過來,伏地相請。
詔帝煩怒的回看,吼了過去:“滾,等會兒朕會過去……”
很顯然,內侍成了某人的出氣桶。
“可,皇上,太後讓你馬上過去,刻不容緩。太後說了,蒂和公主的事,事關江山社稷,絕不可以由著性子來,故請您馬上移駕過去商榷……”
“夠了……”
他聽不下去了,放開了林若清,猛的回頭一喝。
若清退到邊上,笑笑:“去吧!就如你所說,你母後不會放過我的,就算我做了你的妃子,她一樣可以拿滿朝臣子,拿天下基業來逼你的,更何況,我亞個兒就沒那份心思進宮伴駕。你們想我嫁是不是,好啊,先去請蕭王過來,我倒想知道這位性情古怪的王爺,怎麽就看上了我這麽一個平凡無奇的小女子?我招誰惹誰了我……”
天亮的時候,她睡的飽飽的自睡房內走出來。
早菊遍眼的花叢中,有個小涼亭裏,亭子裏坐了兩個男人,是詔帝和蕭王,兩個人正饒有興趣的在下棋,旁有圍觀者,端王站在詔帝身側看著,而陵王和冷熠便一左一右候立於金晟身邊。
李海時看到了她,忙湊過去稟:“皇上,姑娘醒了!”
一道目光立即折射了過來,金晟捏著棋子站起,目光如火如荼,盯著她不放。
若清被他盯的不自在極了,轉了一下眸,瞧見冷熠在看到她時,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而陵王呢,則是滿臉疑惑,把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想來,他是不同意金晟用三座城池來換她這麽一個人——這種事,太沒有利益可圖了,簡直就是荒謬到了極點。
“皇妹,蕭王說要見見你!”
若清一怔,一聲“皇妹”讓她明白,這位帝王,最終還是將她當了棋子。
平靜的露出一笑,皇室的裏的人,果然一個個唯利是圖。
她眉兒一挑,淡淡的越過他,看向金晟。
“能單獨說幾句話麽?”
低磁好聽的聲線傳了過來。
那是她深深的依戀,兩條平行的曲線,終於又扯到一起了!
“蕭王殿下有命,若清怎敢不從?請!”
她微微含笑,領頭往林蔭深處而去。
滿眼繁華似錦,朱閣之上,生涼風,卻有一種高處不寒的意境。
他,就站在她身邊,深深的凝眸,就宛似從不曾離去。
她,垂著眉,心頭猶在歎息——這是怎樣一份糾糾纏纏,他,果然便是她的劫數。
不曾點破,但彼此早已心知肚明。
素手,被執起,她低頭看時,一陣微涼,一隻金燦燦的紫金鳳鐲滑到了她手腕上。
“這是我母妃的遺物!生前的時候,她對我說,一定尋一個如自己心意的女子好好疼上一輩子,我找到了,卻幾度失去,這一次,我想牢牢套住,不想再丟失……跟我去北滄吧!你的性子像極了我已故的王妃,但為這份神似,我願用下半輩子來相守!”
他低語聲,有力的飄散開去,消逝在清晨淺淺的薄霧中裏。
話,一半是說給她聽的,另一半,是說給守在邊上的某些內侍聽的。
唯有那表情,隻有她看得最真切——
他恨不能立刻就將她深深抱住,那寫滿思念的眸子裏,藏著隻有她可以讀得懂的深情不壽。
而這世上,也隻有她,才可能解開了那一扇牢牢鎖住的心門。
他的熱情和笑容,也隻為她一個綻放。
離開了兩年半,最終還是回到原點!
她淡一笑,抽回手,舔舔唇,低眸輕語:“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用三座城池換我一個一隻腳跨在棺材裏的女子,殿下,您這筆買賣,是不是虧的太厲害了?不值的……”
他終還是沒有忍住,湊過來時,那麽自然的將她攏住,滿身薄荷的清新之氣團團包住她,一聲輕的隻有彼此才能聽到的歎息,伴著一句喃呢送進她耳裏:
“值不值,我說了才算——你沒有權力剝奪我的決定權!情兒,你隻要跟我說:你願還是不願就夠了!”
北滄承德二十九年八月初二,北國的滄帝收到快馬遞報:蕭王以三座邊城聘娶詔國蒂和公主林若清為元妃,以締修兩國之好。
帝覽之,當場勃然而怒,然,蕭王臨行之時,得帝之重托,但凡有關兩國議和一事皆由蕭王作主,如今國約已定,絕不可能再貿然毀約,遭來天下人恥笑。
盛怒中的滄帝立即傳令,蕭王回京之後,即刻命其攜其家眷遷往封地,戍邊衛關,不得皇命,永世不得回朝。
兩年多來得盡帝王重用的蕭王,終於再度失勢,所有人都認定,這一次,蕭王再不可能鹹魚翻身,儲君之位非清王莫屬。
據說,滄帝已寫下立儲詔書,並將在自己的辰壽之日,宣讀聖旨。
清派一係,歡而奔走,直道皇上英明蓋世;蕭王一派則上下直竄,急的火急火燎,皆在暗自發牢騷,皆在納悶:蕭王為何要自掘墳墓,一手毀盡多年心血,丟掉鴻圖霸業,難道僅僅是為了那個女人嗎?
天下人皆知,蕭王心機深不可測,而此番以城聘妃,驚動天下後,卻生出了一個又一個解不開的迷團!
待續!
今日更畢!
明日起,兩人婚後對手戲,緊接著,紫珞會幫金晟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