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 傾城第一妃 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28

一整天的時候,金晟帶著紫珞四下閑逛。

他帶她去康都北麵的北郡山上看遲開的四月桃,往突瀑穀聽層層直瀉的山泉,到靜寺重遊當年的足跡……

一邊遊玩,一邊跟她講著當地的一些奇聞軼事,一些動人的典故傳說,兩個人有說有笑,身後十來米遠,則跟了五六個隨從。懶

傍晚時分,他擁著她在山閣前,目送晚霞落山。

晚膳前,他們終於趕到牧場。

金晟一邊讓人去升篝火備晚膳,一邊命景如讓她去沐浴,穿回女兒裝,他說,還是做女人好!

神色耐人尋味,似乎很有玄機。

等紫珞被帶回篝火前,他也剛剛回來,已洗過澡,精神氣爽的,一過來就將她摟住,不避忌任何人,直將她寵在手掌,笑看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癡迷的目光,令篝火邊上不少屬於金晟的部僚一個個側過頭來觀望。

來的這些人,多半都是紫珞認識的。

待篝火晚宴開始,紫珞湊到他耳邊,輕聲問:“怎麽叫這麽多人過來!”

金晟知道她現在在害喜,特意讓人弄了一些清淡帶酸的食物,聽到她問時,他剛盛好湯遞到她跟前,一邊催她喝,一邊說:

“這些都是我們的好兄弟,我們大婚的時候,他們都不曾進城一起喝酒,今天既然來了,大家聚一聚,喝酒吃肉,高興一回!”蟲

說著,他拎著一個酒壇,笑的豪爽,站起來衝著部屬們道:“來來來,兄弟們,來敬你們王妃一杯……嗯,她懷著娃兒,就不用酒了,就以茶代酒,等娃娃生下來,吃滿月酒的時候,再許她和兄弟們吃個痛快……”

最近,金晟在人前,一直稱她為王妃,而不是側妃。

這樣一個有意無意的稱呼,宣告著他對她的另眼相待,所以人都可以從蕭王的一言一行中感受到他對於這個女人的尊重和憐愛。

比如,給她盛湯的舉動,比如,讓這些男們人來敬她酒,如如,說的這句話,似乎不僅僅當她是女人,更將她當作了可以過命的兄弟。

很奇妙的話!

這些部屬們都心照不宣的很,知道王爺這麽鄭重其事的將他們所有人召來聚會,是正式的在告知他們:這女人,是他們必須尊敬的女主子。

他們也都聽說了這位側妃的傳聞,一個個無不好奇能讓蕭王真心憐上的女人,會是怎樣一種風華絕世。

今宵他們見到了,容顏果然出塵脫俗,果然落落大方……

於是,那些個一起在北地兒打拚的鐵血兄弟們站起來,紛紛看向紫珞,一個個一邊敬酒,一邊自報姓名。

這樣的場景,似乎又回到了當年北地,那個時候,他們也曾圍在篝火前,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

她看著,不覺莞然而笑,待聽他們自我介紹完,便爽快的抓起酒壇,倒了一杯,叫道:

“好,爾等皆是王爺肝膽相照的好兄弟,為爺鞍前馬後,忠貞不渝,乃是王爺之幸,小女子就地沾光,更是不勝榮幸……來,清酒一杯,我先幹為盡,以表寸心……”

說的極是這豪爽,全無扭捏之色,南江女子能懷如此俠氣者,當真少見,足令在場的一行鏗鏘男兒皆驚奇之已,心裏皆歎:果是一個奇女子。

滿杯的酒,被奪走,紫珞被男人斜眼瞪著:“不許吃酒,喝茶!”

部僚們見狀,忙附和說:“對對對,吃茶就可以……”

好吧,為了肚裏的娃娃,她隻能把酒換下。

一會兒,有幾個部屬就說要耍劍助興。

他們皆知王妃武技不凡,想臨時耍幾套功夫一起開心開心。

金晟準了,抱著佳人在那裏看他們過招,一邊高聲指點,一邊問紫珞他們耍的怎樣,全不會將她冷落。

紫珞偶爾也拍手喝彩,時不時插上幾句評價武技優劣的話,切中要害,不經意間就顯示了她在武學上的不俗修為,令在場本對她懷觀望神色的武士刮目相看。

一片掌聲,一片歡笑!

他們一起圍坐在篝火旁,有說有笑,又唱又跳,那種氛圍,很溫馨,暖心。

夜色漸濃起時,金晟笑著讓人奉上玉簫,吹的是一首《鳳求凰》,這一次吹的比上去次要好的多。

曲罷,人人鼓掌。

金晟不擅音律,那是人所共知的,今日,聽他如此吹彈,這些個部卒皆露出了驚奇之色。

他卻將她抱在懷,輕輕的在她耳邊咬著話:“有人跟我說,這曲子,要吹給自己喜歡的女人聽,這樣可能博她高興,情兒,可喜歡聽我如此吹彈……”

紫珞笑盈盈,極不給麵子的損著:“馬馬虎虎,吹的有些走調,還得拿出來丟人現眼。”

哼,就知她會嫌棄。

金晟也不惱,隻說:“那我給你另外吹過一個,這曲子,我原就不太會……”

“不用,我喜歡……”

一聲“喜歡”,含羞帶俏,仰著的臉孔,玉一般的,飛起薄薄春霞,在火光底下,目光晶亮,透著幾絲癡迷的光華。

那樣的神色,令他看得發怔,若不是有那麽多人在跟前,他一定狠狠吻她。

他懂的,她心裏很高興,他抱著她,心頭也高興著。

“可有琴?今天興頭足,我來彈一曲給你聽!”

她笑的恬美,情緒好,居然當眾想表演。

“好!”

他笑著,一邊揚聲對他的兄弟們:你們可有耳福了,我都不曾聽她彈過琴呢。

這話引來了男人們一番鼓掌。

他爽朗一笑,直喚:

“景侃,備琴!”

“是!”

一會兒後,一架古琴送到了草地上。

紫珞端坐到琴台前,抬頭,是他柔軟的目光,遠處的河邊,波浪層層,翻起銀粼無窮數,多麽美好的夜色……

她想了想,指尖輕觸,試了一下琴音,隨即,便有清悠如流水,輕快如山泉的琴音流瀉出來,和著那悠美的旋律,她唇齒輕啟,便將那一曲很應景的歌兒吐出唇齒:

“剪一段時光緩緩流淌,

“流進了月色中微微蕩漾,

“彈一首小荷淡淡的香,

“美麗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

“螢火蟲點亮夜的星光,

“誰為我添一件夢的衣裳,

“推開那扇心窗遠遠地望,

“誰采下那一朵昨日的憂傷,

“我像隻魚兒在你的荷塘,

“隻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遊過了四季荷花依然香,

“等你宛在水中央……

琴聲悠揚,曲子通俗而輕柔甜美,反複吟唱,透出一種恬淡的寧靜,柔美的讓人無法想像。

那是怎樣一種細致的南江情思,小橋流水間,纏纏綿綿是一種絕代風華。

繁星滿天,月色無邊,四周靜悄悄的,隻有那柔柔的聲線在空闊的牧場上傳蕩,隨著風,送到老遠老遠……

紅堂堂的篝火前,坐著的皆是昂揚之身,鐵血兒郎。

他們曾征戰千裏,郎心如鐵,不得戰功誓不歸,他們也曾看盡大漠孤煙,聽過琵琶上思鄉意,他們豪爽剛烈,大多皆不識兒女情長。

可這一刻,當他們聽著女子柔柔的吟唱,他們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似水柔情,一個個皆在那裏凝望。

金晟微笑凝視,莫名的,心頭便生出一種不安,總覺得今日她的溫馴柔情,透著某種不祥。

明明人就在跟前,卻感覺她即將要離棄。

一曲罷,他跨過去,將她整個兒擁在懷中,深吻。

邊上,男人們識趣的退去。

“不許離開我!不許!”

金晟低低在在她耳邊緊張的叮嚀——

他聽得出來,她的歌詞裏有傷感的離意。

紫珞掃去心頭淡淡的悵然之情,驚了一驚,遂又眯起眼,微笑的回應他。

丟開了所有的矜持,她將一顆孤獨的心全部奉上——不管明朝如何,隻記此刻唇香!

他再也忍耐不住,將她攔腰抱起火速的回去主人房——不能再吻,怕會當場要了她。

朧月站在不遠處看著,夜風微涼,寂寞惶惶的漫上心房——她無法確定這個男人能不能成為小姐此生的依傍……

房內,紅燭輕搖,朦朧綺麗。

待到衣裳散開,紫珞才突然生了怯,臉孔一下酡紅,終於清醒自己的回應惹來了多大的麻煩,忙製止:

“你……不許胡鬧了,身上帶了傷,還惦記著欺負人!”

“別轉移視線,我身子傷不傷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想要你……”

大掌已經滑小衣下,毫不客氣的包住了她的嬌美高聳,輕輕的揉搓,在她身上勾起一串火辣辣的滋味。

她漲紅了臉,忍不住發出一記驚喘,臊瞪著說:“懷孕的人,不可以頻繁行房的……你……”

“嗯,我知道,我懂,我會慢慢來……慢慢來無礙,我問過冷熠……”

他低低的誘惑著。

昨宵的歡~愛,她是那麽的美好,可她忘記了,今日,他想讓她記起那種感覺,不許他再在床上懼怕他!

“可是……會不舒服的……我……不想……”

她緊張的看著他,身子很僵硬。

昨夜,她是醉糊塗了,才那麽容易投入到情~欲當中,現在呢,人,是那麽的清醒,整個人都在憶想著那一晚的不良經曆——那日,當他的身子探進她的世界,除了疼,似乎再也感覺不到什麽!

“別怕……把你交給我就好……”

衣裳在說話間,已被他退盡,當她整個人一覽無餘的呈現在他的眼前時,他感覺到了她的顫栗。

怎能容她退怯!

他飛快的剝掉身上的衣裳,將精碩的體魄附上她的身子。

她迎也不是,推也不是,變的手足無措。

他笑著歡愉,欣賞著她清醒時的羞澀,她似嗔似惱的神色……

吻,輕輕淺淺的落下,吻軟那發僵的身子,手掌,似帶電般在她身上滑過,帶起一串串異樣的**,身體深處,似有什麽在覺醒……

紅潮迭起,她放任自己,許他勾起昨夜曾經翻起過的渴望,由著他打開自己的身子……

那一刻,她感覺身子不是自己的,在他手掌上慢慢的融化,慢慢燃燒成一束火把……

男人深情的睇望,刻意的討好,讓她覺得,她是他手中最美的珍寶!

她看著,素手撫著他光滑的背脊骨,沿著那健美的身側緩緩的遊移,摸到了他梆著肋上劍傷的白紗布,頓了頓,咬唇,往他腰下撫去,壞壞的去挑逗,看著冷靜的他因為她的愛撫而逐漸迷離……

“情兒,我進去了……乖,別緊張!”

他低低在耳邊喃呢,深深吻住這個女人,壓抑著滿身的躁動,緩緩的占滿她的身子,四目相對,他看到她羞紅著臉,聽到她輕輕的發出一聲似痛苦又似歡愉的嬌吟。

沒有擔憂中的疼痛,她自自然然的將他包住,而他自自然然把她占據……

身身相融,心心相映。

她睇著他,感覺到了他的存在,輕輕的律動,淺淺的試探,在她身體裏留下一陣酥酥麻麻的別樣滋味……

“不疼是不是,是不是?喜歡我這麽碰你的是不是,是不是?”

她咬著唇,什麽也不說。

他克製著自己的強烈衝動,依舊不斷的引~誘著她,教會她受會夫妻之間的相親相近,她紅著臉,輕喘低吟漫出唇。

“情兒,叫我,我想聽你叫我……

一個個吻落下,細細麻麻的的迷亂著她。

“叫我……”

“金晟……”

“叫夫君……”

“不要……”

“乖,叫夫君……”

“叫色坯!”

“嘖,壞丫頭……我是你夫君……叫……”

“不……呀……你!”

他往她身子深深一探,引來她嬌喘迭迭:“你別那麽用力,你身上還帶著傷……”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怕,乖,叫夫君……”

這人,真是……色!

紫珞含羞帶惱的瞪他,咬他,咬住那色話連篇的唇,強而有力的反攻過去,丫的,這人,還當真她好欺負……

他目光一深,酣暢的將她滿占。

這一次,她終於是他的了,感覺真好!

看著她是那麽溫柔的任由他愛憐,他本該是歡喜的,然而,心底深處,卻莫名的驚慌失措……

“別離開我!不管你是誰,再不許離開……”

歡愛後,她沉沉睡去,他輕輕吻著她的五官,一遍一遍……

第二天,紫珞在他的懷裏睡得自然醒,睜開眼,就看到他在枕邊,她伸手觸著沉睡中的他,那硬俊的臉孔深深入印進她眼簾。

他是她的男人,這一世,下一世,也是!

心頭生出一層層似水的柔情,又泛起一層層悵然若失,是歡喜的,又是疼痛的。

真的,此時此

刻,她無比的想念著中國的一切!

金晟,我好想好想回去,去見作為三哥的你,我好怕繼續留下,會有無窮的不確定,將我們此刻的美好全部打碎——

可三哥昏迷了,你知道嗎,那個皇陵裏的機關暗器,會令他長眠不醒——

我回不去……我必須留在這裏做一些什麽去改變他的命運……

但是,她不知道啊,三哥的命運會和金晟到底有怎樣的聯係?

她的神色癡迷的流連著他的臉,寬寬的額頭,英氣的眉,有型的臉孔,薄薄的唇,高高的鼻,手指輕輕移過,她湊過頭去,在他唇邊印下一口。

甩開心頭的疑惑,她低低的歎:

金晟,三哥,早安——跨越千年,橫穿異世,我們竟是如此的有緣。

你是我夫,我是你妻。

隻是,並不光明正大,所有的幸福,都是偷來的!

偷來的,總是要還的!

這麽想,心頭又升起了鈍鈍的疼!

“嗯哼,居在然偷偷吻我……”

金晟忽然醒來,眼開了眸,將她拖上他的胸膛,聲音含著宿睡的暗啞,卻是分外高興的。

紫珞低呼,沒好氣的捏他:“你別逞能,不然,傷口又要裂開了!”

“裂了你再給我包……現在,我隻想抱抱我的小女人,抱抱我的娃娃……”

他微笑,抱著她醒來的感情真好真好。

紫珞被他的笑容所惑,去掐他臉,掐著掐著,就變成了撫愛,現在,她開始喜歡上這樣的親近。

他也喜歡,捉住了她的手,就是一番細吻,吻的她直癢,吻到她噗哧笑出來。

“喂,起來了!不是說今天是七妹的生辰吧,我們回去吧,還得去挑禮物……”

“還早還早,我想賴會兒床……嗯,要不,咱不去了,就這麽賴在這裏就好!”

這樣的相親相愛多好多好!

“不行!”

“為什麽不行?”

“我想把你留在這裏!”

他看著她,重新將她壓到身下:“不回去了!”

有種直覺,一旦回去,她一定不會再讓他親近。

他吻著她,又是一番鬧,在她身上又摸又啃又咬,倒不曾再做那事兒,他得為肚子裏的娃娃著想。

摸著她的小腹,他忍不住埋怨:“唉,這人小家夥呀小家夥,真要折磨死我了!”

紫珞起初不太明白,後來,發現他身上的異樣,臉孔不覺生霞。

“等它鑽出來後,一定一定打它幾下屁股!”

惹來紫珞一陣白眼。

他嗬嗬一笑,抱著她,不住的吻,總覺得要不夠她,總想要的更多,卻不能太過度。

養兒方知父母恩!

現在,他終於深刻明白一件事:當爹不容易,當爹很辛苦!

嗯,忍的好辛苦。

等娃娃出來後,他一定……一定得愛個夠。

本該是要進宮的,午後的時候,一直膩著紫珞的金晟離開了一小會兒,回來後,笑著拉著她說:“走,帶你去個地方,你一定會喜歡那裏!”

“嗯?不是要回宮去嗎?”

“不回了!咱不回!”

他笑著啄著她的嬌豔動人的唇,說:“不回了!禮物我已經讓人送去。”

若說之前他還懂的克製,像個王爺的調調,還知道把持穩重的形象,現在的他,就如十歲時那個他,在她跟前隨心所欲,想親就親,想抱就抱,哪還像那個對女人冷冷淡淡的蕭王。

紫珞捂住他的唇,心頭莫名的一驚:“那怎麽可以……”

今日,她原計劃就想借進宮這個機會,另外辦些事兒的,要是不回去,她的計劃會全部落空。

金晟目光一閃,圈住了她的腰:“為什麽不可以!”

“呃……”

紫珞馬上想到一個道理來搪塞說:“太後會怪罪!”

“沒事!我已經回稟太後,但說身子傷了,要休養……皇母祖不會怪下來的!!”

“比猴子還活蹦亂跳的人需要休養?”

紫珞白眼:“別鬧了,還是回去吧!不要再和太後鬥了氣兒!”

“我有分寸的很!不去自有我不去的道理……現在,有什麽比陪你還重要的的……其他事都靠邊站……”

這話,似乎是笑侃,又似藏著不一樣的深意。

紫珞警覺的看著他,這人是不是在背後做著什麽她不知道的事?

趁有人找他出去那會功夫,她讓朧月將景如引開,親自去找承東。

這一次出來,她隻帶了承東和朧月,本來,金晟連他們都不許她帶的,笑著對她說:“帶那麽多人做什麽?又不是去打仗!”

後來,好說歹說,他才允許朧月跟著,承東呢,堅決跟來,直道他奉君墨問之命,必須一刻不離其左右。

金晟看了他好一會兒後才點頭,許他跟著,但左朋和左丘,他堅持不讓跟。

紫珞知道,承東就藏身在主人房附近的林蔭下,從後窗躍了出來後,她輕輕吹了一聲口哨,承東很快就閃了出來。

一見麵,這家夥就笑損說:

“小姐,恩愛夠了麽?終於記得出來找我了?嘖,真是夠黏乎的,兩個人膩在一起足足一天一夜,外加一個上午,全把別人當成隱形的了……唉,這麽肉麻,你這是在刺激我快些回去娶老婆是不是……”

紫珞臉孔微紅,橫他:“正經一點。說說吧,康城內有沒有異樣的動靜?我讓你找安王,把信交給他,交了沒有?還有,玉連子,怎麽說?”

“安王被皇帝派出去辦事了,不在王府,一時聯係不上,至於刑部的江炎江大人接信說,他得跟你單獨見一麵,以證實信中所言的真實性,否則,他拒絕幫忙!”

“真實性?”

紫珞皺了一下眉。

“比如先帝的遺詔,又比如雲將軍的信涵,再比如有關足可證明鳳殿下身份的龍佩之類的東西!”

承東一邊說,一邊四下守望著,見紫珞沉默了,方回頭看:

“主子,你真想幫姓鳳的脫身嗎?這件事,弄的不好,就會把你的身份給暴露了,你有沒有想好要是暴露了,你跟蕭王要怎樣?玉連子讓我提醒你,千萬別做拿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

紫絡聽明白了,玉連子不讚成她救鳳亦璽,承東也不太認同。這兩個人一直都認為她該為自己著想。

“我跟金晟……不會有怎麽樣!”

她輕聲說,轉身,扶著長長拖地的裙子,緩緩走回去,今天的計劃或許要改動,她得另謀計劃,忽然,她又停下,問:“小左跟在附近吧!”

“嗯!”

“讓他找機會過來一下!我有事要和他說!”

“是!”

承東應著,又道:“小姐,金晟是很會記仇,但他不是笨蛋,知道什麽對他來說更重要,也許你可以試著跟他坦誠相待……”

離去的美麗身形頓了一下,卻什麽也沒有說。

金晟帶她去的是一處開滿千瓣蓮的小湖畔,一座木屋臨湖而建,滿眼芬芳盡現眼簾。

這個男人蒙著她的眼,帶她走進了滿是蓮香的世界。

“好了,可以看了!”

放開眼,紫珞睜開眼,看到的是連連無窮碧的碧綠荷葉,是一朵朵開得鼎盛的清蓮……

她緩緩的笑彎的唇線,驚奇的直道:“現在才四月,怎會開了這麽多蓮花?”

“哈,你不懂了吧!這種寒蓮,每年開兩季,一季四月開,一季十月開。我不太愛什麽花呀草的,不過,挺愛看這蓮花,前年時候發現這裏有這種絕色的景致,就讓人在湖邊搭了個小屋,心煩的時候就過來坐坐,每回聞聞蓮香,心神是就會凝定……走,去房裏坐坐!”

他拉她去掩藏在一片梧桐樹前的小木屋。

推開門,木屋內收拾的井井有條,依舊若他的性子一般簡單而大氣,偌大的房內,一幾一櫃一床,竹簾掩在床前,上刻一行字:戒驕戒躁毋怠毋荒。

“記得這一行字兒嗎?”

他指著那字兒問。

“……”

“十歲那年,你教我的!”

“嗬,我都忘了……”

“我記著呢!”

他笑著擁著她,拉她站到窗前,麵對那滿眼盛開的蓮花說:

“那時,你還跟我說過,臥薪嚐膽可問鼎天下,驕奢淫逸必亡國亡家……你教過我很多東西,很多話根不無法自書本典籍上找到,卻透著深玄大義……情兒,我在想,如果那時你能一直留在我身邊的話,今日的金晟必若你喜歡的蓮花一樣,不染瑕疵……”

他睇著她,神情是那麽的真摯,她衝他微笑:帝室的男人,不染瑕疵,可能麽?

不過,她知道自己願意聽到這樣的話。

陷入愛情的女人,都能被男人的甜言蜜語迷惑倒。

“嗬,孺子可教……金晟,話說我教了你這麽多,什麽時候跟我行個拜師禮呀……”

她笑盈盈的挑眉,刮刮他的鼻子,戲侃。

金晟斜眼哼了一聲:“重新拜天地,我奉陪,想我拜師,門而都沒有——”

說著,低頭吻往了她,唇齒相貼,呼息相融。

他極盡溫柔的給她穩而不迫的吻,引導她慢慢習慣他的碰觸,慢慢的在她心上印上屬於他的烙印……

紫珞心頭不住的嚼著他剛剛說過的話:他剛剛提到了重新拜天地……

這話,別有他意嗬!

她心尖尖直顫。

蓮香陣陣,清風悠悠,他們相擁在窗前。

“情兒,寒蓮為證,不管前程是否寒苦,也不管來日是否凶險,我與你矢誌相守,不疑不棄,你說可好?”

他凝視她,低低的要著她的白發誓約。

紫珞聽著心顫,沒有回答,也不敢回答,隻依在他的胸口,隻閉著美眸,隻在心頭說:

期望很美好,現實很糟糕……

唉,真是糟的不得了!

男人在深深的看著她。

她沒答應,沒答應!

他有點小小的失望,可他也知道她心頭有結……

那個結不打開,她的心,永遠會封閉!

沒關係,他會打開的!

一定會!

一連五天,他們沉醉在蓮湖邊,釣釣魚,品品茶,彈彈琴,描描畫……

第一次,紫珞在他身上找到了屬於雅士的氣質,讓她看到了一諾的優雅,一諾的紳士風度——

這樣的日子,幸福極了,恍惚間,讓她覺得宛如回到了中國,回到了當初的新婚。

曾經,一諾也會愛擁抱她,隻是不太會吻她,偶爾才吻,也不會碰她——因為他碰她,她就哆嗦,他解她的衣裳,她就躲,就怕。

是的,她允許他抱她,卻不許他更深入接觸她。

一諾曾嚐試過很多次,以失敗告終。

是自己的冷淡,冷了他的熱情,於是擁抱都沒有了。

金晟不一樣,這個男人初嚐了她的身子,極愛在也身上耍花樣,床第間,他雖很努力的節製著,沒用,終還是叫他勾出火來得逞了幾回。

直到紫珞覺得肚子不舒服,他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再不敢碰她一個,隻親幾個吻幾個,隻抱著她睡。

閑著沒事的時候,他連哄帶騙的引~誘她叫他夫君,她被他吻的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就隻能舉白旗投降,如他所願的喚幾聲。

紫珞沒有一絲一毫的抗拒,她想,如果當初,她可以放開自己給三哥機會,也許,他們不會荒廢了五年時光,也許,她早已為三哥生了小寶貝。

這是定數嗎?

注定要生出那麽多的遺憾?

注定了她要來這裏承擔當初因為拒絕而產生的後果?

她不知道!

這一夜,她睡的很沉,他的懷抱,透著絲絲的清涼,將她深深鎖在其間,讓她陶醉不能自拔。

這幾天他們是如此的幸福纏綿,她真的沒有料想到,後來竟變得那麽的慘烈!

待續!

話說,晨不太會寫H,晨喜歡朦朧含蓄的意境,若H寫的感覺差強人意,請多包涵。

明天開始,矛盾起……

另外,晨在此,繼續求月票!